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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下來傳出低低的笑,“赫連聞歌……口齒伶俐是真,不過這性子,我看,卻不若傳聞中耿直。你自幼長在百花幽谷中,見慣三界奇花,三十三重天上司花神脈蘇,乃破日神君親妹,從前對(duì)你母親最為疼愛,對(duì)你自是愛屋及烏,這世間,誰說不懂花草都可是真話,可是謙辭,可從你嘴里說出來,便不是簡(jiǎn)單的謙遜,反倒成了敷衍的虛話了。” 聞歌目下輕閃,倒是并不奇怪這人對(duì)她了若指掌。焉若費(fèi)盡心思,利誘她來到巖目山,自然不是她的意思。在聞歌看來,焉若對(duì)自己討厭著呢,若是可以,只怕她都不愿與自己在一處待著。 而且,到了巖目山之后,她手里明明有伏魔劍,卻也不見有人來逼她交出,反倒就像是招待客人一般,好吃好喝地供養(yǎng)著,只不理她。 那時(shí),聞歌便已隱隱猜到,她來巖目山,不是魔尊萬劫的意思,也是魔族當(dāng)中,比焉若地位來得要高的人的意思。而讓她來這兒,自然有其目的,又怎么可能不將她身后的一切,查得清楚明白呢? 第416章 嚼牡丹 所以,聞歌很能理解,也很是安之若素,撇嘴便道,“是啊!生長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耳濡目染,只要不是那愚鈍不堪的,都該對(duì)這世間花草了若指掌吧?可惜??!我偏偏就是那愚鈍的,爛泥扶不上墻,讓閣下失望了,抱歉抱歉。” 那道歉聲聲,卻沒多少誠意就是了。還就敷衍你了,你待如何? 聞歌一畏死,二不求人,她有何懼哉? 斗笠下那人低低笑了兩聲,“好吧!如今,我算是信了你性子果真耿直。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這性子說好聽點(diǎn)兒叫耿直,說得不好聽,怕就是蠢了吧?” 那人說罷,已是轉(zhuǎn)過了身來,沒有拿著條剪的手抬起,揭去了頭頂上的斗篷。 聞歌眨了眨眼,好吧!魔尊萬劫的樣子,亦是她意想不到的。 他沒有半分的霸氣,反而是一副文質(zhì)彬彬,書卷氣濃厚的模樣。而且,長得挺俊,人看上去,也不老,不過就是左右鬢角各有兩縷白發(fā)飄在鬢邊,雖然給他平添了兩分霜色,但卻并不覺得滄桑,反倒有一種歷經(jīng)世事的飄然。 那模樣,倒與寒朔有些相似。 不!下一刻,聞歌便在心里搖頭,收回了方才的想法。 他們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們都是歷經(jīng)了世事,光是站在那兒,便讓人覺得,他們身上充滿了故事。 可是寒朔喪妻失女,飽嘗了太多的苦痛,但仍然心系蒼生,他望著聞歌的時(shí)候,哪怕還是不喜歡說話,可眸子是暖的。 但面前這人呢?明明笑著,那笑意卻未及眼底。輕輕一瞥他的眸子,聞歌便是輕打了一個(gè)哆嗦,回過了頭,再不敢去看第二眼。 聞歌不是個(gè)膽小的人,可是,那雙眼,卻讓她看得有些害怕。 無底的幽黑,滿眼的冰雪。這樣的人,哪怕是笑著,也不會(huì)讓人感覺絲毫的暖,他的心底,也許早就連一絲溫情也沒有了。 聞歌知道,方才的那些,果然都是面具,真正的這個(gè)人,或許比她想象當(dāng)中的,魔尊萬劫的樣子,還要可怕。 似是沒有將聞歌的沉默看在眼里,萬劫將手里的斗笠與條剪都隨手丟在了一旁,然后,走到了邊上一跳長凳邊。那里,早就放置著一盆清水,他將手放進(jìn)盆里浸了,搓了搓,然后拿起搭在盆邊的干布巾慢條斯理地拭干了手上的水。 做這些的時(shí)候,他旁若無人一般的自在。直到做完了這些,他才抬起頭望向聞歌道,“屋里坐吧!我燒了水,咱們泡壺茶,我請(qǐng)你品一品?” 聞歌木木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她剛才一整個(gè)屋子都轉(zhuǎn)遍了,也沒有瞧見爐子和水。 可是,他說有,就是有的。 兩人繞到前屋,進(jìn)了門,聞歌果然便瞧見堂屋正中擺放的桌子上一只紅泥小火爐正燒得火紅,爐上一壺水咕嚕嚕正翻滾得歡快。 “坐。”萬劫抬手指了指桌邊的一根板凳,然后自己便先走到另外一根面前坐了下來。 他倒沒有特意的附庸文雅,只是,一舉一動(dòng),卻都是恰到好處的自然,自然到了骨子里的優(yōu)雅。 聞歌看著他燒水,燙壺,沏茶,不一會(huì)兒,一杯湯色澄亮的茶水被推到了面前。 聞歌抬起眼,從騰裊的白煙中看向?qū)γ妗?/br> 萬劫卻是輕一抬手,道,“嘗一嘗?!?/br> 嘗就嘗吧!他總不能煞費(fèi)周折讓自己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毒死自己吧?聞歌有些有恃無恐地想,然后,端起那茶碗便是一飲而盡。 好在,那茶水已是溫過的,否則,這會(huì)兒只怕就要燙得她直吐舌頭了。 但是,萬劫卻是毫不留情地斥道,“牛嚼牡丹!浪費(fèi)了我的一碗好茶了?!?/br> 聞歌半點(diǎn)兒沒有氣惱,反倒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道,“好了!這花也賞了,茶也喝了。閣下總該說說,請(qǐng)我來的用意了吧?” “用意?”萬劫輕啜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細(xì)細(xì)品了一會(huì)兒才咽下,眉宇舒展開來,話語中已是帶了笑意?!奥劯韫媚镉X得我請(qǐng)你來,有何用意?” 聞歌皺眉,不解。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蟲,如何能猜到他的想法?這人還真是討厭!拐彎抹角的,有意思嗎?有什么話,直說行不行? 萬劫低低笑道,“要說你們女人家,就是心思多。我請(qǐng)你來的用意,便是如此了啊!難不成,聞歌姑娘還等著我與你深談一二?” 聞歌皺眉,更是狐疑,“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請(qǐng)你來,就是請(qǐng)你賞花,品茶,順道見見你,如此而已?!?/br> 聞歌“……” 不信,可不信,能有什么辦法? 人家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她又沒有法子將葫蘆敲碎了來看個(gè)究竟。 不過……聞歌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急躁。反正,那藥究竟是什么,遲早要露出端倪來的。 這么一想,聞歌便心安理得又要了一杯茶水喝。 這回倒是細(xì)細(xì)品了一回,只是,委實(shí)她在這方面沒什么天賦,除了覺得還算好喝,也品不出究竟哪里好來。 只是,等到她真正喝完了茶,萬劫告訴她,他還有一株蘭花,不久就要開了,到時(shí)再約她一道觀賞,委婉地送客時(shí),聞歌也沒有瞧出他除了請(qǐng)她賞花品茶,還有些什么別的目的。 聞歌不是不識(shí)趣的人,人家既然都擺明送客了,她也沒有賴著不走的道理。 何況,與這人待在一處,聞歌可沒覺出半點(diǎn)兒的自在。能走?求之不得。 所以,她從土胚房里出來,腳步比來時(shí)要快了兩分。 待得跨出了那道被凌霄花藤垂掩的月洞門,甚至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氣。 抬起眼,卻瞧見焉若居然一直沒走,就守在門口,正略踮著腳尖,越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