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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突然就意識過來這個敖空為什么能和灰湮當(dāng)朋友了,這簡直就是一場修羅對話,太慘烈了太可悲了,幾乎等同于自言自語啊心疼。 敖空被灰湮毫不猶豫地拒絕后立馬可憐兮兮地看向她,就差沒抱著她大腿痛哭流涕了:“meimeimeimei,你看看我這個孤寡老人吧,我只是想找個人一起吃飯而已,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施舍給我這個機(jī)會行不?!?/br> 岑言覺得他說得怪可憐的,而且灰湮曾說只有法力低下的妖怪才會吃飯,身為一個弱雞人類,她此時充滿了對這位弱者的同情。 于是對灰湮說道:“要不帶上他吧,他好像是要請客來著?!?/br> 一旁的敖空立刻小雞啄米式點(diǎn)頭。 灰湮像是思考了會兒,最后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 等到了那家酒樓,被話嘮了一路的岑言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敖空的存在,反正不理他他也能自己說下去,就當(dāng)是在放BGM吧。 雖然這BGM著實(shí)有些吵。 酒樓還蠻大的,應(yīng)該是有四層高度,第一層已經(jīng)坐滿了妖怪,各種模樣千奇百怪,看到這種只有特效才能弄出的場面活生生出現(xiàn)在面前,岑言覺得神奇極了,不自覺又多看了幾眼。 周圍的妖怪也默契地看了過來,大概是聞到了肥rou的香味,不過只看了一眼他們臉色就都變了。 然后全體肅靜,停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后又跪了下來。 “參見鷹帝。” 岑言想起科普的時候機(jī)械君提到過,說是妖界本有七王,后來被灰湮滅了三個,現(xiàn)在還剩四個,而這鷹帝就是其中一個。 她不禁有些好奇,順著這些妖怪面朝的方向看去。 ……然后看到了敖空。 去他.媽的法力低下的弱者。 作者有話要說: 又浪了一天晚上回來碼字!碼的時候還總是玩手機(jī),怎么辦啊哭哭 把手機(jī)扔得老遠(yuǎn)不一會兒又賤兮兮地去撿了回來 絕望 第25章 玩笑話 走靈街修于七百年前,全妖界都還存著正義的一方終將獲得勝利這樣天真的念頭而奮力抵抗公敵惡妖時,有一位熱愛人類文化的妖怪卻在妖界靠南位置慢吞吞地開始修街。 這一修就修了一百年,等他修好了,妖界眾妖也差不多喪失了打敗惡妖的斗志,其中還折損了三個王以及無數(shù)高等妖怪,損失慘重,可謂是經(jīng)歷了場翻天覆地的浩劫。 不過正因?yàn)槿绱耍7轮祟愻[市所修的走靈街就成了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洗禮的妖怪們調(diào)養(yǎng)身心的最佳場所,其中酒樓青樓賭坊客棧應(yīng)有盡有,不僅閑得沒事的低級妖怪喜歡到這里來,很多中高級的妖怪也是贊不絕口。 甚至原七王現(xiàn)四王的北鷹帝也經(jīng)常來光顧生意,原因在于這里有家酒樓的菜品非常合他胃口。 雖說高級妖怪往上都是不用吃飯的,可偏偏總有幾個饞嘴的奇葩忍不住想要品嘗美味,酒樓老板早就習(xí)慣了鷹帝就是這其中之一的奇葩,并且也隨時做好了迎接他的準(zhǔn)備。 所以現(xiàn)在看到鷹帝突然到來,他原本正計(jì)算著賬本的手一停,本來精明滿滿的眼一下收住,臉上瞬間堆滿笑容,頷首低眉地朝鷹帝快速走去,邊走邊恭維道:“哎喲,小的今兒終于盼到鷹帝了,前幾日店里剛好擺整了新菜品,正等著鷹帝來吃了才敢推出菜單呢!” 說完他又偷偷打量了下跟著鷹帝一起來的兩個……娘喲這怎么還有個人類?莫…莫非是鷹帝帶來的食材? 不過這食材確實(shí)細(xì)皮嫩rou,聞起來味道極為純凈,真不愧是鷹帝,選的食材也是上上品,只是這烹飪?nèi)祟悺昀锎_實(shí)沒一個廚子會啊,畢竟都是去人世學(xué)的廚藝,那里可沒有這類型的菜。 而食材身旁的那個黑衣妖怪居然還是渾身一絲妖力都沒的廢妖。 鷹帝今日到底是帶了兩個什么東西來??! 酒樓老板正凌亂著,眼前卻發(fā)生了更讓他震驚的事,他看到鷹帝轉(zhuǎn)過頭對那個食材喊了一聲:“meimeimeimei!” 他一時沒聽懂這四個發(fā)音相同的字是什么意思。 可那食材只是抬了抬眼皮,她身為一個人類居然只是對著鷹帝抬了抬眼皮? 鷹帝非但不惱,還討好似得嬉皮笑臉道:“你喜歡吃啥?。刻鸬南痰乃岬睦钡??還是又甜又咸又酸又辣的?這里都能做!你盡管點(diǎn),不用同我客氣,別看我這樣其實(shí)我還蠻有錢的?!?/br> 食材扭扭捏捏地開口,看上去有點(diǎn)不好意思:“那個啥……只要是吃的,我都挺喜歡的,不過份量能多一點(diǎn)就更好了…” 鷹帝笑得開心,伸出手看起來是想去揉揉食材的頭,卻一把被那位沒有妖力的黑衣妖怪拍開了。 酒樓老板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產(chǎn)生了幻覺。 但黑衣妖怪的下一句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覺。 他對鷹帝說:“注意分寸?!?/br> 酒樓老板腳下一個趔趄,要不是旁邊的小廝扶了他一下,現(xiàn)在估計(jì)就給跪了。 詭異,現(xiàn)在發(fā)生在眼前的一切真是太詭異了… 岑言走上了樓,前面是位一直在點(diǎn)頭哈腰的觸角妖怪在帶路,他頭頂?shù)挠|角很長,彎腰的時候觸角也會跟著禮恭百敬的趴下來,看起來很是滑稽,但岑言憋住了笑,因?yàn)檫@個觸角妖怪是酒樓的老板。 她得給即將要入口的食物一個面子。 老板帶著他們仨上了四樓,也就是酒樓的最高層,整個四樓只有三個包廂,看上去極為寬敞,門口也候著十多個的白兔妖,個個胸大屁股翹,白兔耳朵和茸毛短尾加持更添萬分性感。 岑言看了看自己可以敲得哐哐作響的胸.部,一言難盡。 在包廂里的軟榻上坐下,敖空接過酒樓老板拿來的菜單,又遞給了她,隨后就開始和灰湮聊些有的沒的,一副全憑她做主點(diǎn)菜的模樣。 她抱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倒也不客氣,直接把看得順眼的菜全部點(diǎn)了一道,反正她作為一個食物垃圾桶什么都裝得下,也不擔(dān)心浪費(fèi)。 倒是敖空還特欣慰地對灰湮說:“咱妹子這是把我當(dāng)了哥才不同我客氣,她點(diǎn)得越多我就越開心?!?/br> 岑言一頭黑線。 灰湮卻終于回答了敖空多于三個字的話,只是聲音更冷了幾分,他說:“她的哥哥。” 頓了頓。 又說:“只有我?!?/br> 敖空聽著這話的語氣不太對了,好似灰湮隨時有可能會跳起來揍他一頓,于是連忙點(diǎn)頭道:“對對對對,只有你只有你,她是我jiejie行不行,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們的敖空小弟。” 灰湮滿意地嗯了一聲。 敖空又說:“話說過兩天的眾妖慶典你們參不參加啊,每五十年才舉辦一次的,特別熱鬧,我們四個整天沒事干的王都會去的。” 灰湮正想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