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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了起來。他的隨從跟他說過,當年他下獄,是卓家人救的他。 卓家卻當此事沒有發(fā)生一般。他不知道卓家到底是什么政見,出獄后也不敢貿然前來道謝。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沒有回話,只道,“看來鄭大人還記得卓家救你出獄的事兒?!?/br> 鄭田叔一聽,不得不正眼看著眼前的女兒,就連這種事兒,卓家也會給這個女兒商議? “你知道卓家救過我?” “鄭大人為官清廉正直,是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該救?!弊恳妮缈粗嵦锸澹苏恼局?,保持著一開始的站姿,似乎就沒有動過,“這事兒大人就不必記在心上了。今日我找大人前來,是要問問大人對朝堂的見解。” 第二百五六章 山林謀劃 “朝堂?”鄭少卿看著卓夷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卓夷葭點點頭,“對,朝堂。鄭大人是覺得,如今的南商朝堂,是腐敗,還是清廉?是不欺暗室不忘溝壑,還是決疣潰癰,官官相護?”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一臉的嚴肅幽深,竟沒有半絲孩子的稚嫩,愣了愣,開口道,“南商官場腐敗,官官相護,為官者皆以自己利益為重,無人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為君者不知好壞,不辯忠jian,行事詭異無章法,治國之道枉然?!?/br> “所以鄭大人愿意看著元祖皇帝打下來的江山被這群敗壞之人蠶食嗎?”卓夷葭說著,往前一步,定定的看著鄭田叔,眼中帶著質問。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所以卓家的意思是?”在他看來,這是卓家的意思。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一字一字說的很緩慢,“我們的意思是,扶忠義之君,復危滅之國?!?/br> 卓夷葭直截了當?shù)恼f道。她曉得鄭田叔的性子,對于這些事,賣關子遠遠不及開門見山坦然相對好。 鄭田叔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看向卓夷葭,卓家竟然是這樣的意思! “怎么,鄭大人不敢與我們同謀?”卓夷葭看著鄭少卿,眼中帶著審視。 鄭田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著卓夷葭,又嘆了口氣,“如何呢?不過是蚍蜉撼樹?!?/br> 他如何不想呢?可光靠卓家和他一個大理寺卿,如何能復危滅之國? “光靠卓家和鄭大人,自然是蚍蜉撼樹。”卓夷葭看著鄭田叔臉色緩和,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若是加上懷榮王府呢?!?/br> “懷榮王?”鄭田叔瞪大眼睛看著卓夷葭。 “不然如何能扶危滅之國?”卓夷葭看著鄭田叔,眉頭蹙了蹙,“難不成鄭大人心里的第一人選是宮中嗣子?”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若是宮中嗣子繼位,至少是名正言順的父死子承。若是懷榮王一脈,那就是造反篡位。”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眼神幽暗,聲音冷漠,“鄭大人莫不是忘了,這位,也是篡位的?!?/br> 鄭田叔聽著全身一僵,看著卓夷葭沒有說話。 “若是沒有把握,我們又怎么會貿然前來尋鄭大人?”卓夷葭看著鄭田叔?!拔沂亲考遗?,大人可不要忘了,我也是云朵之女?!?/br> “云朵?”鄭少卿一時有些想不起來這名字的出處。 卓夷葭點點頭,“前僉都御史云恒之女,不知鄭大人還記得否?” 鄭田叔聽著卓夷葭的話,他有些印象了,當年鎮(zhèn)國將軍府卓子華,被皇家同賜兩婚,其中有一女子,似乎就叫云朵。 “這和我們現(xiàn)在所談之事有關么?”鄭田叔不解的問道。 “云朵,是云恒之女,但是她還有一個身份,怕是大人不曉得。”卓夷葭頓了頓,看著鄭田叔,一字一句說的清晰而緩慢,“是先皇后之妹,前朝嘉文公主之二女。” 她至始至終沒有提過卓家,只是說我們。但是在鄭田叔聽來,這些自然是卓家的意思。卓夷葭也不點破。 而此時卓異記這般說,鄭田叔有些恍然,這些卓家都曉得?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一時訝然的微張著嘴,竟不知要作何回答。 面前的卓夷葭開了口,“鄭大人說懷榮王一脈若是上位,這是篡位謀反。這話可有錯。錯在哪里,大人看了面前的布帛就曉得了?!?/br> 卓夷葭沖旁邊的知畫擺擺手,知畫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遞給鄭田叔。鄭田叔接過,展開布帛看了起來。 他忽而瞪直了眼睛,眼中的驚訝毫不掩飾,連聲音的發(fā)著抖,“這,這……是先皇留下的?”鄭田叔當然認得先皇的字跡和玉璽印,這布帛上面的字跡,跟先皇無二,還有這玉璽…字跡能仿,玉璽如何能仿…… “是,是先皇留下的?!弊恳妮缁氐暮敛华q豫。 “如何在你手上?”鄭田叔從布帛上移開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卓夷葭。 手上的布帛比一般的圣旨重要多了,甚至重要可以當于一道傳位密詔。上面除了有先皇隱約傳位的意向,還有南商重兵的分布及安排。還有兵符去處。 如此重要的東西,怎么會在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子手上?就算卓家再將她視作掌上明珠,鄭田叔也不信他們會給她。 “我將才說過,我母親,是先皇后的嫡妹,大人可還記得?”卓夷葭看著鄭田叔,聲音帶著不符年齡的沉穩(wěn)。 鄭田叔點點頭,可是這跟這道密詔有何關系。 卓夷葭緩緩道來,“隱約察覺到了宮變之事不久,先皇借先皇后之手,送了一架琴給我姨娘。這道密詔,便在琴中。先皇臨行前密言,若是懷榮王能闖進金平城,便將此詔給他。”她猜,這道密詔,云姨娘定然是知曉的。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是啊,沒人相信如此重要的密詔會在一個臣子的婢妾身上。連他現(xiàn)在聽到,都覺得不可思議。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道“很顯然,這道密詔沒有沒有給出去?!?/br> 鄭田叔又看向手中的密詔,若是懷榮王府攻進金平城才有此詔,那自然就拿不到了。當年懷榮王從淮州攻退敵軍后,便改道回了遼北,駐守一方。 “懷榮王知道此事嗎?”鄭田叔看著卓夷葭,下意識的問道。一問出來,又覺得好笑。懷榮王自然不會知道。 卓夷葭沒有回話,站在原地靜靜的等著鄭田叔深思。 她今日跟他談,最大的牌便是這張布帛、鄭田叔看到這張布帛,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