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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忽的被一旁的喚聲拉過思緒,回過神,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卓夷旭,有些茫然:“嗯?” “我說,將軍要隨我去花房看那夜姬么?”卓夷旭轉(zhuǎn)頭,眼神溫柔的看著卓夷葭,再問道。 聞言,卓夷葭轉(zhuǎn)頭,目光落在石路那一頭,燈火闌珊,殘瓣隨風,一切如舊。她回過頭,看向卓夷旭,點點頭:“便聽將軍之言?!?/br> 卓夷旭淺笑著點點頭:“隨我來?!?/br> 卓夷葭跟在卓夷旭身后,安靜的一同往著這大花庭的花房中走去。兩人之間又變得沉默起來。 卓家的花庭很大,要穿過花庭去那花房,有兩條路。恰巧卓夷旭選的是那條較長的路。按照這緩步的腳程,還得走好一會兒。 “這條路,通去的路遠些,但路上的花卉品種更多,難以得見?!弊恳男裾f著,轉(zhuǎn)頭想著卓夷葭說道。 卓夷葭自然知曉這條路更長,但是她確實不知曉這條長路的花種更多些。大約也是自己少有來此處,不甚了解的緣故。她回頭看向卓夷旭,點點頭。 卓夷旭帶著路走在前面,步子緩緩。 “卓家是武將世家,在京師之中,是莽夫般的存在。卻有京師貴族文人墨客所不能企及的花庭。你可知這是為何?”卓夷旭在前面,打破了沉默。 卓夷葭跟在后頭,片刻之后,才接話,道:“因為,隨南商開國皇帝打江山的第一代鎮(zhèn)國大將軍,原配甄氏是書香門第,容貌端莊絕美,性子溫順賢惠,少有興趣,唯有一愛好,便是喜花。老將軍甚愛甄氏,一直覺著自己常年征戰(zhàn),愧對甄氏。成為開國大將軍之后,便為了迎合甄氏的愛好,搜羅天下奇花異卉。彼時老將軍隆恩正盛,元祖愛屋及烏,亦是遇珍貴花卉,便賞與卓家?!?/br> 卓夷葭說著,轉(zhuǎn)頭掃了一眼錦繡的花庭:“故而卓家才有了京師中獨一無二的花卉奇珍。” 這是前一世父皇講給她聽的。父皇說,世間女子,要嫁便要嫁卓家男兒那般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相愛相敬。父皇欽佩卓家的修身齊家之道,從開國大將軍便立下家規(guī),家中男子不得納妾,無子便族中過繼三代親之內(nèi)的嗣子。 于是卓家從開國第一代鎮(zhèn)國將軍起,到如今的最小一輩,唯有一人納過妾。便是卓家二老爺卓子華。 面前的卓夷旭停住緩緩前行的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卓夷葭。 卓夷葭亦是站定腳步,抬頭不知所以的看向卓夷旭:“怎的了?” “沒什么。”卓夷旭說著,回過頭,繼續(xù)走下去:“只是沒想到,你竟然知曉。” 卓夷旭走在前面,目光看著遠處闌珊的燈火。這本是卓家的家規(guī),但自從二十多年前,一道圣旨,二叔納了云姨娘后,家中再無人提及。 他知曉,都是年少之時,一次無意,偷聽到祖母跟祖父講的話,才知曉。他以為,以卓夷葭二房庶出女兒的身份,無論如何也難以得知。想至此,卓夷旭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卓夷葭。 卓夷葭瞥過頭,徑直看著花庭中的景色。 因為此事父皇講知她時,記憶太深,以至于這許多年都不曾忘記。不想隨便一說,就惹得卓夷旭注意。 還是少言為妙。 “所以卓家從立家以來,便有家中男丁無論如何,不得納妾的規(guī)矩。”說著,卓夷旭沒有回頭,只是背著手,走在前面。 卓夷葭帶著面具,抬頭看了眼卓夷旭有些寂寥的背影。 卓家如今的地位,加上這一條家規(guī),足以讓不知多少女子趨之若鶩??勺考壹抑心卸?,一個個全到了說親的年紀,甚至早已過了說親的年紀,卻不見卓家人接冰人的帖子。 或許也是接了的,比如卓夷裕的婚事。只是她不知曉罷了,畢竟離開卓家已這么多年。 卓夷旭說著,停了話,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卓夷葭。 兩人都還沒說話,忽而身后一聲爭吵響起。 “你拉我干嘛?!”長玉一把甩開被拉著袖子,轉(zhuǎn)頭不解的瞪著旁邊卓夷旭的小廝秋生。 第四百六七章 咽淚裝歡 “你拉我干嘛?!”長玉一把甩開被拉著袖子,轉(zhuǎn)頭不解的瞪著旁邊卓夷旭的小廝秋生。 同行四人皆是一頓,卓夷葭回過頭,看向身后的兩人。 卓夷旭的長隨秋生見前頭兩個主子都轉(zhuǎn)頭看來,被長玉甩開的手僵在半空,沖著卓夷旭咧嘴,滿臉苦澀的一笑。 “怎的呢?”卓夷旭看著秋生,問道。 “我想著另一邊的風景好,想帶著他去看看?!鼻锷粗恳男竦臉幼樱Φ亩伎炜蕹鰜砹?。 他都是為了他家公子好。只是沒想到這流光將軍的隨從如此沒眼色。 卓夷旭和卓夷葭聞言,兩人還未開口,一旁的長玉就抱著袖子轉(zhuǎn)頭不可思議的瞪著秋生:“你這廝好生該打!本跟著主子照看著,竟敢隨意擅離!”憤憤的說罷,又趕緊轉(zhuǎn)頭看向卓夷葭:“將軍,我可沒想過要隨意離去!” 一臉的大義無畏。 卓夷旭聞言,輕輕皺了皺眉,看向秋生:“長玉說的如是,規(guī)矩都忘了么?” 卓夷旭斥責,聲音幸而不算過于嚴厲。但是對于秋生這樣一個少有被斥責的人來說,卻是委屈的不行。他都是為了自家主子好,誰知道這長玉是個傻愣子。誰又知道他又是個攪屎棍? “是,小的錯了,請公子責罰?!币恍臑橹约抑髯又耄€被訓斥。秋生覺得自個兒委屈極了。他埋著頭,轉(zhuǎn)頭趁著夜色恨恨的白了一邊的長玉一眼。 “唉!他還瞪我呢?”長玉伸出手指,點了點旁邊埋著頭一臉溫順樣子的秋生,對著卓夷旭委屈的告狀道:“卓將軍,這小廝還瞪我呢,不滿的很!”他好歹也是世子爺多年的親隨,既然都被賦予了替世子爺守護流光將軍的重責,又怎么能那么輕易讓別人得手? 長玉心里得意著,卓將軍的確不錯,不過誰讓他是世子爺?shù)娜恕>椭荒軐Σ黄鹱繉④娏恕?/br> 卓夷葭掃了一眼長玉,至始至終沒說話。長玉雖是卓夷葭的隨從,但他跟秋生不同。秋生是奴,他卻是有官階在身的武將。雖然比不上面前的兩位將軍,卻也是實打?qū)嵉某⒐賳T。認真講起來,跟卓夷旭閑聊逛園也是有資格的。如此言語,也算不上以下犯上。 卓夷旭目光落在秋生身上,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