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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天晚上,他覺得有點膈應(yīng),沒伸手去碰,只是靠在床頭上,靜靜地等待欲望過去,也沒有去關(guān)窗戶,任由風(fēng)吹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跳和身體才都逐漸平息了下來,魏謙起床,打算去給自己倒杯水喝,他從夢魘中掙扎出來,覺得有點可笑——無論是那個夢,還是王棟梁。他曾經(jīng)盡可能地挺直著腰桿,離開學(xué)校,又因為那一點可笑的自尊,去給樂哥做打手,賺玩命的錢。但那又怎么樣呢?他想,現(xiàn)在如果他愿意,如果樂曉東的夜總會還在,他能買它個兩三個扔著玩,誰撼動得了他的自尊?金錢和利益總會織起一張龐大的網(wǎng),只是看誰的網(wǎng)大,誰的網(wǎng)結(jié)實了。短短幾天,魏謙已經(jīng)把王棟梁摸清了。備受王棟梁器重的小舅子在拆遷的時候打死了人,這件事被他在當(dāng)?shù)貕合聛砹?,誰知被打死的人家里有個遠房親戚,背景不那么簡單,現(xiàn)在恐怕正在有人準備調(diào)查姓王的。還有王棟梁手底下那一坨勞改犯,雖說都是靠他養(yǎng)著給他辦事,但是隨著這些人越來越無法無天,約束他們也越來越困難,王棟梁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只腳拖下了水。他肯定需要錢,很多的錢,他窮得都快要狗急跳墻了。聽說他手里現(xiàn)在有一筆從澳門那頭洗完的款子,急需開個正經(jīng)的口子流回內(nèi)地,幾乎找不到比這個廣場改造成住宅的項目更理想的方式了。A市的項目,馬春明之前給出了非常精準的市場調(diào)研報告,當(dāng)?shù)仡A(yù)售管理并不怎么嚴格,絕對能在主體封頂之前拿到絕大多數(shù)的回款,甚至有可能清盤,如果前期cao作得當(dāng),整個回款期可能不超過半年,罕見的“短平快”利潤高的項目。王棟梁必須要盡快弄到這塊地,魏謙放下水杯,盯著略略反射著一點微光的水面,握著杯子的,是自己屬于成年男人的、修長而有力的手指,他心說:我必須讓你弄不到。就在這時,魏之遠的房門突然開了。魏謙回過神來,瞥了一眼墻上的鐘,壓低聲音問:“怎么這點鐘還不睡?過時差生活?”魏之遠走過來:“嗯,剛才在和幾個海外的朋友商量點事……哥,我有點擔(dān)心你。”魏謙覺得自己當(dāng)時是冷靜的——他覺得自己接到王棟梁的電話時是冷靜的,噩夢也只不過是打破平時晚睡早起的生物鐘的巧合——他方才還在條分縷析地想怎么對付大流氓的事,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理智的。然而此時,他在這樣的冷靜理智中,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夢里瘋女人的車轱轆話。過河……過河?就過去了,怎樣?父母都不是人又怎樣?同性戀算什么?luanlun又算什么?“想拿這種不痛不癢的東西威脅我?”魏謙心想,“風(fēng)刀霜劍言如雪?有本事埋了老子,老子怕過誰?去他媽的?!?/br>“你跟我過來?!蔽褐t不輕不重地說,就像打算和魏之遠聊聊投資款該怎么走手續(xù)的事。然而他帶上門之后,卻猛地把魏之遠按在了門上,在魏之遠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沒輕沒重地湊上去,啃上了魏之遠的嘴唇。魏之遠當(dāng)場就覺得自己平穩(wěn)的心跳“嘎”一下,忘了蹦字了。第六十一章魏謙其實不知道該怎么親吻,這是個技術(shù)活,他沒干過。溫柔的,他就只知道打發(fā)小孩睡覺那樣,輕輕貼一下,狂暴的……這個他想象不大出來。好吧,其實魏謙在午休時間翻過一本林清桌上的小黃書,可惜看完了以后,他依然一頭霧水,沒能從中得到任何指導(dǎo),因為根據(jù)書里對“親吻”的玄幻描述,他那貧瘠的想象力沒有構(gòu)建出任何一個人類能做到的動作,要說聯(lián)想……魏謙當(dāng)時看完以后,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武俠片的特級鏡頭……就是“吼哈”一下,然后主角身后一串二踢腳閃爍著五顏六色的極光爆炸的那種。所以他能做的,只是泄憤一樣地蹂躪了一下魏之遠的嘴唇。秋天北方氣候干燥,人的嘴唇容易起皮,魏之遠疏于保養(yǎng),所以輕輕一拉扯就破了,魏謙很快就敏銳地嘗到了一點血腥味,他這才微微地從起伏的心緒中回過神來,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簡直就像個色狼,實在太斯文掃地了。他才想要往后撤一點,卻突然被魏之遠狠狠地扣住后腦,貪婪地反擊了回去。不同于第一次——那回年會后,他本能地動手揍了魏之遠一拳,之后只記得自己又驚又怒了,沒什么其他的印象。這次,魏謙遲疑了一下,魏之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進了他嘴里,掃過了他所能觸碰到的每一個角落。被刺激得有些發(fā)麻,魏謙一時忘了呼吸。魏之遠一只手不知什么時候攬在了魏謙腰間,魏謙被他拉扯得腰部情不自禁地往后微彎下去,成年人的腰多半沒有那么軟,時間稍長就會覺得很吃力,魏謙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把被魏之遠壓彎的弓。他繃緊的肌rou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不由自主地伸手撐住墻,而魏之遠還在不依不饒。不知什么時候,魏之遠的手卷起了他睡衣上衣的下擺,魏之遠的手心著了火一樣,guntang,并不像愛撫,手重得幾乎像是要擼下他一層rou,很快逡巡過魏謙的小腹,繼續(xù)往后。魏謙覺得自己的腰窩被重重地掐了一下,疼得他一激靈,隨后一股酸麻順著脊梁骨竄上去,他的腰頓時軟了,本能地掙動了一下,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抗議的低吟。而后,魏謙就感覺胯下有東西頂住了自己。他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就在這時,魏之遠終于結(jié)束了這個吻,他緩而顫抖地壓抑著急促的喘息,好半晌,他才低低地嘆了口氣,似乎用了極大的毅力,迫使自己松手,緩緩地放開了魏謙。魏謙站得重心不對,往后仰了一下,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屋里沒開燈,魏之遠靠在門上,一雙眼睛像狼一樣,即使在黑暗里,也閃爍著讓人難以忽視的、近乎饑餓的光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魏謙心里漏跳一拍,隨后死命唾棄了自己一句:“我這辦得是什么事?!?/br>“謙兒,”魏之遠開口叫他,卻換了稱呼,聲音低啞得好像金屬劃過粗糲的砂紙,“我他媽肖想你快十年了,你能別這么考驗我嗎?我……我真把持不住。”魏謙無言以對。“你……你,算了,等我緩緩。”魏之遠的呼吸粗重極了,他似乎有些賭氣,徑直走到了魏謙床上——椅子上堆滿了東西,沒地方坐。魏謙的被子攤在一邊,里面還帶著一點曖昧的余溫,魏之遠沒想到自己的欲望居然這么輕易就能被他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