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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廚房舀了幾瓢涼水當頭淋下,這才算是安靜了。 可是一回屋子,紀澄那濕漉漉的明亮得仿佛春夜流泉般的眼睛,那薄透透的衣裳包裹的濕漉漉的身子,還有那顯而易見的女兒家獨有的渾圓,都叫沈徑為之失神。 一夜輾轉(zhuǎn),一閉眼就是那一幕,撩得他臉發(fā)燙,心發(fā)火,無藥可救。 而沈御自然比未經(jīng)人事的毛頭小子沈徑要沉穩(wěn)得多,他成過親,身邊還有一房姨娘和一個通房丫頭,雖然并不熱衷于房中之事,但是也從沒憋屈過自己。 但或許是因為夏日炎熱,人浮氣躁,或許是因為近兩日吃東西上火,沈御到半夜也沒睡著,起床喚丫頭進來伺候。 今日值夜的恰是通房丫頭蕊雪,她是先大奶奶身邊的丫頭,沈御的妻子還在時就收了房,待大奶奶去世后,蕊雪自然留了下來,依舊在沈御身邊伺候。 這會兒因是夜里,蕊雪早就在外間躺下了,聽得沈御叫人,忙不迭地胡亂披了件衣裳就跑了進來,見沈御正要自己倒水喝,忙地跑上前從溫熱的茶桶里提了茶壺出來。 沈御比蕊雪高了許多,冷不丁地蕊雪胸前那兩團雪膩就撞進了眼底,夏日大家都穿得少,此刻蕊雪不過著了件嫣紅色繡山茶花紋的肚兜,外頭罩的對襟rou米分色小衣,因沒系腰帶,簡直是什么也擋不住,圖擔了個虛名。 不過蕊雪那處雖然極白,卻生得嬌小,并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 但沈御卻猛地抬起了頭,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只因他眼前驟然浮現(xiàn)出午后花塢看到的那一幕,紀澄被湖水透濕的衣裳里,那抹胸上繡的就是一朵白色山茶花。 薄蘭色的素地霧榖像寒煙一樣籠罩簇擁著那朵雪白而妖冶的山茶,簡直就像勾魂奪魄的妖精。 明明是冰清玉潔的顏色,可貼在紀澄身上,就硬是生出了嫵媚傾城的嬌妍。而那位才不過十五年華的澄表妹,身子已經(jīng)長得比雙十年華的蕊雪還玲瓏有致了。 濕潤地貼在她身上的衣裳,徹底顯露了她纖細得盈盈一握就能折斷的腰肢,沈御的眼前甚至還能清楚地浮現(xiàn)那霧榖貼在她腹間、腰際的褶皺,是那樣的清晰。 沈御從沒想過自己為如此下流,竟然會肖想自家表妹的身子。他甩了甩頭,想將那繡著白色山茶花的抹胸從眼前蕩開,可入眼的卻是蕊雪那詫異的眼神。 “公子,你可是病了?”蕊雪見沈御滿面潮紅,踮起腳尖想探沈御的額頭,卻被沈御躲了開去。 “下去吧。”沈御推開蕊雪,往床畔走去,可不知怎么又改變了主意,回頭將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蕊雪叫了回來。 第二天蕊雪出門時腿都打顫兒,雖然她一直知道沈御的兇猛,可他素來是有節(jié)制的,通常叫她伺候一次就夠了,從沒像昨晚那樣不知饜足,急得仿佛餓了三天的狼一般,連她的肚兜都來不及除下,就恨恨地揉了起來。 蕊雪一想起昨夜就臉紅,迎面遇到蘭香的時候忙晃晃地低下頭。 可惜蘭香早就看到了蕊雪那一臉羞紅,還有走路的奇怪姿勢,撇嘴一笑道:“jiejie也太輕狂了些,昨兒晚上叫得滿院子的人都聽見了,沒得讓人嘲笑咱們?nèi)チ说男〗?,屋里怎么有這樣不知廉恥的丫頭?!?/br> 原來這蘭香和蕊雪同在先大奶奶身邊伺候,蘭香生得比蕊雪更嫵媚一些,先奶奶自然不愿給她開臉,狐媚了沈御去,所以懷孕時反而提拔了蕊雪。 如此一來,蘭香不敢埋怨大奶奶,自然將一腔怒氣都怪在了蕊雪身上。后來大奶奶去世,蘭香本可以回林府,但她自愿留下來照顧弘哥兒,也就沒人逼她回去。 可她哪里是想照顧弘哥兒,根本就是想攀高枝,奈何沈御不好女色,對蘭香的屢次示好都視而不見,越發(fā)激得蘭香更恨蕊雪。 蕊雪一聽蘭香的話,小臉兒霎時就白了。她初時還能壓抑得住,可是后來大公子要得太狠了,她就沒忍住。想到這兒,蕊雪跳河的心都有了,匆匆地繞過蘭香就跑了。 第26章 女兒心 卻說紀澄這邊,因為受了風寒,第二天就沒起得來床,大夫來看過了,沈家的姐妹也都來看過了。 家中人多就是有這種麻煩,雖然都是好心,但是紀澄以病體應(yīng)酬下來,病情更加重了不少,過了兩、三日,依舊懨懨的,精神不濟、食欲不振,憑添了一股弱不勝風之楚楚。 沈徑心里一直記掛著紀澄的病,雖然百花宴次日他就回了東山書院,但一直有留心府中的消息。東山書院本就在京郊,小廝來回一趟十分方便,何況紀淵也在書院里念書,他和紀澄時有書信來往。 這幾日紀淵都未有收到紀澄的信或者潛人送去的東西,沈徑判斷紀澄肯定還病著。 到了書院休息這日,沈徑頭一天下午早早就和紀淵一道回了沈家。紀淵因著入東山書院念書的機會得來不易,平日里都呆在書院不出,便是休息日也多和同窗就近游覽,并不回沈家。這一回,還是聽沈徑叨念紀澄的病,才和他一起下山的。 當日回到鐵帽胡同的時候,天色已晚,紀淵和沈徑一同入內(nèi)院給紀蘭還有三老爺沈英請了安。 紀蘭對紀淵道:“阿澄只怕也想你了,一別就是這么些時日,她如今還病著,你快去看看她吧。” 紀淵點頭稱是,沈徑一聽心里就著急了,若是沒有紀淵,他如何好意思一個人去看紀澄,立馬道:“上回澄表妹落水受涼還沒好么?我也去瞧瞧?!?/br> 紀蘭的杏眼“唰”地看向沈徑,不過沈徑臉上毫無異常,她又怕是自己多心,若是多說兩句,萬一反而讓沈徑上了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刻當著紀淵的面,紀蘭也不好多說什么,但也不點頭應(yīng)承,只撇開眼,希望沈徑能自己避嫌。 沈徑自然是視而不見,跟著紀淵就往外走。 此時月亮已經(jīng)掛在了梢頭,但今年的天氣已經(jīng)炎熱得需要在地上潑水納涼了。 沈徑和紀淵走進跨院的時候,就見紀澄正斜靠在院子里的竹制軟椅上,榆錢兒和柳葉兒正坐在她身邊伺候,打扇驅(qū)蚊,另有瓜果擺在一旁的小幾上,瞧著十分愜意。 紀淵瞧見,腳步?jīng)]停地就走了過去。 而沈徑卻站在跨院的月洞門邊不再往前。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紀澄就像裹在一團櫻米分色的輕云里的白玉圓子一般,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令人覺得連走近都是一種褻瀆。 但等沈徑最后走近,才發(fā)現(xiàn)紀澄原來是穿了一襲櫻米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