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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捧著、奉承著,手中銀錢就如水過一般。 這京兆府修的高大巍峨,端嚴(yán)肅穆,門口兩尊兇神惡煞石獅子虎視眈眈。 佟大人一刻都不耽誤,直接引著她到了審案的大堂。 第76章 審案 京兆府內(nèi)專事審案、斷案的大堂, 一眼望去俱是沉穩(wěn)厚重的棕黑鐵刀木。 上首一長條矮幾, 矮幾兩端浮雕刻有面無表情的獨角獸, 眼睛就直直盯著堂下,好似真的能看進人的內(nèi)心一般。 獨角獸能辨曲直,會聽人言, 對于不誠不忠之人會用頭上的角去實施懲罰,在夏邑是正義的化身,但凡斷案、審案之處,都會有他的身影。 矮幾后的墻上是上百種刑罰的浮雕,人物雖小, 卻是逼真至極, 細細看去不禁心生恐懼。 浮雕上高高懸掛一個大匾,上書四個大字:公正嚴(yán)明。 堂下左右兩側(cè)各兩臺棕黑太師椅,京兆府不比縣衙,經(jīng)常會有陪審的官員, 便是坐這兒了。 兩人進來時,堂內(nèi)矮幾旁側(cè)已坐了一長臉長眉長須、眼角嘴角俱是耷拉下垂的男子, 面前一小幾, 筆墨紙硯齊備, 想是那做記錄的師爺。 佟大人引著黎靜水進來后, 直接到那堂上矮幾后撩袍坐下,黎靜水扯扯嘴角, 自顧走到了左邊第一位的太師椅那兒,大搖大擺坐了下來。 堂上佟大人眼角一抽, 嘴巴蠕動了兩下,想要說些什么,想了想又將話吞了回去。 憋著氣拍桌大吼:“來人吶,傳王承志?!?/br> 不一會兒就有兩人帶著王承志上了堂,王承志一身青白粗布書生袍,穿的很是低調(diào),走路四平八穩(wěn),看來恢復(fù)的不錯。 他面無表情走至堂中,抱拳躬身行了一禮,“見過佟大人?!?/br> 也沒忘給黎靜水行禮,“見過福安縣主?!?/br> 看向黎靜水時雖面色平靜,但眼中卻有濃烈的恨意,雖一閃而逝,黎靜水卻仍看的清清楚楚,這種眼神戰(zhàn)場中有太多太多,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有些人就是學(xué)不聰明。 “堂下王承志,你有何話要說,如今一一說來便是,本官為你做主?!辟〈笕嗣C著臉端著架子說道。 王承志略一躬身,“謝佟大人。小民王承志,一個多月以前與蔣府三小姐結(jié)為夫妻,夫妻恩愛,和和美美。不想福安縣主棒打鴛鴦,強行拆散我與我娘子,將我娘子拘在蔣府不說,還將我和我娘毒打一頓。我娘年事已高,身子骨不好,至今未能下床?!?/br> 王承志越說越激憤,及至最后一臉悲恨,雙眼通紅泛淚,叫人好不同情,黎靜水咂摸咂摸嘴,是個人才,聲淚俱下的,難怪當(dāng)初沒能看出他背后的嘴臉。 佟大人撫著他那碩大的肚子,一臉動容的樣子,甚至還夸張的擦了擦連紅都沒紅的眼角,“真是個可憐的。”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黎靜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吟道:“敢問福安縣主,此事可當(dāng)真?” “當(dāng)真?!崩桁o水點點頭,干脆的說道。說的沒毛病,確實是夫妻恩愛,她強行拆散,還給人家揍了一頓。 沒想到黎靜水會認的這么痛快,佟大人愣了一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看看堂下挺直站立的王承志,又看向黎靜水,很是為難的樣子,“那......縣主,您看這......” 黎靜水右手手臂拄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手微微握拳撐住腦袋,不解的問:“怎么?刑法上有說拆散人家夫妻是犯法的嗎?先不說我做的對于不對,應(yīng)該是未曾觸犯刑法的吧?!?/br> 佟大人道:“卻是不觸犯,但是無故濫用私刑這條......”說著頓了頓,飽含深意的看了黎靜水一眼,“刑法上可是有說,便是天子都不得無故濫用私刑,否則與庶民同罪,當(dāng)視情節(jié)輕重,關(guān)押三個月至兩年?!?/br> 好在他早有準(zhǔn)備,不然也不可能真就僅僅因為一個棒打鴛鴦的名頭就上門去抓人。 要說王公貴族欺壓百姓之事,雖刑法里有明確的規(guī)定及懲罰條目,但是官官相護,且百姓怎能與皇家子弟或者得用的朝臣相提并論,便是鬧出人命來,只要處理得當(dāng),那都算不得什么。 更別說黎靜水乃福安縣主,只是打了幾個板子,那就更不叫個事兒了,但這是沒人較真的情況下,眼下情形顯然不同,沒錯他們都得想辦法抓個錯處出來。 “這樣啊?!崩桁o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好像她才知道似得,又是笑笑問道:“那么,他娘打了我的小姑子。佟大人,你說這事兒該怎么算???” 福安縣主身份不一般,佟大人既然敢上門去拿人,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了的,當(dāng)下不慌不忙看了王承志一眼,示意他說話。 “華寧既嫁入我王家,便是我王家的人,就得守我王家的規(guī)矩。我母親不過是在教導(dǎo)華寧罷了,哪家沒個族規(guī)家法的?!?/br> 黎靜水嗤笑一聲,眼帶不屑,“小小一個破落戶,攏共就你和你娘倆人,連個丫鬟都沒有,規(guī)矩倒是挺多?!?/br> 佟大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仍是為難的樣子說道:“縣主,這卻是如此,人家做的也沒錯。這是人家家里的家規(guī),請的也是家法,蔣三小姐小姐既嫁過去了,就得守人家的規(guī)矩才是,不然你按你的心思來,他按他的心思來,家里豈不是要家宅不寧?” 一開始黎靜水就想到了,京兆府尹能為王承志出這個頭,肯定是背后有人在cao縱,不然區(qū)區(qū)一個京兆府尹,不可能為了這么點兒小事就抓住不放,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維護王承志到底,這事輕易了不得了。 只不知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就算抓住了這么個事由,可這事兒太小了,按刑法來頂多也就是關(guān)押她幾個月。如果只是關(guān)押幾個月,那能對他們有什么用,且也不可能真就能關(guān)的了她。 即便她爹不在,這京中能幫她且愿意幫她的可也不少。 對方這般大動干戈,不可能做無用之功,想來這里頭還有其它她猜不到的陰謀。 想是這么想,黎靜水仍是不動聲色開口道:“他們王家的規(guī)矩我管不著,我的規(guī)矩是誰敢動我的人,我就必須得加倍還回去。哪有他們打了人我還得忍著的道理,那我這縣主也當(dāng)?shù)奶锴?。佟大人,你說是不是?” 佟大人語塞,他們抓住的這個事由確實太小了,用這個強行治一個縣主的罪怎么都說不太過去,只外頭一切都已安排好,今兒無論如何都得把這福安縣主扣住。 他撫著肚子凝神想了想,說道:“但是......這刑法里就是這樣規(guī)定的,下官也是沒有辦法不是?縣主,您就別為難下官了?!?/br> 黎靜水靠回椅背上,“那佟大人覺得該怎么著合適?” “按律當(dāng)關(guān)押三個月,”佟大人說道。 “我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