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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著新婚妻子,他好奇她是怎么想的:“洞房之夜,你就要把我趕出去睡?而且為什么不能在同屋?我的忍耐力,讓你那般不放心?” 李皎心想:對的。我非常不放心,畢竟你動手動腳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她口上卻認(rèn)真道:“我與你已是夫妻,那些俗禮不講也罷。不過是一個洞房之夜,夫君你我問心無愧,何必管外人如何評價?” 郁明望她半天,他目子沉沉,又如子夜般寧亮。他深邃的眼睛看李皎許久,看得李皎開始不自在,氣勢有些兜不住了。郁明看了她許久,微微一笑,感慨般地抱胸,起身長立如松竹,筆直挺拔:“真想不到,你第一次叫我‘夫君’,居然是這個時候?!?/br> 他又道:“但是,不!” 李皎愕然,仰頭看他高大身影罩著她,俯視她。郁明睥睨著她,語氣不容置疑:“我才不會同意你那亂七八糟的說法。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得很!拿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李皎你羞愧不羞愧?” 他膝蓋往榻上一壓,宣布:“我哪也不去,就睡這里!” 李皎瞪他。 郁明故意挑釁她長公主的威嚴(yán):“我不光今晚睡這里,明晚也睡這里。我每晚都睡這里,一步也不挪!你能拿我怎么辦?” 李皎不能拿他怎么辦,李皎只能拿自己怎么辦。她哼一聲站起,繞過他往帷帳外走,口中道:“那你睡好了。我去別的屋睡。” 郁明沒料到她這般無恥,又覺自尊受辱。他大怒:“回來!” 郎君聲音氣吞山河,駭?shù)谜鹃T口的侍女等人齊齊打個哆嗦,只覺寒風(fēng)陣陣襲來,讓人膽怯。她們不覺往前走兩步,覺新駙馬會傷害李皎。但是明珠攔了她們一下,下一瞬,她們就聽咚一聲,床板被壓的聲音。 眾女提心吊膽地聽了半晌。 帳中郁明將李皎壓在榻上,與她好言商量:“皎皎,別啊。讓我跟你睡嘛!我大婚之夜就被趕出去,我多丟人啊。皎皎,你顧及顧及我的尊嚴(yán)嘛……” 李皎臉紅:“你丟人么!你別抱我大腿!混賬!” 她氣得不行,又想笑得不行。她的新婚夫君壓著她,抱著她的腿小聲哀求她。那般的楚楚可憐。她這人的毛病就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遇軟則軟。強(qiáng)的壓不住她就要被她壓一頭,李皎本來都壓郁明一頭了,結(jié)果他態(tài)度一軟下來,就把她勾得心浮氣躁。 門口侍女們也不知那對新婚夫妻最后是如何商議的,反正二人出來時,長公主衣裳發(fā)絲都凌亂不已,面容紅暈淺淺。她揉著額頭,淡著臉宣布,讓眾人把駙馬的東西搬回來,日后駙馬跟她一起睡。 明珠敬佩地望一眼那坐在床頭的青年。 換來郁明洋洋得意般的一瞥。 當(dāng)夜眾女退下,屋中情形又與她們想的不太一樣。長公主殿下的新房中,有一床一榻。外人一走,李皎就指揮郁明把床上多出來的那床被褥搬去榻上,讓郁明去榻上睡。郁明要和李皎同屋,李皎不愿跟郁明同床,兩人互相妥協(xié)后的結(jié)果,便是李皎睡床,郁明睡榻。床榻間還有一屏風(fēng)擋著,李皎不安全中,覺得稍稍安全。 郁明去洗漱。 李皎盯著那屏風(fēng)看。 青年洗漱后換上中單,還聽李皎的話,拿了御醫(yī)送來的藥膏按摩了一番右手。他折騰完這些出來,看到他的妻子還在看屏風(fēng),憂心忡忡:“你確定你不會胡來?” 郁明大義凜然:“當(dāng)然了!我這個人特別的愛面子!你顧忌我的面子,你給我面子,我就投桃報李,絕不越雷池一步!” 李皎咬唇,扭過臉看他:她怎么這么不信他的話呢? 她轉(zhuǎn)頭看到他站在屏風(fēng)邊在擦頭發(fā),青年眉目之清遠(yuǎn),在被水浸染后更為明晰。他眼睫濃長,往下滴著水,落在英俊的面孔上。他洗漱洗得隨便,一身干爽中單,很快在手腕、肩胛、膝蓋處濕了水。他站那里,濕漉漉的,地上都淌成了一片小河。 李皎:“……” 她一面被郁明的美貌驚艷,為他清爽素面的風(fēng)采折腰;一面,又覺得他是這樣的糙漢子,在屋中走來走去,不講究,太隨便,與她要求的整潔相差甚遠(yuǎn)。比如她看到他衣衫不整,就想給他撫平;看到他發(fā)上滴水,就想主動給他擦干凈……她快要被郁明的隨便給逼死了。 郁明撇臉來看她。 他目中清和,眼波一轉(zhuǎn)。李皎心頭大跳,忘記了對他的各種看不慣,慌慌張移開眼不敢看了。李皎面紅耳赤地上了床,拉住了帷帳,慌張又鎮(zhèn)定道:“我睡了,你也去休憩吧。” 她躺在床上,被褥覆面。心臟砰砰跳良久,腦海中一直閃現(xiàn)方才郁明的風(fēng)姿。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唇角露出微微害羞的笑,又深覺自己齷.齪,而忙將他從腦海中揮出去。但她才忘了他一會兒,他又會出現(xiàn)在腦海中,讓李皎頗為煩躁。 煩著煩著,翻來覆去,李皎入了睡。 紅燭高燒,時聽到屋外漸漸遠(yuǎn)去的賓客喧嘩聲。郁明搭著二郎腿,雙手相疊枕在腦下,躺在硬木榻上。他一會兒覺得手痛,就解放手來揉著自己右手腕上的幾處xue道,漫不經(jīng)心地推拿。他夜以繼日,好讓自己右手能恢復(fù)如常人。同時,他耳尖豎著,聽著帳中女郎的動靜。 屋中就只有他二人睡著。 郁明第一次跟李皎同屋而眠,他也睡不著,他還很興奮。他眼睛不閉,仰頭看著上方橫梁。他的心跳一直很快,那熱血燒得guntang,從胸口燒至五臟六腑,燒到他腦子里,燒得他心中發(fā)癢,想要做點(diǎn)什么。 但是他老婆不許他做。 郁明在黑暗中扯嘴角,心想:慣的她。 他不知聽了多久,聽得帳中女郎呼吸聲平穩(wěn)。青年忍耐到了極致,倏地翻身跳起,步伐雖大,踩在地上卻無聲無息。他幾下就到了帷帳邊緣,一把掀開帳子,人鉆了進(jìn)去,爬上了床。 帳中馨香,讓他剛進(jìn)去,氣息一落,強(qiáng)忍不住,差點(diǎn)跌在她身上。 郁明提著那口氣,撐著自己。他躡手躡腳地上了床,躺在了李皎身前。他眼神飄忽半天,把李皎抱入懷中,將她往床里側(cè)挪去。他做好這一切,躺在她面前,與她相對。郁明心中甜絲絲,傾身在女郎面頰上偷了一香。 她面頰雪白,因睡眠而紅潤,睫毛長唇兒艷,他心中開始酥.癢。 郁明額上出汗,身體內(nèi)的反應(yīng)讓他焦躁。但是他既不敢把李皎惹醒,也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自.瀆。他煩惱地垂下眼,看眼身下翹起的帳篷,長嘆口氣,手蓋住臉。他知道睡一起絕對不是好辦法,自己的忍功未必到家??墒撬辉父珠_…… 李皎對他本來就不夠上心,郁明心中有巨大惶恐:即使兩人成親,他依然恐懼她再次拋棄他。 他比不得她的家國大義,他最恨的便是這點(diǎn)。她自己隨時可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