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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地回答不,卻被敖空打斷了:“誒誒誒你先別說話,你現(xiàn)在可是有meimei的人了,能不能站在meimei的立場上考慮一下,萬一meimei想去看看呢?!?/br> 灰湮可能是覺得敖空說得有幾分道理,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岑言。 岑言正吃著先擺上桌的四甜蜜餞吃得開心,抬起頭突然見兩道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嘴里的蜜餞鮮桃一不小心滑進(jìn)喉嚨,直接嗆了個出乎意料,連忙端起水喝上一大口,這才將咳嗽慢慢壓了下來。 “咋…咋了,”她茫然道。 敖空看了眼岑言,又看了眼缺了一個角的桌子,忍不住大笑出聲:“meimei啊meimei,你以后可得注意一點(diǎn)了,你看你光是一個咳嗽就將你哥哥嚇得把桌子角給掰斷了,要是你出點(diǎn)什么意外,指不定他要去毀滅世界呢?!?/br> 直到后來,岑言假死被藏于古井之中,外面的世界天崩地裂,她看著灰湮一次又一次路過井邊,耳邊也時常響起敖空的這席玩笑話。 要是你出點(diǎn)什么意外,指不定他要去毀滅世界呢 玩笑話果然很容易預(yù)言未來啊。 上菜的時候敖空又問了一遍關(guān)于眾妖慶典的事,岑言還挺感興趣的,畢竟妖怪們是怎么舉行慶典這種事,她覺得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機(jī)會碰到了。 于是她可憐巴巴地看向灰湮,因?yàn)樗阑忆纹鋵?shí)并不想去的。 最后灰湮被她充滿了懇求的目光看得沒法,只能同意了下來。 岑言心滿意足,開心地夾了塊生烤狍rou到灰湮的碗里,討好道:“哥哥,這個特好吃。” 又看了眼邀請他們的敖空,再夾上一塊遞了過去:“來來來,敖空小弟也來一塊?!?/br> 敖空嘴里的淡酒差點(diǎn)沒噴出來:“敖…敖空小弟?不是吧,你還真這么叫我?!?/br> 岑言嘴中不停喂入食物,但說起話來卻一點(diǎn)都不含糊:“這不你說得嗎,從今以后就是我們的敖空小弟什么的。” 敖空默默地吃下剛才岑言夾來的生烤刨rou,一副自己挖得坑跪著也要跳的痛心模樣,但咀嚼了下感受到刨rou的香味從舌尖彌漫開,立刻就忘了剛才被叫小弟的事,驚訝道:“這個好吃啊,我來酒樓吃了這么多次都沒注意過,你很會點(diǎn)菜嘛。” 兩個吃貨瞬間達(dá)成共識。 岑言:“那是那是,我吃過的飯和菜已經(jīng)可以繞地球兩圈了。” 敖空:“地球?什么東西,我怎么沒聽說過?!?/br> 岑言:“……就是個很大的球?!?/br> 敖空:“很大的球?能有多大,有我家大嗎?哦你不知道我家有多大,要不今晚你們來我家住吧,正好明日其他三王也要過來,畢竟說起眾妖慶典,還是我家離得最近嘛?!?/br> 岑言覺得這妖不僅能說還挺能扯,瞬間就將話題扯到了另一個完全不相關(guān)的方向。 她下意識地看向灰湮,覺得這事還得他做主。 灰湮還在吃那塊岑言給夾的刨rou,他大概是沒怎么吃過東西,不知道從哪兒下口,先是放在鼻處嗅了嗅,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湯汁,最后才咬上一小口,大概也是因?yàn)閺膩頉]吃過的緣故,他也判別不出來到底好不好吃。 灰湮又在刨rou上咬了一小口,對岑言說道:“隨你?!?/br> 敖空見灰湮這里沒有問題,立刻編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聽得岑言目光閃了又閃,最后理所當(dāng)然是同意了下來。 吃完飯,敖空看了眼桌上一干二凈的空盤,一向話多的他竟有種語塞的感覺,好一會兒,那金色的眸子望向岑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怎么感覺你更像個妖怪?” 岑言笑嘻嘻:“沒錯我就是,靠吃飯修煉成精的那種?!?/br> 第二日清晨岑言很早就醒了,更衣洗漱完,她忍不住想去參觀參觀敖空地這座巨堡,即使昨日乘著敖空的坐騎黑雕緩緩降落到巨堡門口時她就已經(jīng)感嘆過了,可是如今在房間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她還是不免被這種妖界的奢華和神奇迷了眼。 頭頂?shù)男舫逝艩顭o限蔓延在廊中,里面點(diǎn)著青色火焰,腳下所鋪的不知道是什么石塊,里面蘊(yùn)了流光,腳走上去,流光還會隨著腳步產(chǎn)生波動,像是走于水面,又像是行于夜空。 巨堡是圍著一圈庭院所修,堡的中心即是院子,里面種了很多千奇百怪的花和草,顏色都很艷麗,可岑言卻一個都叫不上名字來,樹普遍很高,任何一棵放在別處都可以當(dāng)主心樹,其中有幾棵小樹,姿態(tài)各異,很是別致。 然后其中一棵小樹上突然傳出了個聲音。 “救命啊,救救我嗚嗚嗚!”是個正在哭泣的女聲。 岑言忙跑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紅衣女子正趴在樹上哇哇大哭,這紅衣女子雖然哭得眼睛都腫了,但眉眼間卻是絕色盡顯,整個人嫵媚又亮麗,庭院中再艷麗的花放在她面前都暗淡了下去。 “你咋啦?”岑言問她。 “嗚嗚嗚嗚!”紅衣女子看到終于有人來了,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咋啦?”岑言又問。 “樹下……”紅衣女子顫巍巍地抬手一指,“有老鼠?!?/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很多小天使都消失了藍(lán)過 抱抱胖胖的自己 第26章 西蛇姬 岑言順著紅衣女子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見有只小鼠正抱著顆杏仁呆呆地待在樹下一動不動。 看起來也像是被嚇到了啊…… 岑言走到樹下小鼠的位置,蹲下來用手戳了戳小鼠,它依然紋絲不動地立著身子,不知為何湊得近了后,岑言能從小鼠黑不溜秋的眼中捕捉到大量的驚恐,就好似面臨著性命之憂一樣,絕望又無助。 紅衣女子見小鼠還是不走,哭得更兇了,岑言以前覺得淚如泉涌夸張得不行,如今見這位紅衣女子眼淚完全是從眼眶中噴涌而出的哭法,她突然就覺得這成語一點(diǎn)都不夸張反而還挺生動形象。 嘴角抽了抽,岑言無奈地提起小鼠的尾巴,走了幾步,將它放在離紅衣女子老遠(yuǎn)的位置,小鼠這才敢將四只腳完全趴下來,連杏仁都不要來,幾乎是射箭一樣脫弓而出,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岑言回過頭看樹上的紅衣女子,見她瞬間收了眼淚,原來在樹上縮成一團(tuán)的身子也直了起來,坐在樹杈上,如火一般鮮艷的裙子從樹枝間傾瀉而下,簡直就是一副絕美的畫卷啊——如果忽略裙擺處漏出的尾巴的話。 是一節(jié)蛇尾,大紅色,一看就是有毒的那種。 岑言:“……” 你怕個錘子的老鼠啊… “謝謝啊,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死在這兒了,”紅衣女子一邊說一邊用她的那節(jié)蛇尾盤著樹干,慢慢滑了下來。 岑言見紅衣女子向她蜿蜒盤旋而來,忍不住后退了兩步,無足動物啊…恐怖死了,但她同時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