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書迷正在閱讀:花千骨、他的盛寵、最終逆戰(zhàn)、[綜漫]魔王大人不接受攻略、快穿之眾里恨她千百遍、大神是治愈系[網(wǎng)配]、【HP】故事邊角、豪門主母、[人民的名義]以達康書記的名義、為你沉淪
呵。 姚惠妃再次看了一眼那副字,一個人的筆跡哪能說改就改得掉的。她當然知道自己有留下這種字跡。那是很久以前,姚秦被滅時,父親舉城投降,她看到那個少年身披銀甲,坐在戰(zhàn)馬上威風凜凜,她的心便沉淪了。她曾經用她認為最娟秀的字跡寫過一封情書給劉煜,也因為那是情書,在沒有得到回應之后,她覺得十分丟臉,連那字跡都舍棄了。沒想到…… “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那副字。”自己怎么就會鬼神神差地要親手為那個賤人寫下斷命書呢?為什么又會鬼使神差地用了那樣的字跡?那是想在宋軼死后,看看劉煜看到那份斷送她性命的供詞上的字跡的表情嗎?是啊,用那樣的字跡為這個賤人送葬,讓她十分快慰。若真能這樣,也許她死了都能笑醒。 只是現(xiàn)實卻是,送葬的是自己。 “你若需要人證,本王這里也有,因為有兩位侍衛(wèi)一直暗中觀察著那一幕,你如何陷害宋軼的,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不必了!”姚惠妃的視線轉回劉煜臉上,這個男人還是那樣英俊,歲月很眷顧他,沒有讓十年的時光在他臉上留下不堪的痕跡,反而隨著歲月沉淀出了更迷人的質地。 “這種丟人的事,本宮不想多說。本宮想殺個庶民,應該不算什么大罪吧?!?/br> “可是陷害容貴妃這條,卻不是能夠輕易抹去的。” “單憑這張紙?” “你忘記了,本王還有人證?!?/br> “呵呵……” 司隸臺要辦的人,從來逃不掉。 臨走時劉煜說:“你很聰明,甚至比本王想象的要聰明得多,可你這次輸也輸在你的聰明上。你的計劃太過完整,陰謀一旦提前敗露,計劃不能實施,便會生生給自己留下太多罪證。而這一次,偏偏你似乎還忘記給自己鋪退路了。” “不是沒鋪,”姚惠妃失笑,“而是整個計劃都被宋軼帶歪了,我來不及補救。”她不該那么意氣用事的,就如她的貼身宮女所說,宋軼發(fā)現(xiàn)端倪又怎樣,她自己不主動喝,她有本事有能力讓人強灌了她去。一切依然可以照計劃進行,依然□□無縫,依然可以讓那個賤人以最悲慘的方式死去。結果呢…… 她的情緒被人玩弄了…… 哦,不,她似乎做不了,因為劉煜一直派人保護著宋軼,她根本對她什么都做不了! 曾幾何時她也渴望著這樣一段感情,但結果,不過被當成棋子收入后宮,時時刻刻不得不算計著榮寵算計著身家性命,在這樣的宮殿里,消耗自己最美好的光陰。 劉煜將跪在外面的所有宮娥太監(jiān)全都收監(jiān),包括姚惠妃的貼身大宮女。 出得宮門,喬三很誠懇地坦白道:“殿下,我們并沒有看到宮殿里發(fā)生了什么?白天去揭房頂,容易暴露?!?/br> 劉煜不以為然,“看不看到有什么關系,她相信就行了?!?nbsp;他要的只是罪人認罪,至于手段么,其實不用那么講究的。 喬三:“……” 薛濤跟在后面,默默望著劉煜的背影,暗暗為自己鼓勁,要跟上他們家殿下的節(jié)cao和氣魄果然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姚惠妃的事,畢竟是皇家家事。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何況文武大臣和吐谷渾的人都在溫泉行宮。所以外間只得傳言說,姚惠妃的毒素未清,又受了宋軼驚擾,需要閉宮調養(yǎng)。反倒是宋軼為了韓延平得罪姚惠妃被下獄的事傳得闔宮上下,人盡皆知。 宋軼坐在草床上,啃了一口冷饅頭,心想,這個劉煜不至于吧,她都引蛇出洞了,他還抓不到毒蛇七寸那就太遜了。 臨近午時,容貴妃也不避嫌,請了旨,給宋軼送了可口飯菜,隨同還將宋軼畫畫的行頭,和未完成的圖都塞進了牢房,甚至為了她畫畫更方便,還將她換了一間更大更舒適的牢房。 看著畫布鋪開,宋軼道:“貴妃娘娘這是不打算撈我出去的意思啊?” 容貴妃掩嘴輕笑,“本宮看你在里面呆得挺好,不防就多呆幾天。正好好好研究研究本宮那幅畫該怎么畫?!?/br> 宋軼意識到,這位容貴妃怕是有點等不及了,莫非她已經開始著手什么不得了的陰謀? 容貴妃前腳剛走,慕眭后腳便跟了過來,韓延平聽得稟報便往牢里縮,用后背對著他。慕眭瞥了他一眼,便徑直朝里面走去。 “給你帶吃的了?!蹦巾跻贿吪d高采烈地說,一邊抬頭去招呼宋軼,結果看到她面前小桌上,酒rou樣樣齊全,便怔了一怔。 “誰送的?” 宋軼看了一眼旁邊的畫,“還能有誰?” 這個還能有誰,慕眭并不能清晰捕捉到痕跡,于是將那幅畫看了又看,只見那是寒煙湖的畫,他是見識過那邊美景的,再看,有一個廣涵宮,便明白了。 “原來是容貴妃?!闭f罷咧嘴笑起來。 慕眭讓獄卒將他放進去,獄卒側目,“男女授受不清,隴西王請自重!” 慕眭懵,宋軼驚。這話,怎么看也該是她這個女子說的話,這位看門小哥可真是盡責了,這都替她代勞了。 宋軼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名獄卒并非湯泉行宮的獄卒,而是司隸臺的小徒隸,只是穿了獄卒的衣服,但是腰間統(tǒng)一配的腰刀卻是不容錯認的身份標志。 不僅是他,目力所及之處,皆是司隸臺的人。 咦,這是幾個意思??? 司隸臺這是打算將她當成重點嫌犯看守嗎? 莫非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被誰栽贓了一個不得了的罪名? 慕眭不是太懂漢人規(guī)矩,又身在漢營,俗話說入鄉(xiāng)隨俗,他無意冒犯別的民族的威嚴,不進就不進,這并不妨礙他跟宋軼隔了牢門把酒言歡。 眾徒隸側目。宋先生一直覬覦他們家殿下,雖然吧,殿下高貴矜持沒有回應宋軼,但是,既然她心歸了他們家殿下,那便是他們家殿下的人,這個隴西王明目張膽地染指他家殿下的人,是不是應該直接架出去比較妥當? 可是他畢竟是吐谷渾的王,會不會影響邦交呢? 眾徒隸一翻掙扎,直掙扎得慕眭吃飽喝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走出去,也沒能掙扎明白。韓延平再次縮回墻角,眼觀鼻鼻觀心。 越是怕什么便越是來什么,韓延平正在心中默念,誰知道身后的腳步聲突然就停了。 “你,就是韓延平?”這個聲音十分威嚴。 韓延平不敢回頭,只諾諾稱是。 慕眭皺眉,難道背對人答話也是南地風俗? “前日里,是你給本王送宋軼的畫像?” 韓延平送畫像過去時,當然沒有表露身份,但吐谷渾的人哪里那么好忽悠,既然是要送到他們王手里的東西,自然是要搞清楚來龍去脈的。 這個韓延平是宮廷畫師,說是知道宋軼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