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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道,“老身家中有一女,虛齡十一。前些日子做了一場夢,今日找悟濟大師看了,說是命中有劫,大兇。卻不知有何解?!?/br> 悟凈一聽道悟濟的法號,停住了手,眉梢之間帶著訝然,“師兄看的命?” 華太君看著悟凈,點點頭,肯定道,“正是悟濟大師親口對老身說的。” 悟凈聽著放下了抖著的袖子,看著路旁的落葉。若是師兄說的,那便不是誑語。 那他這般做,可是算不上造孽了? 悟凈正想著,脖子突然一涼,他習慣性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大師怎么了?”華太君看著悟凈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悟凈搖搖頭,轉(zhuǎn)頭對著華太君道,“要解倒不是沒有辦法,有一法?!?/br> “什么法子?”華太君問的有些急切。悟濟口中的大兇之劫,她不得不看重。 第二百五五章 山林相見 悟濟咳了咳,似乎拖一會兒就能讓心中的愧疚少一些。但是怎么辦呢,這要說的,還是要說,不然他的小命就還給如來佛祖了。 “大兇之人,自有佛祖凈化?!蔽驖f著頓了頓,看著華太君。大不了以后他多照拂一下那被人陷害的可憐孩子。 華太君聽到有可解之法,臉色緩了些,不再帶著沉郁。只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著那悟凈和尚有些猶豫,“大師的意思,是送到庵里,讓佛祖為她驅(qū)兇?” 悟凈的意思說的很明顯的,再明顯,就沒有出家人的風度了。 沒有回答華太君的話,悟凈只是起身,對著華太君作了個揖,“阿彌陀佛?!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華太君站在原地,看著悟凈消失在寺廟的院落間。 曹嬤嬤跟在華太君的身后,看了看那和尚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華太君的神色,最終沒有說什么話。 “走吧。”華太君幽幽說著,拉了拉身上的大氅,轉(zhuǎn)身離去。 悟凈走到空無一人的院落后面,轉(zhuǎn)頭四望,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大俠,沒我的事了吧?” ‘咻’的一聲,悟凈還沒來得及思考,一柄長劍劍尖就對準了他的心口。 悟凈倏的站直,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帶著無奈,“這事兒我都辦完了,還要作何?” “這事兒若是大師敢說出去一句,我家主子必將這樊林寺燒了給你陪葬?!北斌侠淅涞目粗矍暗奈騼簟_@話卓夷葭自然沒有說過。 悟凈看著眼前沒有情緒的男人,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他知道對方是誰還可能說出去,他如今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自然不會惹禍上身。 北笙見此,收起劍,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子,丟給悟凈,“這里頭又一張百金的票子,可以在城中錢莊去換。就當是此次的報酬了?!?/br> 悟凈接過北笙丟來的袋子,看向北笙,正準備說話,北笙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無影無蹤。 悟凈轉(zhuǎn)頭看了看,吹過房檐的冷風,鬼影都沒有。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拿著的錦步,有些愕然。這就是所謂的打了一巴掌就給一個糖? 他愛金子不假,但是他也愛命。這樣用命換的金子,以后還是少賺點兒吧。 悟凈將錦袋揣進懷里,心虛的看了看四處,確認無人,這才抬腳往前走去。 另一邊的山林里,卓夷葭等來了知畫,便回了客院的房屋里。 卓夷葭跨進門檻,知畫在身后觀上門,“都辦妥了?!?/br> 卓夷葭點點頭,坐到屋內(nèi)的凳子上。既然該說的都說了,就看華太君的了。是卓家重要,還是她重要。 “可是會不會不把主子送走?”知畫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卓夷葭的面前。若是華太君舍不得卓夷葭,不把她送進庵里,不是前功盡棄了么。 卓夷葭搖搖頭,“她會送的?!痹谌A太君心里,自然卓家才是最重要的。 對華太君來說,對她那么好,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祖孫情誼,還有一部分,便是她過于聰慧,她怕卓夷葭過于多智毀了卓家。 所以才將她接到錦華院親自看管。這些,卓夷葭都心知肚明。 寺廟里鐘聲響起,悠揚回蕩在山間。卓夷葭轉(zhuǎn)頭看了看屋子里的漏壺。 正巧華太君和曹嬤嬤回來了。卓夷葭聽到聲響,推開門,將好看到走進客院的華太君和曹嬤嬤。 “祖母回來了?!弊恳妮缧χ叱龇块T。 華太君轉(zhuǎn)頭看向卓夷葭,扯著嘴角笑了笑,“四兒怎么不呆在屋里,天兒冷,可莫要著涼了?!?/br> “難得來一次山上,我想去外頭走走?!弊恳妮缯f著,身后跟出來的知畫轉(zhuǎn)身關了門。 “你倒是每年來都要去逛逛。去的時候多穿些,山里頭寒。”華太君說著,想起去年卓夷葭上山也是去外面逛了,也就沒有多想。 卓夷葭沖著華太君點點頭,乖巧的道“我曉得了。祖母快些回房休息吧?!?/br> 華太君笑著頷首,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屋外天寒地凍,卓夷葭看著華太君的身影進了屋,這才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帶著從寺廟里借的斗笠,轉(zhuǎn)身進了林子里。 山林里溫度驟然下降,仿佛空氣都夾雜著冰粒子。知畫帶著卓夷葭,穿梭在山林中。 林子深處,有一人復手而立,身材挺直,帶著的斗笠上不時低著水,看得出在這里站了好些時辰。 卓夷葭帶著知畫走近了一些,沖著那背影輕道,“鄭大人?!?/br> 聞言,那身子頓了頓,復而轉(zhuǎn)頭看來??聪蛎媲暗淖恳妮鐣r,眉頭緊鎖,又看了看她身后。 “鄭大人不必看了,今日來和你談的,就是我?!弊恳妮缯驹谠?,雙手輕輕合著垂在腹前,看著鄭田叔的眼睛里沒有情緒。 “你?”鄭田叔看著眼前還未及笄的小女,眼里有著不可思議,“你是何人?”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身上帶著同齡人沒有的沉穩(wěn),眼神凌厲,語氣卻溫和,“我是鎮(zhèn)國將軍府四小姐?!?/br> “鎮(zhèn)國將軍府四小姐?”鄭田叔重復著,似乎在回想鎮(zhèn)國將軍府的人事。 對了,他聽聞過,今年年底鎮(zhèn)國將軍府有一位庶四小姐大辦生辰,由府中主母華太君坐鎮(zhèn)。想來也是極為得寵了。 “可是你祖父讓你來的?”鄭田叔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