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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有自己主動選擇接受漢人那一套的,也有頑固不靈的,“朕既然身為天子,自然要為萬年長久計,有些人是否得償所愿又和朕有任何關系呢?” 拓跋演說起這些的時候想起那些口口聲聲拿著祖宗那一套來壓他的那些鮮卑勛貴,嘴角的笑都帶了幾分的寒意。 真要照著鮮卑祖宗的那一套,他們就該人手拿一根鞭子騎著馬放狗去牧羊,根本就不用住在房屋里頭,住在穹廬里頭更遵守祖制。 “陛下這話說的對,是妾短視了?!笔捗钜羟埔娡匕涎葑旖堑睦湫?,就知道他又在鮮卑勛貴那里聽了不喜歡聽的話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蓖匕涎莸皖^香了口她的臉蛋,“我不怪你。” 上一刻還是朕,這會又是我了。變來變去的也不怕自己都分不清。蕭妙音一抬眼,慵懶嫵媚的讓人心都變成了一灘水,“阿演說的對,我又不是……”她頓了頓,“自然是不明白了?!?/br> “下面的人可以體恤,但是絕對不能被牽著鼻子走?!蓖匕涎荼еФ?。 “阿演這是在教我?”蕭妙音抬眼看著他,拓跋演勾唇俯下頭在她的唇角親了親。 “以后這后宮都是你的,不多教你一些,我怎么能放的下心?!蓖匕涎菘闯鲩T道,太皇太后拿著鮮卑舊俗的手鑄金人來卡著阿妙,估計是為了看看她能不能夠擔得起皇后這幅重任。 蕭妙音作感動狀,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眼角余光瞥見那邊有宮人趨步而來。 “你也換套吧。”拓跋演瞧著蕭妙音身上的這套襦裙是南朝的式樣,南朝的服飾器物無不精美,北朝的東西粗獷大氣,尤其是雕像等物栩栩如生充滿活氣,可是女人喜歡的衣裳首飾還是南朝那邊的更好。蕭妙音手里的披帛垂下來,她今日穿著的是碧色的襦裙,上白下碧,清新好看。這樣子還需要換? “嗯?”蕭妙音有些沒聽明白,不過宮人將椸架搬過來,看到上面的曲裾,她就知道拓跋演想要干啥了。 她松開拓跋演,跟著那些宮人進去。曲裾對于南朝來說都過時老早了,對于南朝貴女來說穿曲裾就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要去穿曾祖母的花棉襖一樣。 蕭妙音倒是沒有那些想法,曲裾深衣是西漢時常見的茱萸繡紋,她將身上那套襦裙換下,換上那套深衣。 這還是她第一次穿這么古早的服飾,有些新奇。深衣之外套上素紗襌衣,茱萸紋被罩在一層輕霧下。 漢時的東西在這會都留下不少,所以多少都有個能夠參考的,打扮完,蕭妙音拖著長長的裙裾去見那邊等著的拓跋演。 “陛下,貴人出來了?!泵嬖谕匕涎萆砗筇嵝岩痪?,拓跋演回過頭去看,一名女子緩緩走出,長長的裙裾拖在身后,她雙眸含笑,眼角處皆染上了一層桃花色,她雙手攏在袖中,“妾居住在長安槐平里,不知君所居何處?” “噗——”毛奇見這場景差點笑場,拓跋演也有些回不過神。 他眨了兩下眼,也雙手攏在袖中拜下,“仆為代郡人,祖上曾居住于五原郡,后舉族內遷。能在此處遇見女郎,實在是幸事。” “君這話妾可不敢當。”蕭妙音吃吃笑道,她雙手在袖中抬起來,掩住了嘴,只露出一雙彎彎的峨眉和眼睛,嫵媚天成?!安贿^妾見君容顏皎皎如同明月,妾有心與君結同心之好,不知君可有此意?” 漢朝離這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蕭妙音從那些漢樂府讀出漢時女子和如今一樣都大膽奔放的很。 “女郎如此……”拓跋演面上的笑越發(fā)濃厚起來,“不怕仆并非良人?” “妾觀君言行,尤其這容貌不似歹人,”說著她抬起眼來,眼眸中水光流轉,雙目含情,看得他心頭一緊。 “女郎如此……實在是讓仆……”拓跋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她順勢到他懷中。 “讓君如何?”她輕輕一笑,“君如此,讓妾好是吃驚呢。” “女郎當真是凡人?”他低頭攬住她的纖腰,只要用那么一點力,她的腰似乎就能被他掐斷。 “不是?!笔捗钜糸L袖掩面,素紗襌衣落下露出一段潔白的手臂,“妾是長安郊外一只白狐所化,君怕不怕?” 毛奇見狀,對旁邊的宮人內侍做了一個手勢,宮人內侍們俯身退下,將空間留給那兩個人。 “怕?”男子低低笑起來,“仆善于行獵,女郎怕不怕?” “怕——”她拉長了嗓子,“妾怕的很喃——”說完,她哈哈一笑,身體向后仰去。 拓跋演眼眸極深,將她往深處一勾。重重帷幄垂下,掩去春~色。 半個時辰后,蕭妙音從眠榻上起來,她長發(fā)凌亂,衣衫被扯開露出大片的肌膚,她伸手將扯落的衣衫拉上掩住大片好風景。 “我覺得自己都是妖妃了。”蕭妙音看著那邊還在喘息的拓跋演道,在那些大臣看來,她算是勾引皇帝不學好了吧? “胡說八道,甚么妖妃?”拓跋演從榻上起來,他抱住她,笑得十分開心,“有你在,我才覺得宮廷內也不是這么無趣?!?/br> “去!”蕭妙音就點在他頭上。 ☆、第85章 斗毆 南朝時興風雅,那些士族名士自然是不多說,哪怕是那些才興起的寒門也想要學那些世家,裝點一下門面。北朝此風雖不如南朝豐盛,卻還是有的。 蕭麗華前幾年又是銀耳又是胡商生意,另外還拓展了一些東西,她將種完銀耳的那些廢料倒進田里頭,原本一般般的土壤漸漸的也變得好起來。她賺了錢之外,另外又花錢購置了田地,養(yǎng)豬養(yǎng)鴨養(yǎng)魚種菜,甚至還養(yǎng)了rou牛。 幾乎全是照著現(xiàn)代的那套自然系統(tǒng)養(yǎng)殖來的,甚至莊子上的家人都不必費太大力氣來打擾,這上面不如銀耳賺的多,好歹也是個進項。蕭妙音有了錢,也開始廣泛的交際起來,古今都是一樣,想要不花錢走動甚么的,就不太可能,哪怕是親戚之間也要送禮表心意的。 她讓人從靠近梁國的那些郡縣里采買來大批的螃蟹活蝦運送到平城來,平城路途遙遠,光是路上就死了一大批,能活到送到庖廚的只有那么一小部分了。 不過這樣,也不妨礙清河王宴請平城中的勛貴。 他宴請自己的兄弟還有蕭家何家和另外的幾家勛貴,螃蟹味美,而且由于地域原因,平城中的貴族還真的不能時常享受到這樣的美味,清河王宴請也有讓人嘗鮮的意思。 清河王擺出一副只是請幾個親戚吃飯的架勢來,請來的人不是外戚就是和其他宗室有姻親關系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