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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就能得到更好的效果了。杜楓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一直都沒發(fā)現白蘇瑾隱秘的舉動。就在白蘇瑾即將成功的時候,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白蘇瑾心里一驚,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發(fā)出輕微的“啪”的一聲。杜楓的身子猛地僵住了,下一瞬,他猛地抬起頭,像是噬人的兇狼似的,猛地盯緊了房門的方向。白蘇瑾猛地轉身避開,這才發(fā)現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是葉翎!一時之間,他也顧不上別的了,猛地拽住葉翎的胳膊,拉著他一起沖出房子,直到七拐八拐的沖進一條陰暗的小巷,看背后沒有人追過來,這才停下了腳步。他們兩人各自倚靠著一邊的墻壁,大口喘息著,互相瞪視著對方。“葉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馬上就要成功的好事被葉翎攪黃了,白蘇瑾難以抑制心里的怒火,喘著氣質問。葉翎的體力還不如他,此時同樣劇烈的喘息著,費力地從嗓子里擠出來回答,“你他媽的……偷偷干跟蹤別人這種勾當,害怕我跟著?”白蘇瑾氣急,一把扯住了葉翎的衣領,怒喝道:“你以為我想跟蹤別人嗎!我這是為了找出證據,找出真相!然后才能幫杜……”“幫杜文樂平反,是吧?”葉翎盯著他,眼里閃爍著莫名的情緒,放輕了語氣。白蘇瑾渾身一僵,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為什么,當這句話從葉翎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一陣心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你愿意費這么大的力氣,冒這么大的風險,去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辜的人找證據。白蘇瑾,不要告訴我你是一個無私的圣人,能為每一個身陷囹圄的人做到這種地步……那種屁話,別說我不會相信了,就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葉翎垂眸,緩緩拉開白蘇瑾的手腕,聲音里泛著苦澀,“蘇瑾,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想要懷疑你……而是你做出的這些事情,實在是讓我難以相信,難以安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白蘇瑾沉默了。他當然明白葉翎的意思,若是易位處之,若是葉翎為了自己的病人任勞任怨,甘冒那么大的風險,出入兇案現場的話……他大概也會心生疑竇,懷疑對方的忠誠吧……只是現在……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心了。葉翎沉默半晌,抬手撫上白蘇瑾俊美的臉龐,小聲說:“蘇瑾,這件事,我們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xù),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要走,所以……我們和好吧,好不好?”白蘇瑾看著他,葉翎漆黑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著他的模樣,也倒映出他的糾結與游移,讓他心里冒出一陣陣羞愧和不安。葉翎對他,是認真的。這段感情里犯了錯的,似乎是他自己。“好……我們和好吧?!?/br>好像靈魂出竅一般,白蘇瑾感覺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耳朵里涌入自己說出的這句話,空洞的,仿若一縷游絲。葉翎湊過頭來想要親吻他的時候,白蘇瑾忍不住側了側頭,讓那一吻落在了唇角。……葉翎垂下頭,眼里閃過一絲惱火和不甘。☆、10自白已經是第八天了,白蘇瑾看著杜文樂病歷上記錄的日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焦躁。自從昨天晚上從杜文樂家沖出來之后,白蘇瑾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沒辦法確定杜楓有沒有發(fā)現自己的窺視和錄像,若是對方發(fā)現了的話,那他為杜文樂平反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會遇到巨大的阻礙。還是盡早執(zhí)行吧……白蘇瑾想著,小心地鎖上了辦公室的門,打開電腦,開始著手整理昨天拍攝的錄像和之前拍的照片。這項工作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白蘇瑾接到院方的電話,得知了一個壞消息。杜文樂的病房被轉移了,據說是因為病情加重,危險性加大的緣故。同時,院方還限制了白蘇瑾對杜文樂的看望和治療,給出的理由,是他對杜文樂的過分熱情和關注,懷疑他出現了反移情癥狀。反移情,是指咨詢師對來訪者產生的移情,大多表現為咨詢師把對生活中某個重要人物的情感、態(tài)度和屬性轉移到了來訪者身上,對于心理治療工作者們來說,這是極大的忌諱。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咨詢師們一般都會盡快停止治療,以恢復自己的正常狀態(tài),避免受到太大的情緒干擾,最終影響到病人。白蘇瑾掛斷了電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心里一陣惱火,他根本就沒有出現什么反移情的癥狀!一般來講,院方都是不會插手主治醫(yī)生的治療的,這次卻直接對他提出了警告限制,一定是背后有人暗中cao作的緣故!只不過……到底是誰呢?白蘇瑾拎起電話,剛想把號碼撥出去,可是仔細想了想,他又停了手。自己的父親身為院長,如果找他詢問的話,的確有可能得到線索,但是從另一種角度來看的話,自己的治療受到限制,白父一定是早就得到消息并且批準了的……這樣不行,貿然詢問父親,說不定只會起到反作用……白蘇瑾皺眉深思,一時也沒什么好辦法。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哐哐”砸響。白蘇瑾心里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把筆記本合死,走過去開門,“請問是……”話說到一半,終止在杜楓陰沉暴躁的眼眸里。“……白醫(yī)生,我想和你談談。”門外,杜楓沉著臉,低聲說,“附近就有一家咖啡店,很適合私密的談話?!?/br>他刻意強調了“私密”兩個字,白蘇瑾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臨走前,他仔細鎖上了辦公室的門。咖啡廳里,杜楓手里摩挲著被子的手柄,久久沒有吭聲。白蘇瑾也保持了安靜,他深知耐心的重要性,也知道杜楓遲早會開口的,所以并不著急。“……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是你吧?”良久,杜楓終于打破了沉默。白蘇瑾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杜楓咧了咧嘴,僵硬地笑了笑,“這話聽起來還真眼熟……不久之前,我好像就是這么回答你的?!?/br>白蘇瑾也笑了笑,隨后垂下了頭。杜楓頓了頓,讓過了這個話題,用沙啞的嗓音說起了別的,“……我十歲的時候,爸媽離婚了,我爸有了別的女人。當時,我爸不想要我,我被法院判給我媽。幾個月之后,我媽想不開,在家里自殺了……差不多同一個時候吧,我爸和那個女人結婚了,我沒有了監(jiān)護人,不得不住進他們的新家?!?/br>白蘇瑾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