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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都與妾身不親近了。”青行燈說著說著有點淚目。 “話是這么說,但如果主人還像是從前那樣,短短數(shù)十載,就將迎來離別了?!币恢睕]有說話的白狼忍不住輕聲道。 “但是……”青行燈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有些不甘心地鼓了鼓臉頰。 靜默了片刻,姑獲鳥最終一聲嘆息:“以后,一切都看時雨自己的意愿吧。無論如何,我們只要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夠了?!?/br> 童子丸靜靜地看著書,在思考的間隙,妖怪們毫不避諱的話語就傳進了他的耳中。 妖怪……原來也是這樣有人情味的。 短短幾天,他發(fā)現(xiàn)了原來一直人人敬畏著的妖怪,居然有如此多的面目,心中有些復(fù)雜。他隱隱發(fā)現(xiàn),就像人類一樣,妖怪似乎也能分做好妖怪與壞妖怪。 而圍繞在接受了自己的這個女性陰陽師身邊的妖怪,根據(jù)書上的記載,應(yīng)該是叫做她的式神。 明明是妖怪,卻對身為人類的女性如此忠誠、不離不棄。 隱約之間,童子丸的心中也隱約間萌發(fā)了一絲對式神的向往。 而洞xue的深處,此時正被式神們掛心的時雨,卻沒心思感受從契約另一頭傳來的情緒。 從牛鬼的口中得到了滑頭鬼受傷的確切消息之后,時雨就隱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 那呼之欲出的憤怒與擔憂,仿佛統(tǒng)統(tǒng)化作了喉嚨深處的那饑渴情緒的燃料,使得她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 她蜷縮在地上,懷抱著雙膝,將自己整個人都隱匿在黑暗之中。只有在這種時候,她的意識才會變得格外敏銳,也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詛咒的附加天賦。 想到滑瓢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就清晰地浮現(xiàn)出當初離開平安京那時候的場景。 離開前回到麻倉家宅邸的時候,也并沒有見到滑頭鬼的身影。就連葉王也不見蹤影,唯一出現(xiàn)的,就是那個突然回來的侍女式神,白櫻。 當時細微的不對勁,現(xiàn)在看來,也愈發(fā)顯得可疑起來。 那種明顯在將她往外趕的態(tài)度……作為一個合格的侍女,白櫻自己是不可能體現(xiàn)這種情緒的,那么她之所以當初做出那種失禮的態(tài)度,理由只可能是來自于創(chuàng)造她的主人—— 葉王。 他是預(yù)料到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還是干脆自己下場搞事? 滑瓢到底是不小心被牽扯進去了,還是覺得好玩兒干脆參了一腳? 講道理,以滑頭鬼自由進出各種禁制、結(jié)界的能力,還有鏡花水月的天賦能力,如果他想逃跑,天底下還有什么能困住他呢? 到底在什么情況下,他才會出現(xiàn)嚴重到令麾下的百鬼都有所感應(yīng)的傷勢? 腦海中各種紛亂的想法閃過,時雨暗暗思忖著,逐漸下定了決心。 “……星?!?/br> 耳邊突然響起這么一道聲音的時候,時雨頓時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跳開原地好幾步,才有些憤然地反應(yīng)過來,瞪了回去。 “酒吞?你怎么突然進來了!” 酒吞童子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地看著他,那紫眸微微閃爍的時候,看起來居然顯得有些無辜:“雨停了?!?/br> “……???”時雨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哦、哦!知道了!” 她下意識地朝外看了看,洞xue內(nèi)仍然充斥著濕潤的水汽,火光有些暗淡,那火焰忽明忽暗的,極不穩(wěn)定,宛如時雨此刻的情緒。 “你看起來很不妙?!本仆掏游⑽u頭,沖著她走了過來。他走得很慢,卻夾帶著一種叫人無可躲避的氣勢,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走到時雨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顎,仔細端詳她失色的唇瓣,“是又缺乏能量了嗎?” “酒吞?”時雨畢竟已經(jīng)很習慣他的氣勢,只微微失神片刻,很快就回過神來,皺著眉就想推開他的手。 但在那之前,一根手指已經(jīng)挑釁似的順著她的唇摸到她微微探出的犬牙,時雨本能地一咬,在叼住那根手指的瞬間,挑破了表層的皮膚,感到幾滴甘甜的液體滴落在了舌尖。 那美妙的滋味使她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滿足感。 但與此同時,她又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在泄憤地咬了一口之后,就輕輕將那手指頂開,轉(zhuǎn)過臉舒了口氣:“你這家伙,最近是不是變得有點討厭???” 酒吞童子忍不住低笑起來:“是嗎?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忍耐的樣子?!?/br> 他將被時雨咬破的手指放在嘴邊,毫不避諱地舔了一下,望著時雨的眼神也是異常的簡單直白:“像剛才那樣順從又沉迷的樣子,就很美,讓我心跳加速?!?/br> 第150章 留在外面的式神們在見到緩緩從洞xue深處走出的時雨時,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緩緩跟在她身后的酒吞童子。 感受到至今仍然尚未散去的兩者之間的奇異氛圍, 又察覺時雨泛著淺淺紅暈的面頰, 姑獲鳥心底頓時就咯噔一下,銳利的目光朝著酒吞童子刺去。 而那只厚臉皮的妖怪自然是全無察覺一般, 視線全程都專注地落在身前的少女身上。也許是剛才激烈的情緒還尚未平息, 那雙平日里冷靜而漠然, 從來令人看不出情緒的深紫瞳眸仿佛揭開了一層薄紗, 重重濃厚的、粘稠的、甚至令人下意識警惕的欲望展露出了冰山一角, 甚至連姑獲鳥,在那一瞬間, 都被震懾般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酒吞童子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 只是片刻,似乎又回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冷靜、克制, 甚至將存在感特意壓低, 如同影子一般繼續(xù)跟隨著自己中意的少女。 也許是之前的空間對于他來說太過于狹窄了, 赤發(fā)的鬼王倦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 充滿力量感的肌rou線條流暢而緊致, 隨著他的動作, 也愈發(fā)充斥著一種蓬勃而昂揚的氣魄,但他的神色依舊是放松而隨意的,宛若一頭小憩的雄獅。 與青行燈她們不同,姑獲鳥在與時雨相遇時, 時雨她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大江山的那兩年,因此,論起對于鬼王酒吞童子的了解,她算是比較粗淺的。甚至到了此時,才驚覺自己似乎太過于小看這個百年前就已經(jīng)成名的強大妖怪了。 赤發(fā)的鬼王對于自家小孩的執(zhí)念,也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之前,正是她的通知行為,為一頭出籠的猛獸提供了繩索,令他能夠名正言順的地覬覦自己家的純潔羔羊。 一想到這里,哪怕知道他的強大武力是個很好的保障,姑獲鳥還是覺得有點心塞。 而此時背后兩只妖怪之間的暗潮洶涌,時雨只作毫無察覺。 她在第一眼看到勤奮學(xué)習中的童子丸時,就略微舒展眉頭,笑著湊了過去。 “怎么樣,有哪里看不懂嗎?”因為有點討厭那團迸射著火星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