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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都沒有走過來看自己一眼,就走了出去。莫昭也再?zèng)]一動(dòng),仿佛又沉沉睡去了。一直到傍晚,銀杏端著清粥藥湯走進(jìn)房間,他才猛地睜開眼。「公子醒了嗎?先喝點(diǎn)粥,再把藥吃了吧?!?/br>莫昭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了清粥,頓了頓,問:「你……知道一個(gè)叫祺御的人嗎?」銀杏愣了一下:「祺少爺?」莫昭微微皺了眉:「他是什么人?」「祺少爺是谷主的師叔?!?/br>莫昭徹底愣住了,雖然看祺御無所事事的模樣也能猜到他身分不低,可是那個(gè)人……居然會(huì)是百花谷中輩分最高的人,實(shí)在讓他很意外,只是銀杏臉上的敬意分明不假,他也只能暗暗記下,不再說話。他不說話,銀杏倒是開了口:「公子見過祺少爺嗎?」莫昭聽出銀杏語氣里的半分羨慕,不覺有點(diǎn)奇怪:「怎么?」銀杏也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公子不知道,祺少爺平日極少在谷中走動(dòng),要見上一面很難?!?/br>想起祺御的惡作劇,莫昭又蹙了眉,輕道:「這樣的人有什么好見的?」銀杏沒聽出他話里的厭惡,只一個(gè)勁兒地說下去:「祺少爺溫和靜雅、學(xué)識(shí)淵博、待人寬厚,若能跟他見上一面,交談片刻,也能獲益不淺吧?!?/br>莫昭捧著碗的手微顫了一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聽銀杏的話,跟自己所認(rèn)識(shí)的祺御,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是同一個(gè)人。「公子能碰見祺少爺,也是一種緣分吧?!广y杏笑著道,一邊將他手里的空碗接了,把藥換過去。莫昭只哼了一聲,匆匆把藥喝下,便不再理會(huì)她。銀杏多少知道他的性子,也識(shí)趣地沒再說下去,只在走出門口時(shí),才想起什么似的補(bǔ)了一句:「祺少爺就住在南邊的蘅宣苑,如果公于要找他的話,可以去那里?!拐f罷,也不等莫昭回應(yīng),便快步走了出去帶上了門。莫昭愣了一下,才想起要否認(rèn),銀杏早就走遠(yuǎn)了,他只能作罷。「小替身,要找我嗎?」窗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莫昭一驚,猛地回過頭去,就看到祺御干凈俐落地跳了進(jìn)來,坐在自己床邊,翹了二郎腳,笑得很惹人嫌。莫昭皺了眉一臉嫌惡地看著他,冷哼一聲:「溫和靜雅?」「過獎(jiǎng)?!轨饔χ裘?。「待人寬厚?」「好說好說。」莫昭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說了。祺御笑嘻嘻地湊到他臉前:「小替身,這可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啊。」「誰要求你了!」莫昭低吼了一句。祺御嘖嘖搖頭:「是嗎,那我走了?!?/br>莫昭一怔,身體微微繃直,遲疑了半晌,終于不情不愿地叫了一聲:「喂……」「嗯?」「我有事求你?!股驳卣f完一句話,莫昭臉都綠了。祺御笑出聲來:「說吧?!?/br>「我想走?!?/br>祺御愣了一下,斂去笑容:「什么?」莫昭自嘲一笑:「你不是勸我離開嗎?我想通了,想走了?!?/br>「好,我放你走?!轨饔聊撕芫?,才站起來,輕拍了拍他的頭,「離開了這里,便把事情都忘了吧?!?/br>「我從不記往事?!鼓押咝σ宦?,聲音里透著淡淡的灰心。祺御怔了一下,見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下來,不禁皺眉:「你正病著,還是多待幾日,等病好了再……」「沒關(guān)系,我撐得住。」莫昭打斷了他的話,把衣服一一穿好,抬眼看他,「怎么走?」祺御看了他很久,才嘆了口氣,指了指窗外:「南邊,我的院子后有一條山道?!?/br>祺御只把他帶到山道口,莫昭也不在乎,見祺御回到院子中點(diǎn)了燈,便再不停留,轉(zhuǎn)身走入了那狹小的山道。晚風(fēng)寒涼,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卻始終冷漠。不知走了多久,不遠(yuǎn)處的草叢傳來一陣輕響,莫昭停下腳步,便覺眼前一花。「誰?」低喝一聲,他下意識(shí)往后閃去,明晃晃的刀貼著臉削過,刀上寒氣逼人,他還沒站穩(wěn),又是一刀劈來。莫昭咬著牙反手一格,匡啷一聲,刀被格開,一柄匕首掉在了地上,他的人也往后退了幾步。以自己鱉腳的功夫,跟眼前人比起來,根本不堪一擊。意識(shí)到這一點(diǎn),莫昭又幾個(gè)起落往后躍起,一邊問:「你是誰,為什么要?dú)⑽???/br>那人根本不答,只是揮刀向他,莫昭拼盡全力地往后退,卻還是慢了一步,刀從他手臂邊上劃過,留下一道長且深的血痕。知道再問也徒勞,莫昭往左虛晃了一下,趁那人往左邊擋,便連退幾步提氣就跑。他的輕功與一般人不同,看似左右飄忽,轉(zhuǎn)眼卻已走得極遠(yuǎn),一時(shí)間那人倒也沒能追上,只有莫昭自己心里叫苦。畢竟還在病中,體力不比平時(shí),剛才又挨了一刀,時(shí)間一長,血流得多了,人也開始有點(diǎn)迷糊,就算仗著輕功詭秘逃開,使盡全力也不過拉了十來步的差距,如此下去,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吧。早知如此,還真該聽祺御的話。忍不住想到這兒,莫昭居然笑了出來,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身上的疼痛和疲憊也漸漸感覺不到了。逃不了……會(huì)死吧?一個(gè)念頭閃過,莫昭清醒了半分,腳上卻慢了下來,突然開口:「你是要?dú)⑽野???/br>那人沒有理會(huì)他,見他慢下來,揮刀便向他劈去。到底有一點(diǎn)距離,刀去得慢了,莫昭低頭避開,笑道:「如果是,就別砍錯(cuò)了?!?/br>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迎了上去,那人反應(yīng)不及,刀已經(jīng)揮出,卻看到莫昭閉眼微笑,不躲不閃,好像就是要撞到刀口上。反正注定逃不過,又何必硬撐下去,受那百樣的苦?刀鋒冰涼,觸及身體時(shí)那寒氣便已入骨,莫昭閉著眼,卻聽到一聲輕響,身上刀尖一顫,劃過半寸傷痕,匡啷落地。他腳上一軟,直摔了下去,被人緊緊地?cái)埲肓藨阎小?/br>「你想找死?」抱著他的人摟得很緊,讓他有一種錯(cuò)覺,自己就是那個(gè)人心頭最珍貴之物。莫昭不禁低聲笑了出來:「顏慕霄,你又把我當(dāng)成藤清淮了?!?/br>「閉嘴!」顏慕霄喝了一聲,一手依舊攬著他的腰,另一手揚(yáng)起,黑暗中只聽到颼颼幾聲,那人慘叫撲倒,前后不過片刻。感覺到身體被人凌空抱起,莫昭睜開眼,顏慕霄近在咫尺的臉上滿是驚惶。不禁覺得可笑:「我又不是藤清淮,你害怕什么?不過是個(gè)代替品,我死了你另找一個(gè)就是了?!?/br>「閉嘴!」顏慕霄還是同樣的話,語氣中的咬牙切齒更是明顯,抱著莫昭的手也是一緊,觸著了莫昭的傷口,讓他禁不住悶哼了一聲。顏慕霄臉色鐵青,手上卻微微松開了,聲音也軟了下來:「剛才為什么不繼續(xù)逃,居然跑回去送死?」「活膩了?!鼓押呛切χ?,意識(shí)有些模糊了。「就是死也不放過你?!?/br>顏慕霄的低語讓莫昭顫了一下清醒過來,卻見他眼中空然,心不在焉,那句話也不知是在對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