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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都問了些什么,更妄論回答。 他的出現(xiàn)也引起了另一撥人的注意,他先是聽見有人要找喇叭,然后就聽到有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喇叭傳進耳膜,“樓上的姑娘聽著!你要見的霍昭遠先生已經(jīng)來啦!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隨即有個大蓋帽走到了他身邊,將手里的喇叭往他懷里一放,焦急道:“霍先生,拜托你跟她談兩句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吶!” 霍昭遠還來不及思考,手里就已經(jīng)拿住了那個紅白相間的喇叭,心里盡管不情愿,卻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他只得無奈的將喇叭舉至唇邊,“樓上的……姑娘……我是霍昭遠,聽說你點名要叫見我,現(xiàn)在我來了,你有什么話可以先下來咱們好好說,不要因為一念之差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老霍!你怎么可以結(jié)婚!怎么可以有別的女人!我們都睡過了!”尖利的女聲穿透了空氣,從十幾樓高的大廈頂層傳下來,傳進在霍昭遠開口說話時就已經(jīng)鴉雀無聲的人群里。 這些話如同投進平靜湖面的磚塊,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嘩然的同時議論紛紛,閃光燈再次閃爍起來。 霍昭遠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他死死的捏住喇叭把手,對一旁的大蓋帽道:“這個人我救不了!救了她我怎么辦,這根本就是在無中生有!” “霍先生,人命關(guān)天吶!”對方又苦勸道。 霍昭遠心里的怒火漸漸熊熊燃燒起來,他并不愿意再和對方說話,反倒是沈均年率先冷靜下來,他奪過霍昭遠手里的喇叭,仰頭沖上方道:“你好!我是霍昭遠的經(jīng)紀(jì)人沈均年,現(xiàn)在由我來全權(quán)代表他和你講話,首先向你道歉,非常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其次,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們都會考慮的?!?/br> 沈均年說完不等上面回答,先看了眼霍昭遠,見他黑著臉沖一旁的大蓋帽問:“讓人上去沒,難道還真的等她自己心甘情愿下來?” 霍家的四公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更別提吃這種跟女人有關(guān)的啞巴虧,說起話來沒了往常的禮貌,硬邦邦的聽著像是在命令人。 大蓋帽倒也不介意,他見過有頭有臉的人多了,相比那些只會說一句關(guān)我什么事的人,霍昭遠已經(jīng)算好的了,起碼人家很快就趕來了,這時候只要不鬧出人命,聽上兩句風(fēng)涼話算得了什么。 很快就有隱在樓層里的消防官兵得到命令,悄悄的往樓頂上沖。 樓頂?shù)呐曔b遙傳來,“我要霍昭遠親自接我下去!” “行!我答應(yīng)你,馬上就讓他上去!”沈均年立即答應(yīng)道,雖然霍昭遠并不會真的上去。 對方的要求緊接著又提了出來,“我要霍昭遠離婚!他應(yīng)該屬于大家的,那個無能的丑陋的女人沒有資格霸占他!” “這……”沈均年遲疑了,雖然明知是緩兵之計,但他卻也不敢在這樣大的事上擅自做主,只好望向了一旁的霍昭遠。 霍昭遠的心里除了怒火,還有強烈的慌亂和難堪升起,他從未想到,自己在現(xiàn)實生活里居然遇到這樣的事,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事實卻容不得他再猶豫考慮,樓上的女人已經(jīng)在大嚷不答應(yīng)就立刻跳下來死在他面前,揚言做鬼也要纏著他。 “好,只要你下來,我就……離婚?!边@樣簡單的一句話,霍昭遠卻好似用盡了平生的冷靜與勇氣。 離婚這兩個字,在他對與凌如意的婚姻最無希望時都不曾想過,現(xiàn)在卻被一個連名姓都不知曉的女人以死相逼說了出來。 全場一片嘩然,有記者互相說著剛剛收到的最新消息,“有艷照,就是霍昭遠和一個女人的,看樣子好像就是要跳樓的這女的,會不會真的是始亂終棄?” “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是P的?” “還沒仔細(xì)看,不過網(wǎng)上已經(jīng)傳開了。” 霍昭遠聽到他們他們的議論,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只覺得頭疼欲裂,心里有股氣不知道往哪里出才好。 他覺得自己站著的地方逼仄而擁擠,空氣里仿佛有著強大的壓力,氧氣稀薄,使得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聽見現(xiàn)場突然響起一片掌聲,他茫茫然的跟著張望,發(fā)現(xiàn)消防官兵已經(jīng)將要跳樓的女人帶了下來。 人群被分開,他看清了女人的樣貌。柳眉杏眼,瓊鼻小嘴,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可眼神里卻有些奪目的瘋狂。 她看見了霍昭遠,笑得很開心,揮動著手要來擁抱他,“霍昭遠,我愛你!我愛你啊!” 霍昭遠往后倒退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被大蓋帽們帶進了停在一旁的警車。 警車呼嘯而去,霍昭遠和沈均年被留下來的媒體記者圍住,開始問關(guān)于艷/照的事,霍昭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一句話都不想講,黑著臉往人群外擠,試圖擺脫他們的追問。 沈均年也覺得心力交瘁,卻不能像霍昭遠這樣任性,只好耐著性子應(yīng)付道:“諸位,諸位聽我說,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大家請先回去,等我們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復(fù)?!?/br> 說罷他就拽著好似已經(jīng)神游天外的霍昭遠撤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有好的對策。 直到送霍昭遠回到霍家樓下,他們才知道“艷/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司同事和藤煜發(fā)過來的信息里,幾張霍昭遠和揚言跳樓女人赤身裸/體丑態(tài)畢露的圖片令人觸目驚心,又作嘔。 “這根本就不是我,我不認(rèn)識她!”霍昭遠氣得七竅生煙,險些將手機扔出了車窗外。 沈均年安撫他道:“我知道不是你,這一看就是P的圖?!?/br> 倆人都已經(jīng)被折騰得疲憊不堪,根本沒心思去商量如何應(yīng)對,只好將此事押后再議,暫時先各回各家。 霍昭遠身心俱疲,站在玄關(guān)處看著客廳的墻上那幅裝裱精美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凌如意眉眼動人,他也開心的笑著,一切都那么美滿。 一種背叛的羞恥感突然襲擊了他,令他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親口說出了離婚這兩個字,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說的,即便知道那只是為了救人的權(quán)宜之計,但某種程度上他還是難以接受。 因為這不是演戲,那也不是臺詞,是真實的生活。 凌如意在下班前由辦公室的同事告知此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