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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得毫無縫隙。 正中,有一方石板微微凸起。 蕭嶸沖著黎夏挑了挑眉。 “說好了,你聽我的?!彼f道。 黎夏皺眉,心中忽的有種不安:“你什么意思?” 蕭嶸指了指被青石板截斷的通道上方。 黎夏順著蕭嶸指著的方向望去,只見有細細的水流沿著四壁緩緩向中間流下。 蕭嶸撇了撇嘴:“真沒技術(shù)含量,不就是把門關(guān)上,放水淹死?!?/br> 黎夏一驚:“什么意思? 蕭嶸皺眉:“說你笨,你還真就不想了,什么都問我。就是要是沒有對策的話?!彼麛偭藬偸?,“咱倆一起淹死算了?!?/br> “你有辦法對不對?”黎夏緩過神,問道。 蕭嶸露齒一笑。 “當然。” 隨著話音,他走到那塊凸起的青石板上,站了上去。 青石板被他的體重壓了下去,同時,有機括運行的聲音傳來,前方密封的一塊青石抬起,露出只余一人通過的道路。 “就是蹺板,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彼沧煺f道。 黎夏愣了一會。 “然后呢?”他問道。 蕭嶸翻了翻眼睛:“你就不能稍微動點腦子?” 他指著前方:“過去啊!” 黎夏哦了聲,向前邁步。 就這么簡單? 那這算是什么陣? 他回頭有些猶豫地望向蕭嶸。 “你快過去?。≌f好了聽我的,你磨磨唧唧算什么?”蕭嶸嚷嚷道。 黎夏步伐一頓。 不對! 這是翹板!必須要有一個人壓住一端,才能讓另一端抬起,換而言之,只有蕭嶸壓住那塊青石,門才會打開。也就是說,若是讓他離開,蕭嶸必須得留下。 就這樣被一塊青石板困住在原地,進退兩難。 “我來壓住青石板。”黎夏開口,定定說道?!澳汶x開?!?/br> 蕭嶸哼了聲,挑眉戲謔:“你留下?” 黎夏沒有猶豫,重重點頭。 蕭嶸冷然地將目光落在抬起的青石門上:“你自己看!” 黎夏望過去。 被蕭嶸抬起的青石門,一點一點地再往下落,不是很快,但沒有絲毫回轉(zhuǎn)的余地。 “門快關(guān)了,沒有太多考慮的時間,你必須走!”蕭嶸皺眉道。 黎夏不說話,只搖了搖頭。 蕭嶸冷哼一聲:“你留下?你會破陣?你懂留下后怎樣活著從這里出去?黎夏,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么?自以為一腔熱血,卻做事從來不帶腦子!” 黎夏面色一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嶸皺眉:“我留下不一定會死,你留下一定會死,你他娘的別想太多,我才不是為了救你留下。你趕緊滾出去,要想還我這個人情,去找陣樞,把水關(guān)了,在小爺沒被淹死之前,趕緊的!別磨嘰!” 黎夏望著越落越低的青石門,重重一咬牙。 “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陣樞,回來救你!” 蕭嶸聞言,不著痕跡地送了一口氣,望著黎夏沖出了青石門。 然后,門落到最底端,再無一條縫隙。 水流順著四壁落下,很快積滿了地面。 蕭嶸有些復(fù)雜地望著四壁流下的水流。 “取舍?!彼畹馈?/br> 這個陣法自始至終就是取舍。 若是入陣的人激發(fā)內(nèi)心的惡念,必定會自相殘殺,用同行之人的尸體壓住青石板換一條生路。 若是另一種,兩人彼此愿意讓出生路,又是另一種取舍,正如黎夏與蕭嶸。黎夏選擇離開,或是留下。 蕭嶸嘆了聲,從青石板上移開,門已經(jīng)落下了,再壓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 …… 雖然有所預(yù)料,但這一路走的格外順利,還是讓荊長寧心中漸漸懸了起來。 腳步輕落在新嫩的野草間,格外的平靜。 “怎么會這么順利?”文逸問道。 荊長寧沉眉:“因為蕭嶸在我之前,已經(jīng)將陷阱都觸發(fā)了一遍,所以我們才會沒有絲毫阻礙。” 文逸啊了聲。 “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他會這樣不計后果幫你?”他幽幽地望向荊長寧。 荊長寧向前走去步伐陡然一頓。 “什么男人喜歡男人都是我瞎扯淡的,你我是不知道,但蕭嶸那廝好歹也是天下五公,名聲在外,那么多年了也沒聽他傳過什么喜歡男人的風流事?!?/br> 荊長寧目光微瀾地望過來。 文逸自顧自繼續(xù)說道:“說來也是奇怪,蕭嶸和景華那家伙性情有些像,都是不拘世俗,可是景華那家伙立志要淹死在三千弱水里,蕭嶸那家伙卻連個姑娘都沒碰過,據(jù)說云國公子襄為此也是廢了很大功夫……” 荊長寧脫口而出:“他這么多年都沒碰過女人嗎?” 文逸被荊長寧忽然發(fā)問驚了驚,愣愣地點了點頭。 “不過倒是傳言他慣用一套推辭語,好像說什么等他青梅竹馬的一個小姑娘……” 文逸話音未落,便見荊長寧直直沖進了茅草屋。 “喂,等等我?。 蔽囊葸~步追過去。 ☆、第158章 鶴唳風聲處 一道青石門在荊長寧面前出現(xiàn),荊長寧絲毫不猶豫,抬步?jīng)_了進去。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何在一瞬間心中慌亂到了極致,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遭遇一次次刺殺的時候沒有,被困林國的時候沒有,易國存亡一線之際沒有。 卻在此時,心中浮現(xiàn)出一種很奇怪的慌亂,腦海中的思緒像是停頓了一般,只余下一張燦若陽光的笑臉,不羈,張揚。 “喂喂喂,長寧小郎君!等等我?。 蔽囊荽謿飧诤竺?,揮手大喊。 步伐頓下,前方是一條岔道,此時,入地下應(yīng)該有一丈深了,青石鋪就的道路依舊在向下延著。 半柱香后,荊長寧手中握著一塊艷紅的布帛,向右側(cè)的岔道跑去。 相隔不過五丈之地,左側(cè)隱約有濺起的水聲。 文逸跺了跺腳,隨著荊長寧邁進了右側(cè)的岔道之中。 青石道中,墻壁上忽的閃爍而起一道道燈火,藍色焰火將石道里的溫度熏得發(fā)燙,卻并不是很亮。 文逸的眼睛卻瞪大了。 眼前是變幻莫測的一道身影,如風,如霧。 很快,他從未見過這樣快的身法,若最流暢的行書,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四壁,從掩藏的焰火后,道道流箭密匝地射出,將本就狹小的空間圍得嚴實,其間,那青衫少年身影已經(jīng)快得幾乎分辨不清。 不,這才是他真正實力,他和高泰在擂臺上的打斗完全就是假的,以這樣的身法,高泰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也就是有著這樣卓絕的武功,他才敢孤身闖陣。 荊長寧冷然一笑,躲過焰火后射出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