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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邊騎馬過來的蒙面漢一聲呼喝,兩同伙頓住了攻擊,“哐”地將劍收入背后劍囊中,接著勒住馬的韁繩。“自己人,別誤會!”后邊那漢子說著,摘下了面上黑紗。此人竟是皓天銘從京中帶來的大內(nèi)高手卓戊卿。“原來是你,卓兄?!备叱褚乐?guī)矩抱拳道。卓戊卿四周望了一望,見沒有外人,便朝眾同伙道:“來,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尹長歌將軍?!?/br>“哦,難怪看著有些相像,”其中一蒙面漢賠禮道,“尹將軍,方才多有得罪了!”“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是追隨銘王南下的大內(nèi)高手?!弊课烨湔f罷,又指著馬車里頭剛走過來那人道,“這位是平南王府世子慕容南風,你們之前見過了,這也是自己人。”“嘿嘿,”慕容南風笑道,“又見面了哈,原來你還真是尹將軍,之前我倒是猜了一猜,卻不敢確定,今日終于被證實猜對了?!?/br>“見過世子!”高楚玉抱拳道。“尹將軍多禮了,兄弟們還得將這一車的貨運走,所以不能過多寒暄了,尹將軍如果有興趣,就同行吧!”慕容南風道。“也好!”高楚玉說罷,幾人又重新躍上了馬背,催動馬車跑了起來。高楚玉與馬車齊頭并進,慕容南風則掀開車簾同他攀談了起來。透過車簾縫隙,高楚玉驚奇地發(fā)現(xiàn),滿車都是張遠成家地下室里運出來的寶物,而慕容南風則坐在那一堆寶物中間。“尹將軍你知道嗎?這筆財物都能占得上國、庫的八分之一了?!蹦饺菽巷L道。“這是張遠成府中弄出來的吧,你們準備將這些寶物送往何處?”高楚玉道。“銘王有旨,統(tǒng)統(tǒng)送往國庫去!”慕容南風道。“如此甚好?!备叱裣肓讼耄?,“原來你也是替銘王辦事的?”“不然呢?”慕容南風玩世不恭地笑笑,“你以為那次在酒樓救你是出于偶然?不過,他倒是沒有透露你身份?!?/br>高楚玉點點頭:“我明白了。銘王這人還真不錯,嘿嘿!”頓了一下,高楚玉又問道:“對了,銘王人呢?”“三皇子派了江湖勢力時刻緊盯著他,他現(xiàn)在不能隨意走動,以免暴露計劃。”“整個計劃是什么?我可以問嗎?”高楚玉刨根問底道。“總的說就是揪出貪官和幕后cao作人,當然,一切都沒那么簡單,還有好些江湖勢力牽扯了進來?!蹦饺菽巷L說著,從那堆寶物中間變戲法似的抽出一把劍,隔空丟給了高楚玉,“你的劍,還你!”高楚玉眼疾手快,當下穩(wěn)穩(wěn)把夜鳴劍接住。寶劍失而復得,他拿到眼前查看了幾眼,將劍往腰間一插,滿意地道:“真是太感謝了!”“不用!”慕容南風揮揮手,卻又道,“得知你愛劍如命,銘王叮囑我在還你之前,務必好好看著此劍,這得多累啊,所以我干脆還給你,只是你要小心,有人在打這劍的主意。”“嗯。”高楚玉點點頭,不再聒噪。轆轆的馬車聲有節(jié)湊地響著,這是一條通往京城的路,路況并不太好,因著走大道容易引來張遠成那伙人,所以也只能選擇這些靠山近一些、過往行人少一些的道了。高楚玉坐在馬背上,每往前跑一程,他就覺得自己離皓天銘又遠了些,很想返回去看看皓天銘,陪陪他。但這一車的東西,可是皓天銘成績的見證,想到此,高楚玉又果斷地揚起馬鞭催馬快跑。馬車跑到一山坳中的時候,從山上沖下來一撥人,高矮參差,一看就眼熟得緊,原是秦步云一行。“你們這些劫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劫取鏢車,來!跟我等去見官!”秦步云言罷,五人紛紛亮出刀劍,朝鏢車包抄了過來。慕容南風不知何時手里多了朵絳紫色的花,一邊把玩,一邊道:“兄弟們,快刀斬亂麻,斬完好趕路!”他手中這朵花可不是普通的花,而是一種花瓣堅硬有如松果一樣的鶴唳花,被摘下之后,十來天都不會凋謝。憑著慕容南風的功力,用這種花抹別人的脖子,那是再鋒利不過了。是時高楚玉等皆拔劍出鞘,就見寒光一片,刀劍相接的金鐵撞擊聲不絕于耳,兩方的人干到了一塊兒。突聽得卓戊卿一聲叱喝:“且看我的!”卓戊卿雙腿微彈,衣夾飄風,不見如何作勢,便已縱身飛至道邊崖頂?shù)囊豢眯彼芍希╊娙嘶鞈?zhàn)的同時,自懷中摸出一包水粉狀物事,倒入中指的指甲縫里,繼而朝崖下的五名對手一個個彈了過去。秦步云一行正激烈應戰(zhàn),驟然聞到一陣如蘭似蓮的幽香氣味,卻不知怎的,很快就兩眼昏黑、雙腿發(fā)軟,個個變成xiele氣的皮球,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直哼哼。慕容南風朝卓戊卿揚了揚手中那朵鶴唳花,不悅道:“搶我風頭!害我都沒機會表現(xiàn)了?!?/br>卓戊卿一躍而下:“世子贖罪!不過,世子先前不是說快刀斬亂麻么?所以在下不得不用了點‘軟骨迷香’,這些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法起來。咱弟兄們這就走吧,免得多生變故?!?/br>“有道理!”慕容南風說著,將鶴唳花收入袖內(nèi),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水溝里弄了點稀泥,將‘江淮鏢局’四字兒糊了一把,又回去洗了把手。“行了,走!”慕容南風一揮手,眾弟兄便各就各位,繼續(xù)駕車往前趕路,身后傳來了秦步云殺豬樣的嚎叫:“小人啊,居然暗算老夫!這可如何回去交差?。 ?/br>高楚玉回身做了個鬼臉:“用暗算手段對付你們這種人,這叫以牙還牙!”一路還算順利,六個人在一家僻靜的飯館吃了飯,給幾匹馬喂了水和草,又準備繼續(xù)向京城方向進發(fā)。將將出門后不久,對面馳來一輛馬車,驅(qū)車之人是個頗為強健的大高個兒,車簾隨風飄蕩,依稀可看出車廂里有四人,其中一個是穿灰衣的女子。待得馬車跑近些,高楚玉便看出那女子正是玉林紅酒樓見過的道姑。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道姑命驅(qū)車之人將馬車停在路中央,攔住了慕容南風的去路。“怎么回事?走是不走?”慕容南風早識得道姑身份,故意道。“你說呢?”道姑說罷,一掀車簾,里頭赫然綁了個老頭兒,手腳被麻繩縛住,嘴里塞了張帕子,眼神兒絕望而呆滯。在他左右,各分坐著一彪悍男子。高楚玉一眼認出被綁的老頭兒是張移山,急道:“快放了老頭兒,你想怎樣?”道姑冷冷一笑:“不想怎樣,就是要同你們做筆交易,你們?nèi)羰菍④囎舆B同里邊的貨物交給我,我就放了他!”慕容南風跳下車,笑道:“不,我們既要你放人,還要將馬車開走。”“哼,說大話!”道姑朝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