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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岑言站在下面,滿腦子都是敖空的那句話。 “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一只手……” 所以說瞎立什么FLAG?。?/br> 作者有話要說: 隔日更兩天小天使們消失了好多 暴風(fēng)哭泣 第36章 井底人 雖說敖空那綿綿的一拳打在這只妖怪身上時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岑言那時怎么也沒有想過在這妖怪面前, 敖空會只有被挨打的份。 那句“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的話現(xiàn)在對于這妖怪打他的狀態(tài)來說十分生動形象。 妖怪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還不帶用力的。 所以在妖怪第十次用那巨大的拳頭錘在已經(jīng)沒了多少意識的敖空身上后, 看著妖怪又掄起了拳頭,岑言覺得再來幾拳估計敖空就會被錘得稀爛, 她望了望周圍, 墻上有把裝飾用的重劍。 這妖怪可能是個非常專一的類型,所以在毆打敖空時, 他的注意力就全在敖空身上。 哪怕是她搬著個凳子跑到了重劍面前,進行了花出吃奶的力氣才將重劍取下來這一系列非常惹人注目的動作過后,這只妖怪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然在一拳一拳地錘著躺在地上的敖空。 重劍理所當然很重, 取下來過后岑言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拖著它走,要拿起來估計又得再花一次吃奶的力氣,可想到敖空萬一錘著錘著不小心被錘死了,她便管不了這么多,拖著重劍朝妖怪跑了過去。 之前趁著敖空挨打的空隙她觀察到,這妖怪隨著拳頭的落下時頭也會跟著垂低,是她舉手能夠到的高度。 科幻電視劇和玄幻中,這種全身刀槍不入的怪物往往會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眼睛,雖說現(xiàn)實中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事情也不可能會像她想得這般天真,畢竟連敖空在其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 但沒有辦法。 她不能以自己的弱小為由, 就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更何況這個掙扎在生命線上的人是敖空啊,是陪著她一起喝酒,請她吃飯,像個老媽子一樣擔(dān)心著他們吃喝住行嘮叨煩人的敖空啊。 想著,她已經(jīng)跑到了妖怪面前,可妖怪依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又掄起一拳,拳頭向下朝敖空打去。如她所想,接著那碩大的腦袋也跟著低了下來,宛如燈籠一般又圓又亮的橙色眼睛出現(xiàn)在岑言頭頂位置,睜得老大。 臉上有汗水滑了下來,岑言深吸了口氣,將全部的力氣提在手臂處,她吼了一聲,舉起劍,腳步有些虛浮。 估計著很快就會因后仰滑倒,她連忙將劍對著頭頂閃爍著刺眼橙光的眼睛刺去,正好身體后仰的動作給了她手向前推出的力氣,等她腳一扭后仰倒地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劍竟然刺了進去,劍柄正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妖怪吃痛地捂住了眼睛,可他手太大,手指也太粗,那把重劍對于他巨大的身子來說又細又小,像根不小心刺進眼里的牙簽,他那手指不但沒將牙簽□□,反而因為力氣太大還將露出眼外的一半牙簽給撇掉了。 岑言從未想過會這么簡單,但她來不及細想原因,忍著崴腳的疼痛站起身,朝躺在地上的敖空跑去。 趁著這個時候扶著敖空逃吧。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撐到灰湮趕回來,運氣再好一點,說不定能一次不死撐著灰湮趕回來。 她舔了舔因為緊張而干澀的唇角,懷著這樣的期望。 但人的運氣哪能說好就好的啊,好運的人只能在的主角身上出現(xiàn),甚至現(xiàn)在連中都不屑有一路暢通無阻好運當?shù)赖闹鹘翘茁?,所以當岑言感覺到妖怪那因為疼痛而胡亂揮舞的拳頭正巧不巧錘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她只來得及想了兩個字。 臥槽。 便被因重物打在背間而體內(nèi)擠作一團的疼痛瞬間吞噬,她嗆出幾口血,背部麻木一片,卻能直觀地感受到背窩已經(jīng)凹陷進去,脊椎估計也是斷成好幾節(jié),身體抽了抽,本是因疼痛刺激而清醒的意識也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慢慢模糊起來。 不行! 敖空…敖空還…… 她極力想要將圓睜的眼睛前方那些事物看清,但死亡的氣息如海潮一般洶涌襲來,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眼睜睜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馬賽克被黑暗取代,最后陷入這片黑暗中,斷了呼吸。 或許因為腦中有所記掛,就如上一世殺狼而被狼叼住脖子的時候,她很快就清醒過來,感覺到本已凹陷的背窩已經(jīng)直了回來,斷成幾節(jié)的脊椎也沒了失力感,她懷著敖空沒有被錘得稀爛的希望,想要睜開眼睛站起身看看四周的情況。 可是睜不開。 也不能站起來。 她連動一下也做不到,甚至感受不到外界對她造成的一切感覺,例如風(fēng)吹,例如空氣的流動,例如周圍的聲音。 這種陌生又未知的感受讓她有些恐懼,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憑自己這樣靜靜地呆著,靠著唯一能交流的對象也就是自身,然后做了一系列的心理安慰。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她覺得頭發(fā)有點癢,下意識想去抓抓頭,抓了好一會兒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動了,她先是保持著抓頭的動作愣了會兒,這才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只透出幾縷月光的昏暗,所以睜開眼后立即適應(yīng)了周圍的光線。 這是一口井,一口枯井。 上方的井壁爬滿了青苔,但井底卻格外干凈,甚至有些寬敞。 井底中間擺了間床,她此時正是躺在這間床上,大小合適,是紅木雕花的,床的右手邊有張像是一套的紅木雕花餐桌,桌子的面積比床還大,上面擺滿了食物,足足有好幾十盤。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直到看見月亮爬到了井口上方的天空,像張被狗啃過的印度飛餅,她突然就咧嘴笑了起來。 自己怎么這么傻啊。 傻到對一個人好,那個人卻騙了自己。 笑到最后笑不動了,臉頰涼涼的,她抬起衣袖擦了擦,這個動作有些熟悉,她愣了會兒,接著站起身在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咽地將那幾十盤食物一掃而光。 不吃白不吃。 吃完后桌子上的空盤子自動消失,她重新躺回床上,月亮也已經(jīng)離開了。 大概是今日死過一次身體有些疲倦,躺上去不到一刻鐘就沉沉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正午,太陽代替月亮爬到了井口,正午時分劇烈的陽光很是刺眼。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在一旁上面有掩體遮擋的椅子上無所事事地坐了會兒,腳邊有塊尖銳的小石子,她撿了起來,在井壁上刻了個正字最開始的一橫。 這種吃了睡睡了吃仿佛是豬圈中的生活過得飛快,當兩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