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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莫川反復叮囑,不管出了什么狀況,都一定要看好傅嘉駿,絕對不能讓他出事。盡管已經(jīng)出了各種各樣的離奇怪事,流言滿天飛,下午的銘豐中學依然很安靜。世界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就停止轉動,學校也不會因為失去了一個學生了停止上課,至少從表面上看,一切都還是正常的。莫川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所以直接在八班學生們探究的眼神中,把唐糖叫了出來。“你們學校附近有沒有安靜一點的咖啡廳?可以好好談話的那種?!?/br>唐糖點點頭,溫順的打頭往學校外面走去。銘豐中學的大門正對著一個十字路口,咖啡廳就在十字路口左手邊,大概走五分鐘就到了,很方便。白蘇瑾一直跟在莫川后面,走到馬路邊上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蘇瑾,怎么了?”莫川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警惕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馬路對面,卻什么都沒看到。“……沒什么,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白蘇瑾臉色有些古怪,直直的盯著對面車水馬龍的街道,“你先跟唐糖談著,我一會兒就去找你,不用擔心。”恰好這時綠燈亮了,他并沒有解釋太多,急匆匆的離開了。“莫隊長?”唐糖小聲詢問了一句,喚醒了有些怔愣的莫川。“啊,沒事。我們先去,他一會兒就來?!?/br>唐糖找的這件咖啡廳的確很安靜,尤其現(xiàn)在還是學校上課的時間,座位上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盡管如此,兩人還是挑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咖啡。咖啡廳里充盈著優(yōu)雅輕松的音樂,莫川隨手攪弄著自己杯子里的淺咖色液體,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孩小心的捧起咖啡杯,小口小口的啜飲著,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別的地方。白蘇瑾的……老朋友?原來他也是有老朋友的啊……莫川一直都記得白蘇瑾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關于過去的那些話——“斬斷了所有關系”“沒有親人朋友”“失去了一切”……當時他聽到這些,就理所當然的認為白蘇瑾是孤零零的在這世界上了,沒有親人,也沒有過去的朋友。甚至于,那個時候的他有些卑劣的為之竊喜,什么都沒有了,就意味著這個男人只擁有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而現(xiàn)在,白蘇瑾去見自己的“老朋友”了。說實話,他應該為之高興的,畢竟有過去有朋友,這才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人,對于白蘇瑾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是這個所謂的朋友……之前在十字路口那里,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沒看到。身穿黑衣的年輕男人,嘴角帶著一絲單薄的笑容,驚鴻一現(xiàn),然后就被白蘇瑾的身體遮擋了。而那個男人的臉,對于莫川來說并不陌生,正是昨天早上剛剛見過的,那個古怪的挑釁他的青年男子!當時白蘇瑾明明說自己不認識他的,現(xiàn)在又為什么……主動去見他呢?“莫隊長?莫隊長!”唐糖叫了好幾聲,才終于得到莫川的回應,不由得有點埋怨,“你怎么總是在走神啊……”“抱歉?!蹦ǖ狼?,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這兩天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所以……”“是阿瑤的事情對吧?”唐糖打斷了莫川的話,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小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的……就算你們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們?!?/br>“今天上午,我見過阿瑤了?!?/br>莫川這邊一片安靜,警局那邊卻完全相反,被一個傅嘉駿鬧得雞飛狗跳。“你又怎么了?”負責保護他的警員姓張,算是個新人了,在警局呆了兩三年了,卻始終是個基層員警,現(xiàn)在也是一樣,又領到了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小張被傅嘉駿反反復復折騰的不輕,語氣也就不怎么好。“警官,救我!救我?。?!”傅嘉駿完全不在意他的語氣好不好,只顧著尖叫求救去了。吳瑤就站在他面前,用一種貓看老鼠般的戲謔的眼神看著他,手里握著長刀把玩,時不時往前邁一步嚇嚇他,再笑著退回原位,欣賞著傅嘉駿狼狽膽怯的模樣。屋子里的慘叫聲越來越響,聽得小張煩躁不已,最后只得粗魯?shù)孽唛_房門,幾步?jīng)_進去,怒吼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在這里鬼吼鬼叫什么呢!”幾乎是在他進屋的一瞬間,吳瑤閃電般的消失在了這間全封閉的房間里,就像是憑空隱身了一般,融入了虛無的空氣里。傅嘉駿渾身發(fā)軟的癱倒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低低的抽泣著,那樣子可憐無助的要命。小張只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就快要到達極限了,他本來想要和這個男人一起呆在房間里的,保護這種事情,自然是貼身做最好,可是這家伙跟神經(jīng)病似的,說什么都不肯把他留在房間里。而他守在外面的結果就是這樣,已經(jīng)四五次了,這個窩囊的男人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大吼大叫,讓人來救他,可是每次他沖進來的時候,房間里都是空空蕩蕩的,根本就什么都沒有!這簡直就是狼來了的現(xiàn)實版!就算莫隊再怎么叮囑要好好保護他,這都太氣人了,是個人都難以忍受!小張氣急,“砰”的一聲踢倒了房間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警告,“你個神經(jīng)病,我告訴你,這屋子里根本就進不來人,窗戶都按你的要求封死了,門我也幫你守好了,沒有人能殺得了你,所以你不要再喊救命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你就算再怎么鬼吼鬼叫,我也不會相信你了,所以你最好管好你那張嘴,再照顧好你那點膽子!”男人聽了他的話,愣愣的抬起頭來,費了些力氣,才終于反應過來,哭得更加厲害了,苦苦哀求起來,“不,不要啊!警官,警官,你千萬要進來??!你要相信我啊,你不能不管我?。 ?/br>他那副提淚橫流的模樣,小張看了就覺得心里不爽,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腳下那個窩囊的男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死死地關上房門之后,還在外面落了一道鎖,“聽見了嗎?這道門,誰都進不去!你就放心吧,就算你想死,你都死不了!”小張在門外喊了一句,聲音里透出清晰的嘲笑和不屑。“唉,你求助的對象,還真是不靠譜啊……”幾乎是在大門關死的那一刻,吳瑤再次出現(xiàn)了,筆直的站在傅嘉駿面前,嚇得他當即止住了哭泣。也許是嚇得厲害了,男人反而被激出了幾分勇氣,他哆嗦著嘴唇,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要……要不是你……裝神弄鬼……”“我是故意的啊?!北凰瘩g,吳瑤不怒反笑,很得意的樣子,“如果不這么做的話,老師你又怎么能對我的經(jīng)歷感同身受呢?”“你是……什么意思?”傅嘉駿顫抖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