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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簡單的燕毅,鄙夷說道:“真是愚蠢。” 席庭安靜地望著黎夏:“你不是魯莽之人,你認(rèn)識她?” 黎夏皺了皺眉,望著凌文華和歐陽立說道:“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br> 然后他望向席庭說道:“她對我有知遇之恩?!?/br> 裴英平靜地望著吵做一團(tuán)的眾人,半白的眉深斂。 “黎夏,你當(dāng)知曉為何我五人會推舉你作若敖軍將領(lǐng),不是僅僅因為你武藝超群性格堅忍,也不是因為你是黎川的胞弟?!迸嵊⑧嵵卣f道,“因為你是若敖軍中如今最了解九雨峰外七國形勢之人,也是因為你是最有可能帶著若敖軍走出深山之人,你是若敖軍的希望?!?/br> 黎夏沉默不語。 “她比我,更適合做若敖軍的希望?!彼蚺嵊?,目光定定。 裴英神情微惘。 他還記得當(dāng)初黎夏才入山時,為了獲得他們五人的認(rèn)可,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如今,他的態(tài)度竟是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將這一切拱手相讓。 “我不同意?!迸嵊⒊谅曊f道,“他日出山,你會是若敖軍新的大將軍。而那個所謂的公主,若是她愿意留下鼓舞士氣,我不會趕她走,若是她有多余的肖想,我裴英,我若敖軍不會容忍一個女人壞我軍心!黎夏,你去告訴她,別以為有蕭嶸在,她便能為所欲為!” 黎夏沉默地望著地面上光線落下的隱約光影。 “其實我來,并不是請你們同意的。”他忽地開口說道,“你們既然給了我權(quán)力,便不能阻止我行使如今尚在我手里的權(quán)力,她給我的時間快到了,我去召集將士。若是諸位不同意,可以商量著罷去我的將軍之名?!?/br>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裴英聞言,雙手漸漸顫抖起來:“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你在這是在威脅我們?” 黎夏步伐未曾停頓,快步向外走去。 “是,我就是在威脅?!彼f道,“只是,想必你們商量好之前,我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召集齊了將士。” 話音未落,他邁步出門:“黎夏告退?!?/br> 身后,裴英重重一拍桌案:“他竟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 凌文華怒聲斥道:“不能再讓他掌控若敖軍了!” 歐陽立冷聲一笑:“當(dāng)初我就說過,外來之人終究不可靠?!?/br> 席庭安靜地望著黎夏的背影,眉眼深深,口中依舊呢喃那句:“他不是魯莽之人?!?/br> 倒是燕毅傻傻笑著:“諸位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那是公主殿下呢,沒想到,當(dāng)年的楚王還留有血脈,看來,光復(fù)我楚國并不是不可能??!” 歐陽立斜斜望向燕毅。 “公主?”他鄙夷不屑地冷聲一笑。 …… 荊長寧的目光在校場中四下打量了下。 九雨峰連綿,其間空間并不小,不然也不會能容下兩千將士。 山間正中是一方校場,談不上破落,只能說是簡陋了些。 校場長寬約莫二三十丈,兩側(cè)各有一架落兵臺,其上整齊地插著破舊的弓箭、長矛和竹棍。遠(yuǎn)處,立著整排的箭靶。 “會不會緊張?”蕭嶸抱胸,眉眼不羈一挑。 荊長寧望著遠(yuǎn)處迅疾匯聚過來的將士。 “感覺心口發(fā)燙。”她眼神亮亮地望著蕭嶸,“這種感覺很神奇?!?/br> 蕭嶸攤手笑了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想怎么做,你知曉的,他們不服你?!?/br> 荊長寧搖了搖頭,平靜言道:“我不需要他們服我。而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br> 蕭嶸露齒一笑。 “霸氣!”他說道。 ☆、第111章 我還是敢的 步伐沉沉,整齊劃一。 黎夏立在若敖軍前方,沖著荊長寧行禮,朗聲道:“若敖軍兩千將士已至,請公主檢閱?!?/br> 荊長寧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黎夏身上:“你做得不錯。” 黎夏怔了怔:“公主謬贊。” 荊長寧邁步,走到兩千將士前方,獵獵長風(fēng)拂過她的青色襦裙,只顯出一道削瘦凌冽的身形。 “以后,你們聽我的?!彼届o說道。 黎夏身側(cè)的穆青冷聲一哼。 穆青是穆離的胞弟,性格卻與穆離相差太多,浮躁而淺薄,穆離也知曉自己胞弟的性格,因而臨終之際并未將若敖軍托付給穆青。 但因為穆離的緣故,在若敖軍中,穆青依舊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 此時,他面露不屑顏色。 黎夏冷冷地望了穆青一眼,穆青卻并未向之前那般討好卑微地順從黎夏。 他的消息一向很是靈敏,之前裴英五人間發(fā)生的爭執(zhí),他已經(jīng)知曉得清楚。 裴英、凌文華、歐陽立皆是呈反對意見,而席延不置一詞,燕毅向來沒有主見,若他所料不錯,此次整兵之后,五人定會達(dá)成一致,罷了黎夏將軍之名,那他為何還要對他奴顏媚骨? 思及此處,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望著荊長寧:“公主閣下,請恕若敖軍不能從命?!?/br> 荊長寧微笑地望著穆青。 “為什么?”她似有些天真回道,“我是楚國唯一的王室,你們應(yīng)當(dāng)聽我的?!?/br> 穆青不屑一哼:“你只是女人!” 荊長寧笑了笑:“那我也流著楚國王室的血?你是,不認(rèn)嗎?” 用楚國王室的血脈相壓,穆青被這樣一問噎住,額頭漸漸現(xiàn)出細(xì)密汗珠。 他不能否認(rèn)荊長寧楚國王室的血脈,那是對王室的不敬,雖然他的心中并不敬畏楚國王室,但若是當(dāng)著兩千將士的面前公然說出,必會引起群憤,這話,根本就無法接。 蕭嶸好笑地望著這一幕,目光悠悠地落在女孩子身上。 平靜果敢,一針見血,不留絲毫余地。 這樣的她,有一種格外動人的魄力。 此時,有五人自校場外而入。 人未至,聲已近。 “公主閣下,你還記得自己流著楚國王室的血脈便好。”歐陽立冷笑譏諷道,“公主閣下可還記得自己當(dāng)年的處境?滿朝文武,只知王后生下雙生子,但在王室之中,雙生子是為大忌,按照禮法,幼者在出生之時便當(dāng)被溺死,若不是楚王心軟了,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何談公主之名??!?/br> 歐陽立望著荊長寧,“所以,你本來就是個不該活下來的人,亂了楚國的宗室,也因此,王后將你收養(yǎng)在后宮苑墻之內(nèi),百官只知世子長安,而不知……對了?!睔W陽立朝著荊長寧行了一個無甚誠意的禮節(jié),“還未請教公主名諱,這個,在楚國也是從來無人知曉呢?!?/br> 聞言,蕭嶸眉一沉。 歐陽立的話極其毒辣,不僅沒有顧忌荊長寧的公主身份,甚至以這種方式將荊長寧的公主身份貶得一無是處。 “你他娘的算什么東西?”蕭嶸出聲冷道,“以若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