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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那叫聲真能撩撥人。這么個尤物,換我我也舍不得放了。”周翌把文件往前一推,“放棄繼承權(quán)的聲明,簽了就行?!?/br>周翟冷眼覷他,“我怎么知道這些東西你有沒有備份?!?/br>周翌笑了笑,“有沒有備份重要嗎?重要的是,你不簽,我能在你到A市之前讓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和你們學校里?!?/br>周翟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拿過文件掃了一眼,“簽可以,我有一個條件?!?/br>周翌大方揮手,“要錢你自己填支票?!?/br>周翟活動了兩下脖頸手腕,刷刷簽完名,一拳打在了周翌臉上,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照著眼窩又是一拳。“我cao。周翟你他媽……”周翌掙扎著起來想要回擊,但將將站穩(wěn),那人卻已經(jīng)消失在門外了。周翟從飛機落地就開始聯(lián)系方謙,但電話未接,短信不回,周翟皺了皺眉,看了眼表沒到放學時間,直接打車去了學校。周翟熟門熟路的溜回教室,卻發(fā)現(xiàn)方謙的位子空著。熬到下課,便立刻拉著平常一起打游戲的人問,“方謙呢?”周圍的人頓時神色古怪起來。最后還是有人不無尷尬的開口回答他,“早上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倆那些照片……就回去了?!?/br>周翟這下徹底慌了,他咬牙切齒低聲罵了一句,“我、cao?!?/br>他顧不上周圍同學各種飽含探究和諷刺的眼神,急急忙忙去了方謙家。在外聽起來倒是沒什么打罵的動靜,他心急如焚,又不敢貿(mào)然去敲門,只能煩躁的在樹下點了支煙,一邊不停的給方謙發(fā)短信。煙抽到一半,手機響了,但卻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不過這個“陌生號碼”他倒是熟悉的很。周翟心不在焉的按了接聽。“放棄繼承權(quán)?你膽子倒是不小?!敝芨冈陔娫捘穷^冷笑。“哪有周翌雷霆手段厲害?!敝艿曰鼐吹?。周父似乎是正在跟什么人對話,周圍有些雜音,“你那邊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他們一家除了出國也沒選擇了。你老老實實回來做事,剩余的事情不用你管了?!?/br>周翟攢了一上午的怒氣徹底爆發(fā)了,“我他媽文件都簽了你還惦記接班?出國?我在這,方謙就得在這,他哪也不用去!”周父走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并未發(fā)怒,“你沒錢沒勢,打算靠什么護著那個小孩?”周父繼續(xù)平靜道,“阿翌這次是照片視頻,下次說不定就是要他只胳膊要條命了?!?/br>周翟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他極不情愿,但也必須承認周父的話沒錯。他現(xiàn)在確實不能護著方謙,甚至這次方謙也是因他才有這種無妄之災(zāi)。一時間周翟滿腔的怒氣仿佛突然失去了傾瀉的目標點,他沉默了半晌,終于低頭,“求求你,讓周翌放過方謙……”“你倒是把他看得重。”周父嗤笑了一聲,正色道,“周翟,你搞清楚叫你回來接班是為了什么。你和你大哥兩個人遲早有一個要來接我的班,誰合適?最兇猛的那個最合適?!?/br>他緩緩補充道,“不接班的那個咬死了,也無關(guān)緊要?!?/br>周父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回到會客廳,一派溫和的對方家夫妻和方謙說,“我和周翟溝通過了,這次的事,他向你們表示抱歉。”房間里有片刻的尷尬沉默。周父從容一笑,“三位出國的手續(xù)和材料都會很快下來,我相信你們在國外會生活的更好?!?/br>方謙頂著父母的凝視,艱難的開口,“我想去打個電話?!?/br>方母剛想出聲阻攔,方父卻凝重的握著她的手示意她別動。方謙渾渾噩噩的站起來,走到走廊里打通了周翟的電話。“喂,寶貝兒。”周翟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jīng)有遮掩不住的疲憊,“你在哪?我過去找你?!?/br>“周翟——”方謙打斷他,“我就問你一件事?!?/br>周翟一聽立刻靜下來了,“你說?!?/br>“你能不能,徹底和你父親這邊的事斷干凈,錢我們以后一起賺,一起還給他,你能不能……不沾那些不干凈的事?”外面起風了,方謙在電話里聽到雜亂的風聲,像是人的嗚咽。周翟沙啞的嗓音在那邊輕輕的說,“我,我不能?!?/br>方謙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br>“寶貝你聽我說——我只是,我沒辦法,我得保護你,你等我把這邊清理干凈我就……”“周翟?!狈街t溫柔萬分的叫他,“我的確好想和你過普通人的日子?!彼滞A艘幌拢昧鹤⊙蹨I?!暗^不了,也就算了?!?/br>周翟感覺心口被人重重悶了一拳。“況且,”方謙仰頭,含著淚望著不遠處兩人上下學常走的小路,靜靜地說,“你每次讓我等你,從來沒有準時回來過?!?/br>第06章五年煙在不知不覺中燒盡了,星點的火燙了一下,周翟才反應(yīng)過來。方謙最后說,“周翟,我要走了。”周翟握著手機,反手把煙頭攥在手心里,聲音干澀的問他,“去哪?”方謙掛斷了電話。“你做得很干脆?!敝芨冈谒砗蟮馈?/br>方謙轉(zhuǎn)身,胸口悶悶的只覺得惡心,他強自鎮(zhèn)定說,“請你不要再為難我父母了。”周父依然是剛才那副溫和從容的樣子,口吻冷冰冰的對他說,“他們?yōu)椴粸殡y,只看你懂不懂事。”方謙越過他往回走,進門前又站住,低頭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還是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也請你——不要再為難他了?!?/br>五年后。“老爺子這個月情況怎么樣?”周翟從車上下來,邊向宅子里走邊問跟在身邊的靳言。“起色不大?!苯赃f了份文件給他,“周翌最近和幾個堂口的人來往不少,您看……”周翟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一邊在文件上簽名一邊道,“我這位大哥,孝順。晚上去趟醫(yī)院,把他也給我請過去?!?/br>“是。”周翟回書房打開隨行電腦,私人郵箱里剛收到了一份新的報告。他反復(fù)看了幾遍,把報告里的地址低聲念了出來。靳言剛走到書房門口,隱約聽見周翟輕聲念著的內(nèi)容,立刻站住了,示意身后的人都在門口稍等。這種場面靳言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匯報的人一月一次,雷打不動。周翟掐著時間查看,一次不落。靳言知道他老板又在惦記五年前的那個人了。事實上,這五年來周翟潔身自好的名聲都快傳遍整個B省的道上了。當然他老板并非真的清心寡欲。靳言一直以為照這位的脾氣,在一年前老爺子病倒,他獨攬大權(quán)的時候就會馬不停蹄的飛去把人抓回來鎖好。小周爺?shù)膭萘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