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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說得忍俊不禁。他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哭笑不得:“皎皎,你真是、真是……” 李皎自顧自說下去:“幸而我這個小老婆顏色甚好,還能落入你眼中。你才偶爾來顧我一顧,沒有全然偏心你大老婆?!?/br> 郁明哈哈大笑,覺她像個寶貝疙瘩般,讓他心里疼愛無比。雪地無人,家家戶戶都在過年,只他二人在踽踽前行。郁明左右一看沒人,低頭,在女郎唇上輕貼了一下。他將女郎勾著腰扯入懷,伸指搓掉她睫毛上沾上的雪霧。他笑道:“你要是小老婆的話,我追你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些?!?/br> “哪家小老婆有追你這么難?你別趕我家大老婆下堂就好了,”他在親她的眉眼,“大過年的,給我大老婆留個住的地兒唄?!?/br> 李皎被他捂在懷里,又親又逗,她冷著的臉,也禁不住被帶得暖融了許多。她倒不是真對郁明有什么怨氣,純粹是逗弄他。一邊逗他,一邊委婉告訴他,他過分了——整天只顧著“望山明”,忘了李皎,哪有這樣的? 郁明也立刻吸取教訓,乖乖給李皎認錯。 夫妻二人回到家,看到一屋冷清——年貨倒是都準備妥當了,炮竹什么的都放在了門口,只是灶房不開火,李皎并沒有做膳食等他。 李皎赧然了一下:“我怕你回來得太晚,飯食涼了,我這就去……” 郁明:“別動!”他嚇了李皎一跳,李皎回頭,看他挽起袖子,“放著我來!” 李皎不擅長做膳,他們夫妻在長安時,有侍女服侍時,李皎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是流落到了民間,李皎躍躍欲試,非常想當個合格的妻子。她雖然于烹飪上無天賦,但鄰居家的娘子們都在搗弄一日二餐。李皎便也跟著學。 她的成果不太喜人,每天做膳跟燒灶房似的。 幸虧郁明非常的好打發(fā),好養(yǎng)活。他對李皎的水平嗤之以鼻,但他并不挑食;李皎給他什么,他就吃什么。郁明也不愛做膳食,不愛進灶房,此間一切,就由得李皎折騰了。哪怕不做飯,每天從外面買來吃,郁明也無所謂。 不過今年除夕,郁明打算在妻子面前好好露一手。 李皎想進去幫忙,被郁明趕了出來。郁大俠難得表達出對烹飪的熱情,李皎便不打擾他了。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家也終于趕上大部隊,能與世間此時大部分人一般坐在小案前,品酒吃菜。 一盤盤味美佳肴,放置在案上。雞鴨魚rou,葷素各半,林林總總,竟有十幾道菜。 李皎被郁大俠的才藝所折服,抬頭敬佩:“夫君,你真賢惠啊……” 郁明哼笑著坐下。他本來就會,他只是往日湊活多了,才給李皎造成好打發(fā)的印象。郁明笑著邀請李皎品嘗,炮竹聲在耳邊振聾發(fā)聵,他不得不高聲說話,才能讓李皎聽到:“今年我們在外邊過年,委屈你了。我也沒什么閑錢留下來給你買禮物,今晚的這頓飯,就當是禮物吧?!?/br> “你若是覺得不錯呢,我就無償為你做十天飯,日日參考今晚的。如何?” 李皎箸子夾起一片葉子入口,她喝酒咽下后,看郁明,眉目含笑:“你倒是記得每年都送禮物給我。” 此間年輕男女不興過生辰,也不會大慶。郁明和李皎每年送禮物的時候,也就剩下一個元日。郁明年年要準備禮物給她,李皎心中微顫,燒得面頰酡紅。她捂著腮幫,偏頭笑道:“謝謝。” 郁明說:“禮物粗鄙,不如去年,你擔待啊?!?/br> 李皎搖頭,悵然道:“今年我們都好落魄,”她再喝杯酒,忍俊不禁,“居然被人趕出了長安,有家歸不得,還得在荒野間過年。連呦呦都不在我們身邊,小孩子記性不好,我當真怕再見到他,他就不認得你我這對父母了?!?/br> 郁明隨口道:“那有什么關系?我們一家很快就能團聚嘛。再說只要你我在一起,在哪里過年不一樣呢?!?/br> 李皎拍案,駭了郁明一跳,聽她高聲:“說得好!” 李皎倒酒,在郁明驚訝的眼神下,與他碰杯:“夫君,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一直跟著我,沒嫌棄我連累你。” 郁明皺眉:“說什么呢?” 他伸手在李皎眼前晃了晃,哭笑不得:“這是幾?寶貝兒,你該不會這樣就喝醉了吧?話怎么這樣多?” 他的手被李皎不滿拍掉,李皎橫了他一眼,繼續(xù)給二人倒酒。她繼續(xù)絮絮叨叨地追憶過往,感慨一路的不如意。郁明一邊隨意應和她,一邊將酒樽端到鼻下嗅了嗅。李皎他們不跟官寺人聯(lián)絡,官寺人卻在過年時偷偷摸摸給長公主殿下送來了上等好酒。今晚這壇酒便在這里,香味濃郁,醇美異常。郁明一聞之下,就知這么烈的酒,李皎恐怕?lián)尾蛔 ?/br> 郁明想勸李皎別喝了。 他開口前,李皎起身,手撐著木案,盡量維持著儀態(tài),走到他面前。她身子一晃,郁明伸手去扶她,將她抱入了懷中。郁明聞到李皎身上的酒香,心中默算,想她已經(jīng)喝了小半壺了,醉得差不多了。 郁明:“皎皎,你還是去睡……” 懷中女郎勾住郁明的脖頸,將臉埋入他頸間輕蹭。溫潤的芬芳香氣蘊于其中,肌膚相碰,火熱一觸即發(fā)。郁明脖頸被蹭出了一層顫栗感,他悶哼一聲,手扶住案頭。李皎抬起臉,水潤的眼睛看著頭頂?shù)那嗄辍K掠裘鞯念^,與他熱情親吮。 多稀奇??! 郁明立刻忘了之前想趕她去睡覺的話,與她唇齒相纏。 李皎一掌啪在他面上,清脆地貼了下,像是一個小巴掌。郁明被推開,往后靠上扶手??磁稍谒麘牙锕蚱?。她跪在他的膝蓋上,整個人的力氣壓在他身上。李皎捧著郁明的臉,喃聲:“你覺得我醉了么?夫君,世上哪里有什么醉啊,不過是見色起意,裝醉罷了?!?/br> 她補充:“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br> 郁明:“……” 他慢慢說:“看來你是真醉了。” 清醒時候的李皎,絕對不會這樣。 郁明不想跟一個醉鬼打交道,他意興闌珊,打算把老婆哄去洗漱睡覺。他剛起半個身,手被李皎抓住。女郎抓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按在了她胸口上。蓬松若雪,瑩瑩如玉。手掌下的雪團微微鼓囊豐腴,郁明整個人都僵了,脖頸頓時通紅。 李皎將臉湊到他頸間親他,喃聲:“夫君,你送我禮物,我也送你禮物。我知道你愿望是什么,所以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供你一晚上為所欲為。” 郁明吃驚道:“為所欲為?” 這不是他老婆吧? 李皎認真點頭,與郁明垂下的眼睛對望。 她摟住他蹭他,看他跟被她嚇住了似的一動不動,李皎微傷懷。她低頭看他放在她胸口上的手,難過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么?” 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