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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超帥?。∮謳浻謪柡?,怎么會有這么棒的男人,真是把人家迷得不要不要的呢!” “……”宇智波斑那點(diǎn)嘲諷的嘴角弧度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拉平了。 這下白蘭才是真的笑出了聲。 宇智波斑意識到她是在耍自己,冷哼一聲,放下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推遠(yuǎn)了點(diǎn)。 就在這時,白蘭聞見了一股血腥味。 不是從外面院子里傳進(jìn)來的,是清晰無比,縈繞在鼻端下,仿佛近在咫尺…… 她一把拉住斑欲收回的手,垂下眼,笑容消失了大半:“你受傷了?” 一道細(xì)長的傷口橫過斑的手背,傷口極細(xì)卻不淺,不知道是用什么武器造成的,現(xiàn)在正從內(nèi)部向外滲出鮮紅的血液。 很快那道裂縫般的傷口就變得鮮紅,液體涌出,鮮血順著斑凸起的手腕骨一路滑進(jìn)他的袖子里。 斑瞧著白蘭蝶翼般白色的睫毛微微顫抖,心情不知怎么好了許多,可惜此時少女低著頭,看不大清她的神色,只能偶爾從睫毛的縫隙窺見一點(diǎn)一閃而過的紫色流光。 那流光像冬日的陽光,黑夜的燭光,照亮了一片陰冷潮濕,讓人的心輕輕地、極細(xì)微卻不可忽視地一動。 宇智波斑垂在身體另一側(cè)的手突然動了一下,仿佛想要抬起卻在抬到一半時意識到什么,再次悄無聲息地緩緩放下。 白蘭的注意力全放在斑那道新鮮傷口上,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 最讓她郁悶的是,她這么在乎,當(dāng)事人卻毫不在意,用一種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傷口的口吻淡然道:“沒什么,小傷口。” 血都滴到地上了,還跟她說是小傷口? 白蘭抬頭,瞪了眼斑:“哪里小了!” 看著都疼。 斑卻當(dāng)真不在意,抽回手,低頭舔了舔溢出的鮮血:“對于忍者來說,壓根不算什么?!?/br> “可我不是忍者,而且現(xiàn)在你要聽我的?!?/br> 白蘭推開他毛茸茸的腦袋,搶回那只手,又從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條薔薇色的手帕,毫不猶豫將那條價格不菲的高檔絹絲撕開,繞著斑的手掌將那條傷口牢牢包扎好。 斑忍俊不禁,低頭看著那帕子笑了:“你這手帕估計(jì)值我這傷口一百條還多?!?/br> “哪有這么算的?!卑滋m記起剛才敵人來襲時,正是斑的這只手將自己按在他懷中,那么換句話說,他是代自己受的這傷。 既然如此,不要說一條手絹了,就是再撕一百條也值得。 可惜宇智波斑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聽她反駁還搖了搖頭,感慨一聲:“果然是貴族?!?/br> “……”這句話就有點(diǎn)扎心了,說的好像白蘭特高貴斑他自己特貧賤似的。 白蘭當(dāng)場把臉一冷,就要發(fā)作。 還好斑還沒沒眼色到這個地步,見氣氛不對,立刻就轉(zhuǎn)移話題,站起了身:“這里遇襲,大名那里肯定也有敵人,我要去向他匯報這邊情況,你來不來?” “……去啊,為什么不去,畢竟大名也是貴族嘛,只有貴族才能跟貴族玩?!卑滋m沖斑毫不猶豫翻了個白眼,刺了這么一句,隨后把手伸給他,“我腿麻了,扶我一下?!?/br> 斑再次哭笑不得,剛才被白蘭刺得那點(diǎn)火氣瞬間消弭于無形。 他也懶得再跟這位大小姐啰嗦,直接一彎腰,手一撈,單手摟著人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見白蘭還有些站不穩(wěn),便沒松手,低聲詢問:“還麻嗎?” 白蘭踢了踢腿,倒嘶了口冷氣,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她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R國人,對于這種傳統(tǒng)服裝還是不太習(xí)慣,平時看不太出來,剛才一緊張,動作一僵,就不小心抽了筋。 索性她還沒四肢不勤到退化的地步,很快便緩了過來,站直了身體,理好衣服,率先越過斑推開門走出去:“好了?!?/br> 只是在走出房間的最后一秒時,她突發(fā)奇想,忽然回頭看向院子。 其動作之快宇智波斑都沒來得及阻止。 果不其然,白蘭在看清了院子里的那幾具死狀慘烈的尸體后,臉色稍微變化了一下。雖然她很快遮掩了過去,但宇智波斑是什么人,對于死人有關(guān)的事最為精通也最為敏感,立刻察覺到她的情緒,第二次問了一遍:“害怕了?” 白蘭走在前面的腳步一頓,回過頭滿臉不耐:“都說了沒有啊,一定我要怕得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你才樂意嘛?!?/br> 于是,宇智波斑突然就在心里松了口氣。 盡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松了口氣。 白蘭見到千野雄樹時,后者正在大發(fā)雷霆,用扇子將矮桌敲得咯噔咯噔響,聲音不大,卻一下一下的,頻率聽著讓人心煩,幾個侍衛(wèi)包括宇智波泉奈都站在一邊,沒人說話。 還好千野雄樹見到白蘭之后立刻停止了這種行為,將扇子插在腰間,站起身迎上來,握住白蘭的手,關(guān)切道:“你怎么來了?沒事吧?” 白蘭沖他彎眼笑了笑:“有斑先生在我能有什么事。倒是雄樹君,你沒事吧?” “沒事,宇智波族的忍者的確可靠?!鼻б靶蹣潢幊恋靡嗡哪樕K于好了些許。 他左右看了看白蘭,確認(rèn)她真的沒事之后,才向站在一旁許久的斑道謝:“真是多虧斑先生,不然小蘭就危險了?!?/br> 斑看了眼背對著他的白蘭,對方銀白色的長發(fā)一直垂到腰部,柔亮順滑,尾部稍卷,從手背上劃過時猶如流水,清透微涼:“應(yīng)該的?!?/br> 泉奈忍不住看了眼他哥,當(dāng)他順著兄長的視線落在蘭夫人身上時,竟然有一種“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的”悲壯感。 千野雄樹似乎沒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微妙,牽著白蘭的手拉著她返回到剛才他坐的位置一同坐下,確定白蘭乖乖靠在自己身邊后,他才重新朝幾名手下開口:“還愣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去?!?/br> 幾名侍衛(wèi)如蒙大赦,長出一口氣,連忙行禮退下。 千野雄樹再看向宇智波兩兄弟,大概是由于這次宇智波家的忍者出力不小的緣故,他說話時的態(tài)度比剛才好得多:“宇智波一族當(dāng)真名不虛傳,人才輩出?!?/br> 一般這種對外事務(wù)都是泉奈負(fù)責(zé)的,今天這次照舊如是。 泉奈的臉上一直帶著溫溫和和的微笑,目光克制而柔和,比起忍者倒更像是貴族家的小公子,不過見過剛才他出手,千野雄樹就再也不會把他當(dāng)成等閑的少年人看待?,F(xiàn)在這位長得面善出手卻狠辣的年輕人輕聲回答:“這是我們的任務(wù),當(dāng)不得大人如此夸獎?!?/br> 千野雄樹同樣笑回:“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你們這次做的很好,無論是我還是小蘭都保護(hù)到位,自然要夸獎?!?/br> 兩人這么你來我往互相夸了一通,待到氣氛炒到熱烈,這才不緊不慢開始扯皮起這次的傭金和其他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