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不努力,就只顧著談戀愛?!甭逵罱拥溃骸拔蚁眿D兒一年凈顧著談戀愛還發(fā)了兩篇論文,牛|逼啊?!?/br> 趙瀾冷冷瞪了他一眼,對牛彈琴,浮夸。自己滴了兩滴眼藥又回書房寫論文了。 看了一晚上文獻(xiàn),終于把三分之二的文獻(xiàn)看完了,趙瀾長長舒了口氣,一出屋就看見客廳墻上貼著幾個大大的彩筆字:“祝小才女瀾瀾早日發(fā)論文成功,心境平和才能文思泉涌?!?/br> 趙瀾笑著嘆了口氣,直男都是一個樣啊,她爸小時候也愛用這種方式給她加油。 寫字的主此時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被子外面就露著一顆毛絨腦袋,睡得可真香。趙瀾掀開被子躺下,這才有空在微信上批閱批閱奏折,看看自己的備忘錄?!跋孪轮苋章逵畲髱浉缟??!彼幌伦幼似饋恚铧c就給忙忘了。 洛宇出生在春風(fēng)料峭的三月,本來是個明媚喜慶的好日子,但是因為他母親的去世染上了濃重的陰霾。 洛宇母親莊晴的祭日在他生日的第二天。直到現(xiàn)在,這恐怕還是洛宇的心結(jié),洛宇的生日還是她偷偷問洛星知道的。 洛宇的整個高中都籠罩在母親生病、去世的陰影中。 —————————————————————————————————————————— 中考后的同學(xué)聚會洛宇沒來,但是趙瀾從別人口中知道了洛宇和自己考上了一個高中。趙瀾用了一個暑假的時間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不斷地告訴自己,勇敢一點點才有更多可能。 趙瀾報道的那天早早就到了學(xué)校,看到分班榜的那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她捂著嘴傻笑了一路,到了班門口,先小心翼翼地趴在門框邊往里看了看,來了五六個不認(rèn)識的人。 洛宇正坐在靠窗的座位看著窗外的麻雀,罕見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在門口磨蹭了一刻鐘,趙瀾才裝作很自然地進去,她路過洛宇的時候驚訝又欣喜地說:“洛宇?” 洛宇被她叫回了神,回頭看到是她,微微笑道:“趙瀾啊,嚇我一跳,我就說我們還會在一個班的?!壁w瀾笑了笑:“那老同學(xué)我能不能坐你旁邊的位置???” 洛宇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趙瀾一直是個有些謹(jǐn)小慎微的女孩?!爱?dāng)然可以,我的榮幸?!彼s忙把壓線的東西往自己這邊收了收。 趙瀾心已經(jīng)快跳出了嗓子眼,就這么跟男神當(dāng)上同桌了么?趙瀾默默地感謝了八百遍十分鐘前的自己。 但是出乎趙瀾意料的,一整天洛宇的話都很少,也很少笑?;疽恢弊谧簧峡粗巴?,也不去和其他同學(xué)打招呼。 有點奇怪。 開學(xué)一周了,洛宇基本還是報道那天的狀態(tài),一節(jié)課下來筆記本上零零星星幾個字,干凈得可憐。 “洛宇,你這幾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洛宇回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被你看出來了啊。最近家里有點事情?!壁w瀾知道對方可能并不樂意說:“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如果平時筆記或者作業(yè)有什么沒聽清的,可以管我借?!?/br> 洛宇挑起了一抹蒼白的笑:“那真是謝謝你了,我盡快調(diào)整過來?!?/br> 一周以后洛宇終于開始認(rèn)真聽課了,趙瀾看著他低著頭在紙上沙沙寫字,陽光從窗外照過來,勾勒得洛宇眼窩深邃,鼻梁挺直,眼眉上挑的弧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地帶著少年人的驕矜。 突然那雙眼睛轉(zhuǎn)到了她這邊:“怎么了?”他笑著比了個口型。趙瀾連忙比劃:“剛才有一句沒聽清,想看看你的筆記?!甭逵畎炎约旱墓P記本推給她,又把頭轉(zhuǎn)向了窗外。 兩個人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語文老師在臺上興致盎然地講著魯迅的,趙瀾根本沒聽他講,只是自己一遍遍地讀文本。突然,她輕輕笑出了聲。 洛宇正閑得在紙上畫著看不懂地迷之設(shè)計圖,聽她笑便小聲問:“笑什么呢?” 趙瀾把書本挪了挪,指給他看:“你看魯四老爺招呼‘我’這一段?!甭逵畈唤猓骸斑@有什么啊,不就尋常的客套問候么?!?/br> 趙瀾搖了搖頭:“沒這么簡單吧。你看魯四老爺作為一個鄉(xiāng)紳,在當(dāng)?shù)厥欠浅S型?,‘我’作為一個外面求學(xué)回來的知識分子,初來乍到。村子里的人一直視魯四老爺為文化權(quán)威,這個外來分子是不是有動搖他地位的可能性?” 洛宇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你想多了吧?!壁w瀾撇撇嘴:“你看,魯四老爺說‘我’胖了,這其實是有隱含的會話意義的,意思是我作為長輩有權(quán)力評判你的身體,中國很多客套話在失去實際意義以后其實就是一種展現(xiàn)權(quán)威的方式。你看魯四老爺后面大罵新黨,跟這篇文章有啥關(guān)系?魯迅從來不說廢話的,其實魯四老爺是在變著相地罵‘我’這個外來者呢?!?/br> “哎哎哎,趙瀾你們那說什么呢?上課不聽講?!壁w瀾嚇了一跳,連忙坐正了,洛宇舉手笑得一臉真誠:“老師,我剛才有個問題不太明白,想問問趙瀾?!?/br> 老師皺著眉:“你問我啊,說吧什么問題?!薄盀槭裁呆斔睦蠣斦f‘我’胖了?”老師生氣地說道:“你給我坐下,一句客套話你怎么這么多廢話。” 趙瀾暗暗撇了撇嘴,洛宇坐下后反而更高興了,他寫了個紙條遞給了趙瀾:“下課繼續(xù)聊。聽你說了說感覺魯迅的作品好像沒那么無聊。” 就這樣洛宇和趙瀾慢慢熟絡(luò)了起來,一下課就能看見兩個人拿著語文書在爭論一些有的沒的,同學(xué)都說這倆人上課上魔怔了,只有兩個人在這種爭論中自得其樂。 中午吃完飯洛宇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趙瀾你的曲子還有繼續(xù)寫么?”趙瀾正在收拾書本:“有啊,我后來又譜了兩首,和?!?/br> 洛宇用手一下下地敲著飯盒:“你說要是有一天你的曲子賣錢了,屈原先生會不會從江底爬出來?!薄芭莱鰜砀陕铮俊?/br> 他壓低了嗓子:“小姑娘,我七你三啊。”趙瀾一下子被他逗樂了:“你神經(jīng)病吧。” 洛宇嘆了口氣:“為什么我初中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意思,要不然早就課間來找你玩了?!壁w瀾本體還坐在椅子上,魂兒轟地一下飛到了天上,美滋滋地炸成了一朵花,謝謝迅哥兒,謝謝屈原先生,謝謝語文書。她抬頭裝作很淡定的樣子:“算你有眼光,現(xiàn)在也來得及?!?/br> 洛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你真的初中時候挺不一樣的?!薄霸趺床灰粯影?,還是一鼻子倆眼啊?!甭逵顢[擺手:“初中的時候沒什么存在感,要不是詩社,我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注意到你吧。沒想到是個滿腦子亂七八糟想法的小話嘮?!壁w瀾心想,我可只對喜歡的人話嘮。 “我mama生病了。”洛宇突然說。趙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