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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機里的電話簿,翻到已接來電頁面。趙璋一直在旁邊悄悄觀察這唐凌天的表情,見他眉頭微微蹙起,隨后緩緩展開,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放回口袋,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雖然驚訝于陳瑞竟然和唐凌天認識,而且似乎是上下級關系,但他沒想到唐凌天竟然不打算回電話。剛才那個所謂的經(jīng)紀人那一番話引起了他十足的興趣,聽起來陳瑞過的并不好。想到這里,趙璋免不了心底生出了幾分幸災樂禍。陳瑞若過的不好,他就安心了。也許是他面上表現(xiàn)的太明顯,唐凌天投來疑惑的視線,趙璋連忙扯平上翹的過分厲害的嘴角,挑眉回望過去。怎么了?阿辰,你看起來很高興。唐凌天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從認識你到現(xiàn)在,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高興,真好。他忽然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樣揉了一把趙璋的頭,并在對方露出不滿的神情前迅速收了回去。年輕人就該開心一點,總是那樣死氣沉沉的,老了可怎么辦。說的好像你很老似的。趙璋被激起了幾分年輕人的心性,輕嗤一聲:論外表,你頂多大我五歲。這話我聽著高興。唐凌天哈哈一笑:可事實是,我今年三十一了。這下輪到趙璋吃驚了,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凌天,怎么也看不出來面前這人居然已過而立,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都是些看不出年齡的家伙。趙清渠、董家輝、唐凌天,明明都是過了三十的男人,卻看著跟二十好幾的年輕人一樣,絲毫不顯年紀。哪像上輩子的他,還沒活到三十,便已經(jīng)長出了白發(fā)。正當他腦子里亂七八糟想著這一堆事情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敲了敲門走進來,見到唐凌天在這里,明顯松了一口氣。唐先生,505房的病人情況不大好,您要不要去看看?505房?趙璋見到唐凌天微微一怔,立刻掏出手機按下幾個鍵,然后頓了好一會兒,又把手機放了回去。他轉(zhuǎn)頭朝趙璋看了一眼,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我有點事,大概要先走了。啊,你忙去吧,忙去吧,來這一趟實在是麻煩你了。趙璋十分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站了起來:我送你。不用麻煩。唐凌天擺擺手:我還要上樓一趟,過陣子再走,你好好休息。趙璋目送唐凌天匆忙離去的背影,轉(zhuǎn)身躺回床上閉目小憩,迷迷糊糊沒睡多久,便聽到咚咚咚的響聲。慢吞吞睜眼,扭頭便看到老太太氣得滿臉通紅,將拐杖往地上搗的咚咚咚直響。媽?趙璋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老太太立刻扭頭,顫巍巍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床邊。阿辰,是不是媽把你吵醒了?沒有的事,媽,我已經(jīng)睡好了。趙璋笑著安撫一句,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被:媽你怎么來了,才睡多久。哼。老太太露出不忿的表情,又狠狠地將拐杖往地上敲了敲,抬高嗓子:要不是我回來看看,哪里知道凌天那個臭小子又跑了!弟弟受傷了他也不多留一會兒,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賺那幾個臭錢有什么意思!連我的話也不聽,這是想氣死我!媽,您悠著點,別激動!趙璋嚇得趕緊坐起來給老太太順背,生怕她激動出個好歹來,可他越是安慰,老太太就越覺得小兒子懂事,大兒子越不是個東西,頓時氣的更狠了。見老太太的情緒安撫不下去,趙璋趕緊給唐凌天打電話,電話卻根本打不通,他在窗邊往外瞟了一眼,驚喜的發(fā)現(xiàn)唐凌天的車竟然還停在車場,頓時想起他離開時的那句話。媽,哥他沒走,只是上樓去一下,我這就把他叫下來。我跟你一起去!那個混賬東西,反了天了!趙璋擰不過老人家,哭笑不得的攙著她乘電梯前往五樓,老太太一路上一直叨叨嘮嘮,電梯門一打開,她頓時安靜了。五樓的走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與其他幾個樓層完全不同的格局和冷色調(diào)的地毯無不顯示出冷肅沉寂的氣氛,讓人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屏住呼吸。趙璋攙著老太太,悄無聲息的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五樓這一整層樓的廳相當大,穿過大廳進入走廊,兩遍的房間數(shù)量遠遠低于其他樓層,全部都空空蕩蕩。四周一片寂靜凄冷,他的心底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老太太顯然也有些害怕,握著趙璋的手更加用力,睜大一雙眼睛,有些驚慌的四處打量。既然已經(jīng)上來了,總不好立刻下去,趙璋攙扶著老太太,沿著走廊一間一間的尋找505房號,很快便走到了最盡頭。他的目光停留在最里面那間房間的門上,其他的房間都敞開大門空空蕩蕩,唯有這一個緊閉著。里面應該有人。趙璋扶著老太太又上前幾步,手剛觸摸到門把手,若有似無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他頓時停下了動作。唐凌天的聲音若有似乎的傳了出來。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刀爺若撐不過去,也就這兩天的事。另外一個聲音發(fā)出輕哼,這聲音十分清淺,但那音調(diào)于趙璋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猛地捂住老太太的嘴,做出噤聲的手勢,額頭泛起細細密密的汗珠,心如鼓擂。趙清渠!那聲音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得!趙清渠怎么會在這?!他心神混亂,此刻,趙清渠的聲音再度響起,微微清晰了一些。死便死了,這是好事。趙璋聽見唐凌天柔和的笑聲:若真死了,你恐怕又要忙好一陣子。他頓了頓,放輕聲音:如果我沒猜錯,你那邊已經(jīng)夠亂了。病房內(nèi)沉默了片刻,趙清渠的聲音響起,卻帶上了一絲疲憊:凌天,我拜托的那件事很抱歉。唐凌天打斷了他的話:我并沒有找到你侄子。趙璋心猛地漏跳一拍。清渠,這么多天都沒有任何消息,你侄子會不會已經(jīng)不可能。唐凌天的話被猛然打斷。我的手下在紅樹林附近發(fā)現(xiàn)了他的東西,這說明他已經(jīng)上了岸,他一定還活著。清渠,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唐凌天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意味,輕聲道:我會叫人繼續(xù)找,畢竟我呆在Y市這么多年,認識的人也多,比你要熟悉不少,一旦有消息,我立刻聯(lián)系你。凌天,拜托你了。趙清渠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低低的傳出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頹喪。病房內(nèi)一片寂靜,病房外趙璋攙扶著老太太,靠著墻壁,緩緩閉上眼。也不知過了多久,唐凌天的聲音忽然響起,從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