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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當(dāng)成一種無傷大雅的談資,但入宮后,身為皇帝的女人卻還記墊著別的男人,這便犯了禁忌。即便開元帝不在乎她,但是她是四妃之一,不能留下這么大的把柄和污點(diǎn),她也承擔(dān)不起這個后果。 這些年,劉煜一直不屬于任何人,也從來沒被任何人玷污過,她可以旁觀著,甚至自己都認(rèn)為自己真的放下了,可宋軼這個賤民,竟然敢以這樣高調(diào)的姿態(tài)玷污他,將她這樣愛而不得愛而不敢的貴女置于何地? 姚惠妃突然起身,朝宋軼撲過來。宋軼只看到她手里握著匕首,下意識地往后退,可偏偏她的位置是個夾角,根本避無可避,在匕首要刺入身體時,她的手握住了匕首,感覺到手中的怪異觸感,她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dāng)。 因?yàn)槲赵谑种械牟皇秦笆椎匿h刃,而是手柄,轉(zhuǎn)眼一看,姚惠妃的手已經(jīng)被鋒刃割破,血流如注。這個狠毒的女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扯出一抹陰冷的笑,道:“若是刺殺本宮你該如何脫罪?” 說罷,一聲呼喊,早候在外面的宮女婆子一擁,見此情形也嚇了一跳,立刻將宋軼擒住。 姚惠妃手上全是血,肚腹上雖然沒有血跡,但是衣服上卻有一道刺痕,清晰地昭示著宋軼剛才這一刀是要往那邊捅的,只是被她用雙手握住匕首,沒有成功罷了。 這個局簡單粗暴得令人發(fā)指,但就因?yàn)橐蒎莵碚娴模稚系膫谟|目驚心,讓整個局真得不能再真。 這還真是一個狠角兒! “還愣著干嘛?宋軼刺殺惠妃娘娘,拖出去,杖斃!” 宋軼本想好心提醒她一句,姚惠妃卻沒給她這個機(jī)會,直接被人連拖帶夾出了門,二話不說給按砧板上了。 大宮女看著姚惠妃滿手血十分心疼,“就算她不喝那杯茶,我們也可以強(qiáng)灌,娘娘何須自己親自動手?” 姚惠妃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封鎖宮門,別讓任何人把消息露出去,準(zhǔn)備好供詞,讓她簽字畫押!本宮要弄死一個人,就算司隸臺也奈我不何!” 宋軼當(dāng)然也看見封鎖宮門的人了,意識到自己兇多吉少,于是朝天上喊了一句,“你們?nèi)粼俨怀鰜恚視淮蛩赖?!看你們怎么向豫王交代!?/br> 兩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太監(jiān)都抬起板子了,硬像見了鬼一般,四處張望,滿臉惶恐。 豫王,他們可真沒膽子招惹他。 “別聽她虛張聲勢,不聽娘娘命令,我們也活不了。打吧!”左右是死,早死不如晚死。 兩塊板子再次舉起,而這次,只覺一陣陰風(fēng)拂過,接著一道劍光,板子掉在地上,而一同掉在地上的還有緊握板子的雙手。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那一劍也太快,快得兩個被斬斷雙手的太監(jiān)眼珠子還在地上和光禿禿的手腕上來回轉(zhuǎn)了兩圈,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發(fā)生的事。 “小濤濤,你出手太殘暴了!”宋軼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看著眼前這個面上青筋暴露的俊美少年。 后一步趕到的喬三摸了摸后腦勺,“薛濤,你的劍太快了?!?/br> “他們,摸她……” “什么?” “沒什么?” 剛從徒隸轉(zhuǎn)為豫王侍衛(wèi)的薛濤臉頰通紅,撇開眼,不敢看宋軼。 啊—— 此時,耳邊才發(fā)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姚惠妃手還沒包扎好,便急匆匆出來,只見自己的心腹太監(jiān)直接被斬斷雙手,而罪魁禍?zhǔn)走€是司隸臺的人,頓時臉色煞白,腿也跟著軟了。 喬三上前拱手,不失禮數(shù):“既然宋軼沖撞了惠妃娘娘,那就應(yīng)該交給司隸臺好好審問。”也不需要對方同意,直接將宋軼扶起,暢通無阻地離開。 一刻鐘后,韓延平看著那個坐在牢里閉幕養(yǎng)神的女人,十分動容,“沒想到,為了我,你竟然會做到如此地步。” 他娘的,誰為了你了?到底是哪個混蛋亂傳的? 宋軼不理他。 韓延平嘆了口氣,又道:“我韓延平對天立誓,他日出去,一定不辜負(fù)你的厚愛!” 宋軼終于睜開眼,“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刺殺姚惠妃!” “你不用說了?!表n延平一陣心疼,“我都懂!” 你懂個毛線球?。?/br> “你放心,出去,我一定娶你,不管你長幾個胎記幾個瘤,即便你沒有鼻子沒眼睛……” 我去! 宋軼徹底聽不下去了,“我是絕對不會嫁你的,因?yàn)槟銓?shí)在太丑!” 丑,這個字絕對是一位好美畫師的噩夢,尤其是未婚妻幾次三番這樣說自己丑,韓延平方才的豪氣干云瞬間xiele個徹底,轉(zhuǎn)身,走到墻角,蹲下,默默地拿著干草畫圈圈。 ☆、第五十九章 下獄 劉煜到姚惠妃的寢殿一刻鐘都沒用到。 姚惠妃看著他臉色更顯蒼白, 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本宮也不知道宋軼為何會殺我,還請豫王為本宮主持公道?!?/br> 她更不知道為什么她□□無縫的計劃, 在宋軼進(jìn)來那一刻就被她強(qiáng)硬地打破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這本是臨時起意, 消息絕對不可能走漏。從昨夜聽得眼線稟報宋軼去了劉煜寢殿, 還在里面待了半個時辰, 嫉恨之下,她靈機(jī)一動想到了這個□□無縫的計劃,不但能將韓延平那邊的漏洞填了, 還能再將容貴妃一車。 可是, 怎么就被那個看似沒心眼的賤人給看穿了?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宋軼是在故意激怒她,讓她做出傷害她的事。這樣就能讓一直跟著她身邊的司隸臺抓到把柄。 姚惠妃承認(rèn)她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可抓到這個把柄又如何, 只是打殺一個賤民,根本無法動搖什么。 “惠妃娘娘真的不知道嗎?” 姚惠妃抬頭,便見劉煜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卷紙, 盯緊一看, 那不是別的, 正是她給宋軼準(zhǔn)備的簽字畫押的供狀。這、是什么時候丟的? 她終于有點(diǎn)不淡定了,心下惶恐,重新反省, 該不會這本就是請君入甕的計謀吧?可是, 不可能??!她百思不得其解。 宋軼猜到她喜歡劉煜,猜到她派人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也猜到她知道她昨夜見了韓延平,甚至近而猜到自己會用禁藥,自然,她也猜到她知道她去見了豫王。女人的嫉妒心就如一個魔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她早有防備。 劉煜緩緩打開,“可要本王念給你聽?這字跡,雖然跟惠妃娘娘平素的不一樣,但很不巧,這種字跡,你曾經(jīng)有留下過,要找到不難?!?/br> 而豫王,也早有安排。 也許,在她設(shè)計容貴妃和臧皇后時,他就已經(jīng)計劃除掉自己了。在自己以為監(jiān)視了所有人,大局在握時,其實(shí)自己也正被別人監(jiān)視著,也一直躺在別人的砧板上,還不自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