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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漢子只望了一眼,三漢子知會,立即跳下馬車來,cao了刀一道涌向慕容南風一行人。第40章攔路兩撥人白刃相接,打得天昏地暗。高楚玉逮著一個空子,便去對面的馬車上解救張移山。高楚玉查看了一下當前地勢,這輛馬車剛剛經(jīng)過一個陡坡,現(xiàn)在停在這個陡坡之上的平坦處。張移山像是被點了xue昏睡了過去,一動也不動。正當高楚玉將將把捆縛張移山手腳的繩子解開,道姑這方一漢子便猛地竄了過來,一腳將馬車踢下了坡。張移山從馬車里被甩了出來,很快滾落到一邊的山溝溝里。高楚玉追上前去救人,拉了拉張移山胳膊喊道:“前輩,前輩,醒醒啊!”但張移山不言不動,一雙眼死魚一樣睜著。高楚玉用手一探他鼻息,這才發(fā)現(xiàn)張移山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身體十分僵硬,像是死了有好一陣子了。高楚玉將張移山嘴中塞著的手絹拿開后,禁不住大吃一驚,他滿嘴是血,看來是咬舌自盡了。“前輩,走好!”高楚玉用手在張移山的雙眼處順了一下,幫著閉上了眼睛,接著又扛著他尸體爬上坡來,將其安放在路旁的草叢里。道姑一行身手十分了得,大內(nèi)高手及慕容南風與那四人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張移山已死,如今勝負只決定這一車搜刮來的財物是送歸國庫,還是圖謀不軌之人用作蠱惑人心。便在此時,張遠成等三人也從后方追了上來。張遠成一眼見到鏢局的馬車,立時激動不已,不顧一切地沖了上來,卻被正處于打斗中的一人不經(jīng)意抬腳踹飛,掉落在草叢里,恰好是張移山的尸體旁邊。張遠成瑟瑟顫抖著爬起來,腳下踩著一灘泥,又狠狠摔倒,鼻子碰到了張移山下頜。待得張遠成再次站起,細看地上這具尸體樣貌、高矮,以及下頜那顆紅色rou痔,卻不由得愣住了,此人不正是他離家多年的父親嗎?張遠成還記得那個時候,他父親不想讓他習武做個江湖中人,只想讓他多讀書,考取功名,于是花重金請來教書先生,后來又一次次不辭辛勞陪著他到京城趕考,考了四次之后,他總算是中了探花,回來做了官。但自古官、官相互,張遠成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再加之身邊人的慫恿,他慢慢就出格的事越多越多,父子倆的關系也因此而決裂。只是后來,突然有一天,張移山據(jù)說去參加武林大會,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張遠成也曾四處打聽尋找,找了幾年杳無音訊,再加之事情太多,幾個老婆又時常吵鬧,就放棄了此事。而張移山那邊呢,受傷后僥幸給人救了過來,但因受傷武功廢了大半,無法再重出江湖,又不愿回家添堵,于是在離家鄉(xiāng)不甚遠的地兒找了個廟做守廟人。后來,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對面寡婦山上血蜘蛛的女弟子賴月錦與兒子張遠成長得有幾分相像,尋著機會問了幾次,卻不能確定她就是當年自己被抱走的孫女兒。饒是如此,他還是時不時來看看賴月錦,有好吃的都私下里塞給她。“爹……爹啊……”張遠成一陣悲天蹌地。“我好容易找著你,你卻不在人世了,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張遠成瘋狂地搖晃著張移山冰涼的身體,語無倫次地念叨著。突然,他起得身來,雙目欲裂地朝人群走來。但見張遠成走近那道姑,摳住她的雙肩,大吼:“為什么?你們這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么多年來,我張某供你們驅(qū)使,給你們搜刮錢財,你們卻要如此對我?”道姑甚冷靜道:“聽著,張兄,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根本不清楚此人的具體身份,只知是個武林人士。”“是嗎?”張遠成怒極反笑,就像個瘋子一樣。他一把甩開摳住道姑雙肩的手,又朝一旁的張移山撲去。他撲在張移山身上發(fā)了一陣呆,又再次起身朝一行人沖了過來,一邊大嚷道:“是你們!你們殺了我爹,我要你們賠命!”說罷,趁一漢子不注意,搶過他手中的刀,朝著面前的人亂砍亂嚷。這些都是身手極好的人,哪里能被他砍到?鬧了半天,張遠成神智越發(fā)不清醒,將刀往地上一丟,又把自己身上的衣褲統(tǒng)統(tǒng)扒下,蓋在張移山身上,握著他手愧疚道:“爹,您的手好冷啊,是兒子不孝,沒能給您多穿點衣,這些就當賠給您了?!?/br>說完,張遠成朝天大吼幾聲,光、溜溜地跑了。他完全瘋了。給張遠成這么一鬧,方才還惡斗不止的兩方人都停止了打斗,望著那個瘋瘋癲癲而去的背影,再看看地上張移山的尸體,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高楚玉遲疑了一下,走過去一把將張移山抱起,放回剛推回來的那輛空馬車內(nèi),對道姑道:“人是你們弄來的,理應由你們送回張府去,張遠成也是你們氣瘋的,一并弄回去唄!”道姑不屑地望一眼高楚玉道:“此事不用你cao心,總之我們將那一車寶物弄走后,會回來處理?!?/br>“把寶物弄走?你也不想想你多大本事?!蹦饺菽巷L笑道。此時,押鏢那輛馬車上除了慕容南風,已經(jīng)沒了其他物品和人。車上簾子皆高高掛起,卻不見有任何寶物。隨行的四大大內(nèi)高手已然騎馬離去,就剩下高楚玉和他正在附近轉(zhuǎn)悠的馬。道姑抓狂地奔到馬車四周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沖手下道:“寶物已被他們轉(zhuǎn)移了,分頭去找!”待得那四人走后,慕容南風對高楚玉道:“快走!”“去哪呀?”高楚玉有些不明所以。“去京城!”慕容南風說罷,在車夫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揚馬鞭抽了一下兩匹馬的馬肚子,催馬快跑。“可是,我們就這樣空車跑嗎?那些寶物真的被拿走了?”高楚玉跳上馬背,問道。“不不不,還在這兒呢!”慕容南風指了指車廂。“我什么也沒看到??!”高楚玉道。“在下頭去了。”慕容南風嘿嘿一笑,“這輛馬車是雙層的,只要擰一下機關,上邊的物品就會連同隔板沉下去,再擰一下另一個機關,又會從車頂降下一個隔層來?!?/br>“難道其他人就不知道這個秘密么?”高楚玉疑惑道。“當然!江淮鏢局的總鏢頭同我是至交老友,這輛馬車又是他親舅子一手制作的,除了他們,其他人還無人知曉這個秘密?!?/br>“看來是早有預謀?。 ?/br>慕容南風狡黠地笑笑:“沒有預謀,如何成事?”高楚玉投來一個佩服的眼神,又問:“那四大大內(nèi)高手去哪兒了?”“將那伙人引開,隨后在前方的驛站聚頭。”慕容南風催促道,“咱們快點兒,他們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