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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坦白。趙璋神色平靜:我能拒絕么?你說呢?趙璋點點頭:我知道了。趙清渠沉沉的看了自家侄子一會兒,神色莫測,看不出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收回視線,專心燒烤。趙清渠烤的東西依然十分好吃,趙璋不斷地接過他遞來的冒著香氣的rou串,毫不客氣的吃的一干二凈,二人一句話都沒有,一個烤,一個吃,氣氛既安靜又詭異。半打啤酒很快就被喝了個干凈,趙璋放下空空如也的易拉罐,起身平淡的開口。我再去買點啤酒。趙清渠答應(yīng)了,他沒有什么不答應(yīng)的理由,侄子的力量在他看來不堪一擊,根本不可能跑到哪里去,更何況,既然都已經(jīng)接受了,那么他自然會給他一定的自由。趙璋不緊不慢的朝著公園入口處的小賣部走著,直到趙清渠所在的山坡徹底從視線中消失,他才呼出一直憋在胸中的那一口氣,抬起手,看著微微顫抖的指尖,露出一抹苦笑。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一定一片慘白。趙清渠是什么樣的人,骨子里,他和董家輝沒有什么兩樣,霸道自負冷漠殘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上輩子因為沒有遂了董家輝的愿而被囚禁致死,這一輩子,他不敢再輕易地逆了趙清渠的意,他怕又一次重蹈覆轍。趙璋掏出手機,給唐凌天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很快便接通。唐凌天。怎么了?唐凌天坐在辦公室里,放下鋼筆,微微蹙起眉: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大對。你在醫(yī)院么,幫我看看病房里我的東西還在不在。我不在醫(yī)院,但是你等著,我打電話問問。唐凌天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他迅速掛了電話撥通醫(yī)院,聽著那邊的聲音,神色逐漸一片冷凝。趙璋接起對方打回來的電話,唐凌天的聲音帶著幾分慎重:怎么回事,你的東西全被清渠派來的人拿走了。果然。趙璋無聲的露出自嘲的冷笑,趙清渠帶他出來果然是先斬后奏,攤牌的同時派人拿走他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讓他乖乖的跟著他回去。抱歉,唐凌天,我今晚恐怕沒辦法和你還有媽吃火鍋了,替我向媽道歉。你們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好留一陣子的么,現(xiàn)在說走就走。唐凌天抿著唇有些不悅:我去跟清渠談一談。沒用的。趙璋的聲音十分平靜:小叔的性格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唐凌天,這段時間十分感謝你的照顧,如果有機會,我再回來向你道謝。說完,趙璋掛掉電話,塞入口袋。唐凌天這邊他算是做了一個交代。還沒買完?趙清渠低沉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后響起,趙璋的動作微微一頓,轉(zhuǎn)過身坦蕩的看向他。沒,剛給唐凌天打了個電話,跟他道一聲別。你倒是惦記著他。應(yīng)該的,他照顧了我這么久,我總不能太過失禮。趙清渠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道:還想不想繼續(xù)呆在梅園?累了我們就回去,你的東西已經(jīng)準備好了,都放在房間里。還有什么好說的呢,趙清渠根本沒有給他選擇的權(quán)利,趙璋順從的點了點頭,干脆的滿足小叔的愿望:我也累了,走吧。趙清渠顯然對他的識時務(wù)十分滿意。跟著趙清渠回到曾經(jīng)同住的公寓,里面的一切都沒有變,倒是他的房間除去原先的物品,又多擺放了一排病房里屬于他的東西。趙璋以為趙清渠挑明了以后會做些什么,但對方卻什么都沒做,跟以前一樣,甚至態(tài)度更加溫和了一切,溫和的就像對待一只心愛的寵物。他在晚飯的時候宣布了對于侄子之后的安排,分部總負責人這個位置虛位已久,趙璋必須參加明晚的接待宴會然后于下周正式走馬上任,屆時趙清渠會陪著侄子出席,借以震住分公司某些總是不安分的家伙。至于趙清渠什么時候離開Y市,趙璋并不打算去問,或早或晚都由不得他定,他不會蠢到在這種時候提起這個話題惹得趙清渠不快。二人吃完飯,趙清渠收拾碗筷,趙璋去洗澡。趙清渠聽著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靜靜的在門口站立片刻,直到門鈴響起。打開門,趙清渠看著站在門口的人,聲音聽不出喜怒。你來的倒是快。不是我來得快,而是你動作太快。唐凌天好看的眉微微擰起,他走進屋里環(huán)視一圈:趙璋呢?在浴室。趙清渠側(cè)跨一步攔在唐凌天面前:你找他有事?清渠,你怎么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他帶走,我甚至來不及見他一面。你平時看的已經(jīng)夠多了。唐凌天越發(fā)覺得不對,他緊蹙眉頭凝視著有著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不是說好了他在我那兒待一陣子的么,怎么忽然就走了。沒必要待在你那。唐凌天神色一怔,看了趙清渠一會兒,忽然道:清渠,不會是你逼他回來的吧?逼?趙清渠微微挑起眉,神色卻已經(jīng)陰沉下來:唐凌天,你不覺得你管的有些多?趙璋是我侄子,不是你弟弟。不管他是誰,你總歸不能替他做決定。唐凌天失笑的搖頭:清渠,你還是這種說一不二的性子,也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既然是我侄子,那么受不了也得受著。趙清渠拿起趙璋洗澡前摘下來放在桌子上的綠幽靈手鏈,扔給唐凌天:我侄子的東西自然由我給,這玩意兒你拿回去,你們家的東西不該出現(xiàn)在他手上。唐凌天終于發(fā)現(xiàn)趙清渠今晚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他趕緊伸手,險些沒接住把手鏈砸了,這頓時讓他有些惱火,語氣便也帶上了三分不客氣。趙清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給趙璋的東西輪不到你做主,你以為你是他的誰,能把一切都自作主張的替他給安排了?唐凌天,我給你臉是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你不要得寸進尺。趙清渠沉著臉冷聲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那條鏈子其實是你的?他冷笑一聲,厲聲道:你真把我當傻子,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你們家的傳媳手鏈?唐凌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他甚至露出了一個從容且溫和的微笑。所以呢,清渠,你想表達什么?他的聲音十分柔和,語調(diào)卻顯得咄咄逼人:因為你覺得這是我們家的傳媳手鏈,所以不應(yīng)該給趙璋戴著。清渠,你什么時候管的這樣寬了?這條手鏈是什么意義,是我說了算。趙璋該不該戴著,是他自己說了算。從頭到尾,就沒有你這個小叔該管的地方。趙清渠的臉色,已有些變了。唐凌天仿佛沒有看到,只是繼續(xù)用他特有的緩慢且從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