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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以緩過。 這是他所習(xí)功法的后遺癥,偶爾會很想見血,但比起控制和壓抑,他更喜歡見了鮮血后那種興奮的感覺。 所以他從來不控制,也從來不壓抑。 “領(lǐng)了錢回家吧,”掃了一眼因?yàn)樘弁吹乖诘厣蠝喩砻袄浜沟南聦伲馈?/br> 這下屬強(qiáng)忍著疼痛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面朝他的方向:“多謝教主!” “找個人來治療他,”他又吩咐著另外的人,說完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指了指被千慍提出來的那個女人,“也順便給她止下血?!?/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明天開始還是每天晚上更~ 第49章 喜怒無常 千慍很困惑, 他自從跟著他們教主開始, 還是頭一次存在這樣大的困惑。 這件事要從昨日清早教中收到白家小姐從大蠻手中逃走的消息開始, 教主親自帶人前去尋查, 不到一個時辰就在附近的小鎮(zhèn)中找到了白家小姐的蹤跡。 他趕到時只來得及看到教主將一個全身都攏在斗篷中的女人單手抵在墻上,而那個女人她!她居然抬起了手在教主頭上胡亂揉著! 教主定定地站在原地, 像是一尊石像。 還是他進(jìn)來后驚得將門推得“吱呀”一聲響, 教主這才如同夢醒一般一巴掌拍開了這女人的手。 他松了口氣,又花了一點(diǎn)時間來反應(yīng)這女人剛才是用哪只手去揉得教主頭, 心想恐怕下一個剎那,那只手臂就要整個與她的肩膀脫離了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教主只是將人往他面前一推,他立刻下意識地反剪住了這女人的雙手。 誒? 懂了懂了, 教主這是不想再碰這女人的手,于是要讓他來動手啊。 他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一把扯下這女人胳膊的準(zhǔn)備。 教主:“關(guān)她進(jìn)地牢?!?/br> 誒??? 這怎么跟自己想得不一樣啊,而且教主怎么就轉(zhuǎn)過身子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了啊,接下來的吩咐呢?什么用刑啊逼供啊虐待啊……這些都不安排了嗎? 他的困惑就從這里開始了,可后面發(fā)生的事更加讓他大驚失色。 無論是這膽大包天的女人直接喊了教主的名字,還是她一刀劃開自己手腕,更或者那莫名其妙完全就是威脅式的談判。 他已經(jīng)足夠驚訝了,卻在教主決定放這女人出來相當(dāng)于是默許了她的談判時,這些驚訝就像是沉入了水底的石頭,心底再掀不起一絲波瀾。 不能再驚訝了。 不會再有比這更像是在做夢的事了。 而且當(dāng)他受了教主吩咐將這女人在教中安頓好, 還找了兩個武功高強(qiáng)的手下裝作婢子去監(jiān)視這女人后,教主便不再過問她的事, 已經(jīng)足足三天了,教主卻像是教中沒有這個人一樣,不提起也不相見。 就好像……教主放這女人出來的目的,不是為了鑄劍圖,而是放了個陶瓷娃娃,只需要放置在一旁,就足夠了。 他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想法,覺得教主現(xiàn)在……是在鬧別扭…… 那種與自己過不去的別扭。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就更困惑了,教主這樣做事全憑自己情緒的人,還有什么事是與自己過不去的呢? 或者換一種說法,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個人,讓教主這樣做事全憑自己情緒的人寧可自己心里過不去也不將其殺掉? 千慍最近滿腦子都是這樣的困惑,吃飯的時候頂著問號,睡覺的時候頂著問號,練功的時候頂著問號,現(xiàn)在走在回屋子的路上也頂著問號。 他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地方靜靜心了,所以在路過院中最挺拔的魁樹時,他幾個踏步,越了上去。 然后正巧不巧,和教主站在了同一根樹枝上。 “……” 教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一時嚇得連行禮都給忘了,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教主為什么會在這里? 教主為什么會看上去偷偷摸摸的、將氣息全部藏匿得一絲不露然后站在這根樹枝上? 樹下有人朝他們喊了一聲,他一下就聽出來了,這聲音他三天前在地牢中也曾聽到過。 “誒誒好巧啊,你們也在這里啊?” 千慍木訥地低下頭,見那給他提供了長時間無止境困惑的女人站在樹下,右手抱著個暖壺,左手腕處包著一圈雪白的紗布,她正抬著這只手朝他們揮著。 他不知又打哪兒來的想法,覺得教主偷偷摸摸的原因是想在一旁悄悄地注視著這個姑娘……這樣的想法一出現(xiàn)在腦海里便立即被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 教主怎么可能會是這種兒女情長的人嘛。 退一萬步講,就算教主真的是瞎了眼莫名其妙地看上了這白家小姐,以教主的性格,定是不會管這白家小姐愿不愿意,然后強(qiáng)取豪奪,將那白家小姐完全變成自己所有之物。 又怎么可能站在樹上像個情竇初開的無知少年一樣默默地看著樹下的姑娘。 這樣完全地否決了自己,他放心地抬起頭向教主看去,卻見教主只是怔怔地盯著那女人看,滿眼都是她,像是看著自己失去卻無法復(fù)得的寶物一般。 是眷戀又難過的目光。 千慍不禁手一抖,之前那完全被他否決的想法一下又竄了上來。 話說剛才他是怎么上樹得來著……好像是踏著樹干騰騰騰地躍來上來,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響…… 是自己害教主暴露了位置。 完了。 ××× 岑言還是這三日來第一次見到周越,沒想到揮著的手還沒放下,周越就屁股一扭,隨后踩著凜冽的冬風(fēng)離開了。 看來小時候打得輕功基礎(chǔ)不錯啊。 她有些自豪地想著。 回過頭時見那人妖小哥還呆呆地站在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喚了好幾聲,那人妖小哥還是保持著他一手扶著樹的動作,眼神空洞,像被掏空。 她只好作罷,轉(zhuǎn)身繼續(xù)在院中轉(zhuǎn)悠起來,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手里的暖壺有些涼了,她想著現(xiàn)在大概也該到膳時,于是朝著自己屋子方向走去。 卻不想才走了一段路,就被個穿著紫衣的漂亮小jiejie攔了下來。 “教主已備好酒菜,奴家為白姑娘帶路,請吧?!?/br> 那一直跟在她身后、負(fù)責(zé)照顧她的兩個婢子立刻退下,岑言摸著后腦勺反應(yīng)了下,倒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是周越準(zhǔn)備套她話了,什么酒菜啊吃飯啊只是幌子而已。 只可惜,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從她嘴里套出話來。 樂呵呵地跟著紫衣小jiejie走人,很快就到了一處廳中,廳側(cè)有張長桌,桌子兩頭擺著各式各樣的食物,看上去像是某種儀式。 食物誘惑?先放松她的警惕,都是套路。 也可能是不停地勸她喝酒,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