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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伸手摸了摸眼角的位置,那里干澀的厲害,沒有任何眼淚存在的痕跡,“但至少也不能把舒未青的臉面丟個干凈。”他轉(zhuǎn)過身,朝顧榮笑了一下,“要不然萬一哪天我不小心死了,等見了那老頭子,不得打得我皮開rou綻?!?/br>餐桌后的座椅寬敞而柔軟。舒樂單薄的身子坐在上面,越發(fā)顯出幾分脆弱感。他閉了閉眼,似乎有些無奈的道:“所以顧榮,你真的沒必要粉飾太平。從你把我關(guān)在樓上的那間主臥里的那一天起——”“我們之間就不可能好聚好散了?!?/br>他的聲音不大,很快便散在了空蕩蕩的餐廳里。舒樂便沒有再開口,而是站起身,抬步準(zhǔn)備向餐廳外走了過去。就在他即將走過顧榮身邊的時候,顧榮伸手抓住了他。“你去哪兒?”舒樂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過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向了顧榮。然后舒樂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著顧榮。也只有從這個角度,舒樂終于看到了顧榮眼底幾不可見的,細(xì)微極了的一縷慌亂。舒樂盯著顧榮,過了一會兒,才重新又問道:“那份彈劾舒家的資料里,到底寫了什么?”顧榮短暫的猶豫了一下,語帶示弱的道:“抱歉寶貝,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br>舒樂冷冰冰的笑了一下,從顧榮的手心里掙了出來,狀似可惜的道:“那我也沒有其他想知道的事了。”他走出餐廳,又沿著樓梯慢慢的往樓上走。不知是不是由于剛剛的爭執(zhí),舒樂覺得有些頭暈。他摸了摸額頭的溫度,有些燙……又似乎不太燙。爬到二樓的時候腳底滑了一下,舒樂伸手扶住旁邊的欄桿,輕輕喘了一口氣。他搬來顧榮這棟私邸的時間本來就不算長,又因為很少出門而基本沒有新購入的衣物。在旁邊放了很久的行李箱打開的時候,里面的灰塵嗆得舒樂猛咳了一陣。他拉開衣柜,將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全數(shù)塞了進去。開直播時穿的女裝由于許久不用被壓在了最下層。舒樂蹲在行李箱旁邊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套顏色各異的連衣裙一并放進了箱子里。沒過多少時間,舒樂便提著小小的一只行李箱下了樓。然后,在樓梯口看到了像是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顧榮。顧榮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的可怕,他死死的盯著舒樂的那只行李箱看了許久:“你要搬出去?”舒樂放下行李擦了擦手:“不然呢?繼續(xù)住在三樓那間我被你……算了,給我讓開?!?/br>顧榮沒動。舒樂便提起行李箱,從顧榮的身邊繞了過去。他走到門前,伸手拉門。竟然十分輕松的拉開了。在看到屋外草地的一瞬間,舒樂驚訝的低頭看了看門鎖,隨即下意識向后看了顧榮一眼。偏偏這時候顧榮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交匯,顧榮的嘴角很淺的彎了彎,帶著自嘲道:“覺得我會鎖門不讓你走?”舒樂移開了視線。而就在他要提起腳步離開的那一瞬間。“其實我本來是這樣想的?!?/br>舒樂:“……”他轉(zhuǎn)過身,笑嘻嘻的道,“所以呢,你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是啊?!?/br>顧榮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對舒樂道,“我想了想,如果不讓你走,說不定你更恨我。反之,如果讓你走了,說不定以后你還能念著我一點好?!?/br>舒樂涼颼颼的道:“確實。畢竟我不是幾年前任你拿捏的傻小子了,晚上讓我睡你旁邊估計你也睡不踏實?!?/br>顧榮似乎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了:“樂樂,你覺得我還在擔(dān)心你要殺了我?”舒樂沒有再搭理他,拎起箱子走出了門。屋外的環(huán)境同樣安靜,一眼望過去不但看不到任何傭人,就連家用的機器人都找不到一臺。就像是顧榮生怕有人打擾了原本屬于兩個人的空間,又像是生怕外人打破了他艱難維護出的,虛假的平和。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至少在和顧榮算這筆債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舒樂邁下屋外的樓梯,從光腦里調(diào)出地圖,正準(zhǔn)備琢磨要去哪兒,一架飛行器緩緩?fù)T诹怂拿媲啊?/br>艙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隊身著宮廷衛(wèi)隊服的士兵。舒樂側(cè)過身看了眼飛行器尾部的標(biāo)識,心下一驚。飛行器尾部的旋轉(zhuǎn)舵上紋著一朵金蓮,蓮瓣顏色很淺,葉片上的脈絡(luò)則是略深的褚色。這圖案舒樂倒是非常熟悉,是帝國宮廷象征帝王的代表物。那一隊衛(wèi)兵有序的走下飛行器,在舒樂面前站定,然后微微躬身,齊聲道:“舒先生,陛下邀您去宮中一敘?!?/br>舒樂皺了皺眉,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問題的話,我昨天才剛剛見過你們陛下。”為首的那名守衛(wèi)露出一個實在算不上和善的笑容:“時間緊迫,還是請舒先生盡快隨我們離開吧。”舒樂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后便傳來了另一道聲音。興許是因為心情的確算不上好,那聲音顯得又冷又沉:“在我門前攔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守衛(wèi)的動作頓了頓,彎腰朝顧榮行了個禮:“元帥大人,軍情在前,陛下有所擔(dān)心也是自然,還請您多多包含。”舒樂終于聽明白了這句話里的意思。軍情。整個帝國和平了這么多年,最近也未有任何生事的征兆。那所謂的軍情……舒樂瞇了瞇眼:“喲,聯(lián)邦終于打進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說話的語氣太過嘲諷,那名為首的守衛(wèi)臉色顯然有些不好:“舒樂先生,帝國也是您的故鄉(xiāng),希望您口下留情?!?/br>舒樂眨了眨眼睛,十分真誠的道:“不好意思,我家里人死的早。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故人啦?!?/br>守衛(wèi):“……”氣氛一度開始變得尷尬。直到此時。整個首都星內(nèi)的放空設(shè)施終于開始報警,尖銳的鳴笛聲在空氣里囂張的傳播,終于傳入了舒樂的耳朵里。舒樂抬起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又收回視線,幽幽的道:“你們剛剛說什么來著?”那名守衛(wèi)被舒樂氣得發(fā)抖,又不好當(dāng)著顧榮的面表現(xiàn)出來,只好咬牙切齒的又重復(fù)了一遍:“舒先生,陛下請您去宮中一敘。”舒樂點了點頭,又向后看了顧榮一眼,接著問:“那皇帝沒有帶什么話給顧榮?”守衛(wèi)沒想到舒樂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順口便道:“陛下已經(jīng)通知元帥大人,命他即刻啟程,趕往戰(zhàn)爭區(qū)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