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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頓時他便把這人類出口大膽一事拋在腦后,興致勃勃又給白蘭到滿了酒:“來!繼續(xù)!”說著不知從哪又摸出一只酒盞,也替自己滿上了。 不知這大江山的鬼王平日里要多寂寞,或者要多缺酒友,見來了個白蘭喝了幾杯面不改色還大贊好酒頓時興致便上來了,一杯接一杯地替白蘭和自己滿上,不斷拿著淺口的酒盞和白蘭對酌。 萬籟俱靜中,只有酒盞不時碰撞的聲音,周圍的楓樹林紅楓似火,烈焰炎炎,稀薄的秋日陽光透過頂上的紅葉落下來,似乎也被染成了火紅色。 喝了一會兒酒,互相碰了幾杯,這酒友之間的感情就算是結下了。 白蘭再見這楓樹林,給酒吞倒酒的時候就順手把自己的猜測問出來了:“這片楓葉林是你給你情人種的?” 聞言酒吞喝酒的動作整個一頓,漂亮的暗紫色瞳孔直直盯著白蘭,目不轉睛,薄唇卷起,露出隱隱約約的尖銳犬牙:“本大爺沒有情人。” “不過——”他拉長了聲音,伸出艷紅色的舌尖舔了一點酒液,輕輕掃過自己的下唇。頓時那片薄唇便變得濕漉漉的,閃著晶瑩的液體:“不過,你要是想做本大爺?shù)那槿?,也可以?!?/br>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聽酒吞提起這個話頭,白蘭腦中第一個閃現(xiàn)的居然是某個黑發(fā)紅眼的男人。 她都沒想到為什么自己會第一個想到斑先生,無論是從樣貌還是氣質上,酒吞童子都和宇智波相差甚遠…… 也不對,不能說相差甚遠,至少在自信度上兩人都是滿數(shù)值。 這樣想著,白蘭面對灼灼盯著自己的酒吞輕輕一笑,抿了一口清酒:“真的可以嗎,我可是人類哦?!?/br> “人類又如何?”酒吞一手撐在身后,舒展開身子,仰起頭長笑一聲,“若是你答應,讓整個大江山的妖怪都向你俯首陳臣!” 白蘭想了想,還是很在意路上白|粉婆跟她透露的,酒吞曾為了一個人類女子滅了一個村子的事。好奇心就像一只小貓一樣不停地在她心尖上撓啊撓,撓得白蘭心癢得要命,一定要知道當事人親口說出來。 于是,她一手托著酒盞,一手托著下巴對酒吞道:“這件事不是不能考慮,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紅發(fā)妖怪頓時心情大好,長眉一挑:“你問吧,本大爺知無不言?!?/br> “我聽說,你曾經(jīng)為了一個人類女孩沖冠一怒為紅顏,殺光了整個村子?” 剛才還心情上揚的大妖怪,渾身氣場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他喜怒不定地思考了一會兒,最后沉著臉反問白蘭:“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傳遍啦。”白蘭想著連白|粉婆那種不是大江山的妖怪都知道,可不是傳遍了么,看來妖怪跟人類一樣,對這種大人物的香艷情史尤其感興趣,特別愛八卦。 顯然酒吞也知道這一點。 他的表情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應了一聲。 這下白蘭可興奮起來了,眼睛一亮,身體向酒吞這邊湊了湊:“說說唄。” “……”酒吞擰起眉,面對女子亮閃閃的楊靜,忍不住伸手拿尖尖的指甲輕輕蹭了一下她柔嫩的臉頰,“你這女人怎么回事?你就不嫉妒嗎?” 白蘭覺得這位鬼王的自信心未免有些爆棚過頭了,她跟他這才第二次見面吧?有必要為了他吃一個都沒見過的女人飛醋? 當然這話不能直接這么說,難保自信心爆棚的鬼王大人會惱羞成怒,直接翻臉。 所以白蘭笑著歪了歪頭:“我不是要評估一下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嘛,只有確定了我才能知道自己是該什么反應呀。到底是哭著喊著說酒吞大人你不愛我了,還是橫眉冷對地讓你去罰跪。” 酒吞被她這明顯是開玩笑的口吻逗笑了,低笑一聲,心道也就你敢跟本大爺這么說話,換成其他女人,不要說人類,就是那些女妖怪也沒一個敢說要讓他酒吞童子下跪的。 抱著對自己女人縱容的心態(tài),他沒有再隱瞞下去,轉頭看向頭頂?shù)募t色,仿佛又看見了那個穿著紅色和服的人類女人:“這事說來話長……” 當年酒吞還不是大江山鬼王的時候,也曾有過一段到處亂跑四處挑釁的日子。那時候他還年輕,作為一只新誕生的強大妖怪,最喜歡到處挑戰(zhàn)那些聲名鵲起的大妖怪。 妖怪們的實力本來就是通過一次次廝殺,沐浴著鮮血成長起來的,酒吞也不例外。 只不過那次他在去西邊踢館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塊鐵板。他跟那個犬妖斗了三天三夜,最后打成了平手,居然看對了眼,成了以戰(zhàn)為友的朋友。只是成了朋友是一會事,打架還是的的確確的打了,且那一戰(zhàn)斗得十分慘烈,他和犬妖俱是兩敗俱傷。那犬妖還好一點,本來就在勢力范圍,家里還有臣下和妻子,跟酒吞告別之后就被一大群屬下簇擁著離開,連傷口都被特定的醫(yī)官打理好。 相比之下孤家寡人的酒吞童子就凄慘多了,渾身傷□□開,一時半會沒法愈合,鮮血跟急流一樣嘩嘩亂淌,也就是那一次讓酒吞萌生了構建自己勢力的想法。不過這都是后話了??傊敃r酒吞童子的確上的確傷得很重,拖著鮮血淋漓自由放血的傷口走到一半,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待他再度悠悠轉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條小河邊,頭頂光華涌動,紅暈生霞,一片巍峨燦爛,正是一冠如火的楓樹葉,而他旁邊則跪著一個一身紅衣的人類女子。見他醒了女人停往往酒吞臉上按的手,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不愧是妖怪,傷得這么重這么快就醒了。” 剛醒的酒吞有點懵,望著女子滿臉的不樂意,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救了自己的人。 “你……”這樣的遲疑下,酒吞開口也慢了許多,嗓子因為血放得太多有些脫水而沙啞。 “你別誤會!”沒想到女子急急忙忙開口打斷酒吞,甚至向后退了退,“你真的別誤會,我沒怎么救你,就是稍微幫你把傷口包扎一下。你不用感動,更不用以身相許!你把我當成一個好心的路人就好了,咱們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酒吞徹底傻了,從沒見過畫風如此清奇,說話一口氣不停,且從前因到后果迫不及待跟他扯開距離的異性?;旧显谶@之前酒吞的前幾百年人生里,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的異性碰到他通常只有兩個反應: 一是尖叫一聲恨不得有多遠滾多遠;二是尖叫一聲恨不得脫光了貼他身上。 像面前這個紅衣女子一樣,先湊過來幫忙等他醒了又立即撇開關系的著實不多。 沉吟了一下,酒吞問這個人類女人:“你知道我是誰么?” 紅衣女子漂亮得驚人的臉蛋上露出一張欲哭無淚的愚蠢表情:“我,我很想假裝不知道……怎么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