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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她流落在外也終歸不好,若是有朝一日遇見了她,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讓她陪在你的身邊,聊盡兄妹之誼。” 墨涼笑了笑:“但憑王上吩咐?!?/br> …… 文國,王宮。 “聽聞王上如今恨透了公子逸?!币粋€女人軟軟地貼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勾著身子媚眼如絲望著他。 這個男人有著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純良無害的容貌,至少在外人看上去是這樣。 但燕娥兒知道,他骨子里對權利的渴望早就灼燒如火。 她湊著身子貼了上去。 “如今,文逸的大患已除,王上對公子也是百般倚仗,公子多年來的夙愿就要達成了?!彼懞谜f道。 文鴻捏緊燕娥兒下顎,微微用力。 “那得多虧了你再父王耳邊替我吹的枕邊風?!?/br> 燕娥兒吃痛嬌聲道:“公子別這樣,人家心里滿滿的都是公子,自然是要為公子打算的。” 文鴻挑眉,輕咦一聲:“那娥兒可知道,父王要替我選姬妾了?” 燕娥兒面色一變。 “你……你不能負我!”她斥道。 文鴻笑了笑:“于禮,你是父王的姬妾,于私,喜歡上我,是你自愿?!?/br> “你什么意思?”燕娥兒顫聲問道。 文鴻輕笑:“今夜是最后一次,今夜過后,你是你的燕姬,我還是我的公子鴻,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燕娥兒目露悲戚:“你不能這樣負我。” 文鴻戲謔:“你又能如何?” 燕娥兒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你就不怕,我拼死也要將你拉下水?”她湊近文鴻耳畔,吐氣如蘭,“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你別忘了,秀淑王后死的真相?” 文鴻皺了皺眉,撫在燕娥兒渾圓秀腿上的手輕輕移開,溫柔地落在她的面頰上,輕輕地撫著。 燕娥兒笑了笑。 她就知道,男人嘛,總要多威脅威脅,才會老實。 然而下一刻,她的眼睛瞪大。 文鴻的手從她的面頰上移開,一點猶豫都沒有地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一點一點地嵌緊。 燕娥兒張開嘴,伸出手撲騰著。 文鴻的面容露出如春風般的笑意,低頭溫柔地附在了燕娥兒張開的唇齒間,堵住她對空氣的需求。 燕娥兒撲打著文鴻的手漸漸無力垂下。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只好委屈你,去死了?!蔽镍櫆厝岬剌p撫燕娥兒漸漸冰冷下的臉龐。 …… 安尹城外。 約莫兩里。 文逸坐在一片水泊旁。 一陣風裹著沙土劃過,刺得臉有些生痛。她的面色平靜,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兩天了。 有低微聲響摩挲著在風沙里響起,文逸輕抬目光,動作很小。 一只弩箭指向天際,劃過。 一只信鴿掙扎了幾下落在地面上,文逸平靜地解下信鴿腿上的書信,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一邊熄滅的火堆里,很快,黑煙里燎起。 這是兩日以來,第五只信鴿了。 文國封鎖邊境,一則是為了防范她,二則是為了斷絕對丹云之戰(zhàn)中對丹國的援助。 但文鴻需要知道,知道文國之外最新的情報。 文國十一座邊城,皆有血月灣的人日夜守著,不會放過一只從文國飛出的信鴿。 …… 低微的摩挲聲響,是繩索從安尹城城墻上落下的聲音。 有人出城。 畢竟文鴻需要外界最清楚的情報,而飛出去的信鴿沒有回音已經(jīng)兩日了。 安谷是文鴻手下的暗衛(wèi),他剛接到公子鴻的密令,要他離開安尹城,與陸存續(xù)的人接頭。 吊籃落在安尹城僻靜的角落里,安谷朝著北方走去。 風沙里,有一片綠洲,那是夏灣湖。湖邊有一個少年在安靜地烤著火。 安谷猶豫了片刻,要不要過去,便見那少年轉(zhuǎn)過頭,離得有些遠,他看不清少年的面容。 文逸取下火堆上烤得黃亮的一只鴿子。 “吃嗎?”她遙遙問道?!斑@兩天,我打了不少。” 說話間,她輕輕站了起來,拿著穿著烤鴿的樹枝,一步一步地朝著安谷走去。 安谷有些不知所措,但暗衛(wèi)的直覺讓他對外物保持著一貫的警惕,這樣一幅畫面讓他很是不安。 他下意識向后退去。 “不用?!彼鸬?。 文逸揚了揚唇:“那鴿子帶著的信,你還要嗎?” 安谷神思一凜,目光朝著文逸逼了過去。 文逸已經(jīng)走得很近了。 “公子逸?”安谷驚道。 文逸的面容上閃過被點破的慌張,然后舉起穿著烤鴿的樹枝。 “你答對了,”她點了點頭,“鴿子給你吧,然后,”文逸微微一笑,“你把命給我。” 說罷,她將樹枝塞到了安谷的手里。 安谷下意識身體后掙要松開。 文逸一個轉(zhuǎn)步繞到了安谷身后,樹枝的一端還在她的右手里沒有松開,而被安谷松開另一端,文逸用左手很快握緊。 樹枝很快向上攀去,然后死死勒住了安谷的脖頸。 新鮮的樹枝韌性很好,只是那只烤鴿還穿在上面,正好抵在安谷下顎的地方,看起來有些滑稽。 文逸抿著唇,死死地拉緊手中的樹枝,指節(jié)被勒得發(fā)青。 直到半晌之后,安谷的掙扎完全弱了下來,文逸慢慢地松開手。 隨后,她將安谷的外衫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想了想,她又往回走了兩步,將扔在一側(cè)樹枝撿起,輕放在安谷的身側(cè)。 “嗯,鴿子是你的。”她喃喃應了聲,“說好了給你的?!?/br> ☆、第194章 她不是刺客 “你說,文逸他會不會有事?”荊長寧望著南宮落月問道。 “不知道,”南宮落月坦然答道,“或許會,畢竟這件事看起來很難,也或許不會,畢竟她是我教出來的?!?/br> 荊長寧聞言,輕聲一笑:“你教的,嗯,你教的。”她點著頭,“落月很厲害?!?/br> 南宮落月難得抬了抬眉,哭笑不得:“郎君笑我作甚?” 荊長寧干笑一聲:“這是夸贊?!?/br> “郎君若是不放心,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南宮落月想了想,說道。 荊長寧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彼f道。 …… 兩天后。 “安大人,你回來了?” 文逸壓低了聲音嗯了聲,很快,有吊籃從城墻上落下。 又是兩日。 當熟悉的文王宮出現(xiàn)在視線里,文逸的目光靜靜地低垂著。 東泓之戰(zhàn)后,文國在三百年前統(tǒng)一了整個九州,土木大興,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一處宮殿,樓臺亭閣,檐牙高啄,即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