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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她越發(fā)失落,腳下有個石縫,她用腳尖踢了踢,恨不得鉆進(jìn)去倦成一團(tuán)躲著。 她正看著石縫發(fā)神,灰湮淡淡地聲音卻在耳邊響起:“你不問問我為什么今天要告訴你嗎?” 岑言抬起頭望向他,這樣說起來,之前和連淺扯到連魂術(shù)時他們完全可以編個理由把自己糊弄過去,畢竟她只是個對妖法一竅不通的人類,想糊弄過去還不簡單? 可灰湮卻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給連淺,直接將實(shí)情告訴了自己。 很奇怪。 “為什么?”她問道。 灰湮垂著眼皮看了她許久,突然唇角一彎,岑言從沒見過他笑,一時驚得將心里的所有情緒都全部拋開,踢著石縫的腳尖也瞬間停了下來,保持著這個滑稽的動作呆呆地盯著灰湮的唇角看。 “因為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對你的感情,更像是伴侶。” 岑言先是下意識地愣了一聲:“啥?” 隨后渾身一個激靈,這句話的含義讓她反應(yīng)了好半天,幾次張口想說啥卻又覺得無話可說,最后用盡腦汁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是我理解的那個伴侶對不?” 灰湮:“……” 岑言又抖了個激靈:“就是那種結(jié)了婚要生一堆小狼的…伴侶?” 灰湮抿了抿唇。 他依然垂著眼皮望著她的臉看,當(dāng)眼神掃過那張櫻紅的小嘴時,本是沒有絲毫波瀾的黑眸中突然閃過一絲暗色,他低下頭用自己的嘴碰了碰,這件事早在今晨看到岑言時他就想做了。 很甜。 再次觸碰時他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但接下來該怎么做他卻一點(diǎn)都不清楚,所以在將那張?zhí)鸬叫目驳男∽焯蛄藗€遍后,他只能不舍地抬起頭。 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岑言正愣愣地看著他,臉漲得通紅,連從衣領(lǐng)處露出的頸項都開始慢慢變粉,只是目光閃爍著,有些灼人,她喉嚨滾了滾,然后問他:“你是不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灰湮疑惑地看著她,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岑言抓了抓頭,看起來有些糾結(jié)和無奈,可很快她便踮起腳抓住灰湮的領(lǐng)口,將他身子微微拉低,然后對著他那薄又涼的唇瓣吻了上去,小舌輕輕伸出,接著探進(jìn)灰湮嘴里。雖說在這樣親熱時她還是本能地忍不住害羞,但算下來,其實(shí)她也是有很多次接吻經(jīng)驗的人了。 老司機(jī)了啊。 讓老司機(jī)主動一點(diǎn)帶新手上路…… 也算是…也算是這么多天他自始至終對她很好很好的報答吧。 可她卻忽略了男人在這方面都是天賦異稟——男妖怪更是如此,所以在她這個偽老司機(jī)教會了灰湮這個天賦異稟的新手過后,接下來的日子她要么就是被按在床上承受著上面這只野獸粗暴狂野的吻,要么就是躺在院外的竹椅午睡醒來時被一片陰影籠罩,唇上傳來細(xì)細(xì)密密舔吻著的感覺。 她一面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要跑去撩撥灰湮的這根神經(jīng),一面又慶幸著幸好灰湮不知道下一步下下一步下下下一步該怎么做,不然就這架勢,恐怕…… 她坐在小木凳子上,忍不住抖了抖。 這樣說起來平靜其實(shí)并不平靜的日子持續(xù)到某一天,西蛇姬被襲擊受了重傷,岑言帶著現(xiàn)在怎么都不肯離開她半步的灰湮去看望西蛇姬,西蛇姬見到她,說了還沒兩句話眼淚就從眼眶涌了出來。 “阿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沒了?!?/br> 雖說來之前已經(jīng)有所聽聞,但聽到西蛇姬以這樣虛弱悲傷的姿態(tài)告訴她,岑言還是一時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可她最后強(qiáng)忍著將這股子酸澀收了回去,強(qiáng)顏歡笑地蹲在床邊握住西蛇姬的手逗她開心。 直到離開了西蛇姬的屋子,她眼淚才憋不住掉了下來。 這種母子分離的場景她連看個電視劇都會傷心半天,更別說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發(fā)生在她很要好的朋友身上,這讓她不僅僅傷心,還有對那襲擊者的憤怒,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才好。 可連西蛇姬都打不過的家伙,她又怎么打得過啊。 所以一時之間眼淚不爭氣地流得更厲害了,夾雜著她對自己軟弱無力的難過。 而就在這時,有只手扶住了她的后腦勺,微微用力,將她輕輕推到了他的懷中,手依然撐著她的頭,將她那滿是眼淚的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隨后灰湮的氣息撲面而來。 頭頂傳來他一如既往聽不出感情的聲音。 “沒事,我去殺了他?!?/br> 岑言沉默了會兒,接著伸出手環(huán)住了灰湮的腰,頭依然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位置,低低地嗯了聲。 ××× 灰湮離開的時候,將她送到了敖空的巨堡中,那時天已經(jīng)微微暗了下來,有幾朵模糊的烏云在天上瞎晃悠,估計很快就會下起大雨,岑言覺得這種天氣代表不詳,心間微微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敖空倒像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躺在紅木椅子上懶懶道:“你快別來回走了姑奶奶,不嫌累嗎,再這么走下去剛才吃得那幾十盤食物該浪費(fèi)了啊,你們?nèi)祟惒皇亲钜怨?jié)約為美德嗎,你這樣浪費(fèi)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岑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對?!?/br> 然后坐下身一邊抖著腳一邊煩躁地啃著手指甲。 敖空:“……” 敖空:“你能不能用這種莫名其妙擔(dān)心的時間來仔細(xì)思考一下,小蛇她是懷著孩子妖力折損才沒打過這個妖怪,而且這妖怪之前攻擊巫族那個大長老時只讓大長老受了點(diǎn)輕傷便被打退了,可想而知雖談不上弱但肯定也不算強(qiáng),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更別說阿狼了。” 岑言還是咬著指甲發(fā)呆,咬了一會兒才將敖空的這段話完全消化過來,問他:“大長老也傷了?” 敖空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很是愜意的樣子:“對啊,還是連淺過來給他治療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說連淺的治療術(shù)……” 話還沒說完,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敖空本是瞇著的眼睛一下睜開,岑言也連忙看了過去。 只見面前的墻壁破了好大一個洞,一只呈深黑色的巨手撐著破碎的墻壁邊沿上了來,敖空身子一晃,閃到了岑言前方,將她擋在身后。 明明以敖空的個子完全可以將岑言擋住,可岑言一抬頭便看到了那個全身都呈深黑的妖怪,大概有五六米高,臉上的眼睛是他除了黑色外唯一的顏色,是橙色,像個燈籠似得,也和燈籠一般大小,看起來有些滲人。 這個一看就是厲害角色的外表,岑言今日聽西蛇姬模模糊糊地提起過,正是襲擊她的那只妖怪。 ……果然是不好的預(yù)感。 敖空再次一個閃身,朝著那只妖怪的臉就一拳頭下去,但誰知這一拳打在這妖怪臉上,不痛也不癢,妖怪甚至連頭都沒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