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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樣子。而他現在坐在這里看她用膳,頗有一種怪異新奇感。 這便是他的女人啊…… 他的媳婦兒…… 他孩兒的母親…… 她吃飯也吃得那般優(yōu)雅,一點點,慢條斯理。糕點入口,她腮幫微動,如小鼴鼠般悉悉索索,幾分可愛。她的頭一直低著,長發(fā)松散落在衣上,烏黑拂在面頰上,與嫣紅的唇瓣,唇上的米白糕點顏色對應。她伸出舌尖小幅度地舔去糕點,水潤的唇,粉紅的舌尖,再配上…… 李皎臉爆紅。 任誰被那火熱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都會如坐針氈,吃不下去! 郁明他什么事都不干,就坐在對面看她!看個不停!不曉得他在看什么! 李皎把箸子一摔,惱怒抬頭,瞪視對面郎君:“這飯沒法吃了!” 郁明訝然,驚奇問:“難吃的讓你吃不下去?你公主府上還有如此無能的廚工?”他大手一揮,頗有氣勢,“拉下去砍掉!” 李皎:“……” 她被郁明那一本正經、不知真假的說話方式逗笑,惱也惱不下去了,眼如秋水生波,撩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哼,剛娶了我就要砍我府上人。你這駙馬狐假虎威得真不錯!” 郁明淡然而望。 這般一鬧,飯也吃不下去了。李皎無法忍受被郁明盯著用膳,索性她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坐直,等著侍女一會兒進來收拾碗箸。然她從始至終,頭都兀自低著,因感覺郁明還在看她。 他還是那個雙手撐下巴、身子前傾的姿勢,跟她玩笑半天,都不帶變的。 李皎抬頭瞪他:看什么? 郁明向她勾勾手:“皎皎,過來?!?/br> 李皎心想他居然敢指揮她? 她巋然不動,坐得淡定。 郁明哼笑一聲,面容平靜而冷淡,他忽得伸出手臂越過幾木去拖拽她。兩人之間的距離根本不到一丈,郁明手臂上的力氣又大,李皎抗議都沒來得及,就被他繞過一幾,拉拽了起來。他手臂往回收,李皎便被他強迫般地扯進了懷里。 李皎惱:“你強迫我!” 她驚叫一聲,跌入了青年換個姿勢的懷中。郁明一邊將她拉過來,一邊還順便不緊不慢地換了個一腿屈起、一腿仍盤著的坐姿。他將李皎扯入懷里,把女郎抱在腿上坐好。他低頭在她脖間一嗅,目光瞥到她那叢顏色依然沒有完全淡下去的花枝,眼底染上了絲絲笑意。 郁明將老婆往懷里擠啊擠,口中含糊道:“我自己的媳婦兒,何來強迫之說?” 他在她身上一派動作,又搓又揉,要把她整個人縮一團抱入懷中。李皎被他揉得氣息不穩(wěn),只覺熱風從面上、頸上不斷掠過。她訝他這般張狂,比成親前變本加厲。不知是不是男郎都這樣,才剛剛成親,就本性暴露。李皎氣息紊亂,滿面緋紅,被他又揉著腰時,耐不住那口氣,低下頭,就在他喉間恨恨咬了一口。 不是情人間情趣之類的咬吮,她是真的咬! 喉間一陣刺痛! 郁明手臂肌rou繃起,痛意襲來,他氣息一凝,猛地將懷里的美人丟了出去。而他習武出身,那般丟,往空中一拋,凌厲往外扔,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李皎被郁明扔開,眼見就要撞上墻壁,她心跳驟停,沒料到他本能反應居然是這樣! 而郁明當即起身掠向半空,人影如魅般一閃。即將撞上墻壁的李皎一聲驚呼未出口,只覺黑影在眼前再一動,她就又被兜入了駙馬的懷中。到這剎那,李皎心頭疾跳,氣息未曾平復。她被抱著落地,目瞪口呆地窩在他懷中,與他對望。 郁明緊張無比,將她放在地上,扒拉她的衣裳:“有沒有嚇到?小腹痛不痛?”他常年沒跟女郎打交道,李皎又咬得那么狠,他本能就是推開。但是一推開,就開始后悔。他怎能推開她呢?若是傷了胎兒,他便死不足惜了! 李皎:“痛……” 郁明早在心底反省無數次,聞言臉色一下子蒼白,不由分說就喊:“明珠!” 李皎看他慌亂,只慢悠悠說完了后半句:“倒還不至于?!?/br> 郁明:“……” 他臉色難看又僵硬,伸手摸一把脖頸,竟摸到了一點血跡。他嘶一聲,瞪眼李皎,沒想到她真的咬破了!而李皎不甘示弱地回望,郁明臉色幾變,伸手隔著虛空,遙指她半天,憋出一個詞:“混賬!” 李皎好整以暇地去榻邊坐著:“剛成親第一晚就罵我,不太好吧?” 郁明臉色變了變后,忽變得輕松。他笑嘻嘻地跟在李皎身后,跟隨她入帳,嘻笑一下,兀自改了詞:“混賬寶貝兒?!?/br> 李皎:“……!” 她臉漲紅,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露出一言難盡的眼神。 郁明大笑,俯身,在老婆面頰上偷了個香,變本加厲道:“哎呀,做什么這么一本正經?我說什么刺激到你了?混賬寶貝兒?” 兩人正坐于榻邊鬧著,眼看郁明就又要得手,又要把李皎摟入懷里了。門被叩兩下,明珠帶著侍女匆忙忙進來,焦急問:“駙馬喚我?出了何事?可是要緊?” 郁明的手已經攬住了李皎,快要得逞,結果被侍女一通打擾,那口氣瞬間散了。 李皎噗嗤笑出聲。 被郁明沉下臉瞥一眼。 明珠反應機敏,隔著重紗,隱約看到那兩人在榻上坐著。她自知夫妻情趣不容外人打擾,但她已經進來了,勢必少不得要打擾一二了。明珠與侍女們站在門口,她一邊指揮侍女們去收拾公主用完的膳食,一邊欠了欠身,定定神后,跟李皎交代:“殿下,駙馬的住宿婢子已經安排妥善了。駙馬請跟婢子來,斷不會被無關人士碰到的?!?/br> 郁明:“……” 他有不好預感,看向李皎:“什么意思?什么住宿?我要去哪里?” 李皎心中怯了一下,卻給自己鼓氣。她目光堅定地與郁明對望,認真地給他解釋。為了哄他高興,她不光改了對郁明的口頭稱呼,還換上了溫柔的語氣,可謂用心良苦:“夫君,外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嗎?我懷有身孕,不足三月。我身體不好,孕相至今才調好一些,實不敢冒險。所以請夫君體諒我,不要與我同房?!?/br> 郁明挑下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李皎耐心把話說完:“夫君不要與我同屋而眠,我為夫君備了別的房舍。到我平安生子前,我二人最好不要待在一屋。這并非是我私心,乃是為了夫君你最喜歡的孩兒著想。為了他能平安健康,夫君你就忍耐一年吧。我們從今晚就分房而睡,夫君你覺得呢?” 郁明說:“我覺得你每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到一起我就聽不懂了?!?/br> 李皎:“……” 明珠忍笑忍得肩膀發(fā)抖,屋中干活的一眾侍女如是。 郁明仍坐在她身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