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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漸漸控制不住它。她察覺到七追失控,試圖叫它停下來,到了終點七追仍然向前跑著,蕭景琋這才發(fā)現(xiàn)不妙,加速追著。 上官泠兒知道已經(jīng)無法叫馬停下,路況也越來越險,一咬牙從馬上跳了下去,蕭景琋起身從馬上一躍,抱住了上官泠兒,兩個人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上官泠兒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個人站在桃花樹下對她笑,她看不清他的臉,他招手示意她走近些,她走過去那個人忽然就消失了。她猛地驚醒,覺得頭疼得厲害。 云霜守了她三天三夜,見她醒過來,又哭又笑。她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寢殿里。她跟蕭景琋賽馬,她的馬失控了,她從馬上跳下來,有人抱住了她,跟她一起摔下山坡。蕭景琋,是蕭景琋。 “太子呢?” “殿下,殿下在承昭殿,還沒醒。” 上官泠兒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往承昭殿去。 “殿下傷了頭和胳膊,昨夜里又發(fā)了燒。早上太醫(yī)又來瞧過,不是很嚴重,只要按時服藥,再一兩日便會醒過來?!?/br> 上官泠兒接過小豆子拿上來的藥碗,叫他下去休息??礃幼?,他也是三天沒合眼。她把云霜也打發(fā)回蘭華殿,自己在床邊守著,畢竟他是因為救她才受的傷。 她也是剛醒過來的病人,身子還很弱。打了個盹兒,本想在床邊趴著瞇一會,醒過來已經(jīng)大天亮。蕭景琋還沒醒,小豆子看她有些恍惚,勸她先回去休息,自己照看著,叫她放寬心。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難受,便跟著云霜回了蘭華殿。 晌午蕭景琋醒了過來,惠妃邊給他喂藥,邊哭哭啼啼。 “臣妾這幾日食不能安夜不能寐,殿下總算是醒過來了。聽說meimei昨日就醒了,不過一直在屋里待著,若是知道殿下醒了,她也一定會很高興?!?/br> 他服下藥,惠妃回去了,又睡了一會子,到下午才醒過來。 “太子妃怎么樣了?”他將勺子在碗里撥弄了幾下,眼也沒抬忽然開口問道。 “娘娘昨天剛醒就過來看殿下,一直守到今天早上才回去?!?/br> 勺子在碗里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摩擦著。 晚上她用完飯,宮人剛把菜撤下去,蕭景琋就從門口進來。她沒想到他拖著病身子會過來,一時愣了神。 “我不過來這里躲個清靜。”他淡淡地說完,越過她向內(nèi)殿走去。 她不解,小豆子低聲回道,惠妃娘娘晌午去看過殿下。 自那日后,他就歇在蘭華殿。他是為救她受傷,她心里明白自己照顧他是理所應當。他手受了傷,每日的藥都由她喂,朝中的事情也耽擱不得,父皇吩咐的奏章,他看兩眼便覺得頭疼,太醫(yī)囑咐過不宜cao勞,索性都交給她來讀。 她最近總是多夢,還經(jīng)常呻吟著從夢里驚醒。她睜開眼,一轉臉卻看到他正睜眼看著自己??赡苁撬没秀?,他的眼神比白日里溫和許多,親近許多。 “做噩夢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 他伸過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輕拍著她的身子。 “睡吧。” “你的胳膊。”她看著他的右胳膊,靈活地動彈著。 “哦。”他停住了手,看著她,緩緩開口:“剛才突然不疼了,看來明天要讓太醫(yī)好好瞧瞧,睡吧?!?/br> 她動了動嘴巴想開口再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 “頭上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胳膊上的傷……”太醫(yī)頓了頓,“當時傷到了要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兒,每天多按一按有助于通筋活血,也不容易落下病根兒。” 小豆子送太醫(yī)出去,按照約定的給了三倍賞錢,話都是小豆子提前告訴太醫(yī),該怎么做他自然清楚。 ☆、小別 上官靖從城郊遛馬回來,正在街上走著,就聽到有人叫他,以為是聽錯了,并未留意,繼續(xù)走著。直到那人走到自己跟前兒,他才看清是趙家二小姐。 趙意姿走上前來行禮,主動問好,“沒想到能在此處遇見上官將軍,真是好巧?!?/br> 上官靖笑笑,摸著七追的頭,說,“趙小姐,據(jù)我所知,上官府在城西,趙府在城北,談不上巧吧。這里是回我上官府的必經(jīng)之路,可是卻并不通向趙府,小姐大老遠從城北來城西,倒是有些稀奇?!?/br> “小女只是剛好來此處置辦些東西,上次將軍幫過小女一次,還未曾感謝,不知將軍何時有空,小女想好好謝謝將軍?!?,趙意姿幾乎是鼓足勇氣才說出這一番話,臉上帶著羞怯產(chǎn)生的紅暈。 “上次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趙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在下的馬前幾日受了重傷,在下還要去帶它復診,就先告辭了?!鄙瞎倬感卸Y告辭,牽著七追往仁濟堂去。 回到趙府,趙意姿在房中又想起初見上官靖的情形,不知不覺就走了神。 蕊兒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嘻嘻道,小姐,你又在想那位上官將軍。 她臉一紅,反駁道,沒有,你別瞎說。 “小姐,自三年前在京中的比武場上見過上官將軍一次,你就對人家傾心。如今他又因緣巧合救了你一次,你豈不是對人家思慕有加?”。 她瞪了蕊兒一眼,笑道,你這張嘴呀,可饒了我吧。 太子府 云霜倒了杯水給上官泠兒,她一晃神沒接住,杯子從手里滑下去,卻穩(wěn)穩(wěn)落在了坐在旁邊的蕭景琋手里。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br> “沒想什么,可能就是太累了。” 第二天開始,每日送來的點心,品種樣式就多了起來,每天不重樣。都是蕭景琋問過云霜以后吩咐廚房做的,全都是上官泠兒喜歡的口味。 有一晚已經(jīng)睡下后,她忽然覺得胃不舒服,身上發(fā)癢,越撓越癢得厲害,就這樣吵醒了蕭景琋。他抓過她的手臂,拉開袖子,發(fā)現(xiàn)一片密密麻麻的腫塊,他立刻檢查她另一只胳膊看到也是如此。 立刻將門衛(wèi)守夜的人叫進來,命他們?nèi)フ執(zhí)t(yī)。 太醫(yī)為她診過脈,又仔細看了看那些紅色腫塊說道,“太子妃應該是誤食了會引起體質(zhì)過敏的食物,好在不是很嚴重,微臣開一副藥,娘娘服下,明日醒來便沒事了,殿下不必太擔心?!?/br> “你對什么東西過敏?”,他從前并未將她放在眼中,自然是不會知曉她有哪些飲食忌諱。 “我不知道?!彼龘u著頭,她失憶了,怎么還會記得這些事情。 “太子妃不能吃杏仁粉?!痹扑鋈幌肫饋?,可是今日的食物里也并沒有杏仁粉啊?!皩α?,娘娘晚飯后吃了一塊蓮子薏仁糕,會不會……”。廚房里做糕點,難免會不小心沾上點杏仁粉。太醫(yī)查看了剩下的蓮子薏仁糕,果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少許的杏仁粉。 小豆子第二天大清早就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