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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聽他說起來之前諱莫如深的家里事?!八偸呛桶职殖臣?。爸爸很兇,但是mama一直都是特別溫柔的人,吵著吵著她就住院了。” 趙瀾睜大眼睛輕聲問:“那你要多去醫(yī)院陪陪她啊,學(xué)習(xí)這邊也不能落下,要不她會著急的?!甭逵畎杨^埋到胳膊里:“我和jiejie都心疼她,可是爸爸不心疼她?!边@大概就是他之前心不在焉的癥結(jié)了。 這種家庭糾紛趙瀾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打起精神來,有你和jiejie愛她,你mama會欣慰很多的?!敝讣獾挠|感久久不散,溫?zé)嵊殖錆M了生命的力量感。 洛宇悶聲道:“謝謝你。我睡會兒覺,上課叫我啊。”“行?!壁w瀾偷偷站起身探過身子輕輕拉上了窗簾。 高一莊晴的病情還算樂觀,洛宇只是偶爾不愛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還像初中一樣,人緣也漸漸好了起來,畢竟大部分人都是顏狗。 課間圍在洛宇周圍的女生又多了起來,只不過現(xiàn)在趙瀾穩(wěn)穩(wěn)地坐在靠走道的外側(cè),女孩子們說一句趙瀾能跟她們聊十句,一來一回課間就過去了。 年級里慢慢有人傳趙瀾和洛宇是一對,洛宇顯然沒怎么把這話當(dāng)回事,但是趙瀾每天都在這種詭異的自豪感和忐忑中難受得翻來覆去。 高二上學(xué)期開學(xué)一周了,洛宇都沒有來。會不會轉(zhuǎn)學(xué)了?會不會家里出事了?短信和□□都不回,趙瀾一個禮拜過得心不在焉。 第二個禮拜洛宇終于來上學(xué)了,他把校服甩在肩上,低著頭走進來直接坐在了趙瀾身邊?!吧现茉趺礇]來???”洛宇皺著眉,把書包放在桌子上就抱臂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沒事,感冒?!?/br> “洛宇你作業(yè)第幾次沒寫了,你還想不想學(xué)了,不學(xué)滾蛋?!卑嘀魅螝獾冒炎雷由下逵畹目荚嚲碜尤拥剿砩??!澳阋郧耙膊贿@樣啊,看看你現(xiàn)在的成績,成什么樣子了。” 趙瀾偷偷瞄了一眼,數(shù)學(xué)66,還挺吉利。 洛宇無所謂地看著卷子笑了笑,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全班同學(xué)都有些驚訝地看向他,所有人印象中的洛宇都是好脾氣的,笑瞇瞇的好學(xué)生,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看看你同桌,成績次次都在年級前十,你怎么不跟人家學(xué)學(xué)?” 洛宇隨即看了眼趙瀾,小聲說道:“可以啊趙瀾?!壁w瀾尷尬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臉。 “趙瀾,”老師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啊,“你以后監(jiān)督洛宇寫作業(yè)吧,同桌得互幫互助,他有什么不會的你給他講講?!壁w瀾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好的,老師。”“行了都坐下吧?!?/br> 自習(xí)課鈴聲一響,洛宇就把校服蒙在頭上,轉(zhuǎn)頭對趙瀾說:“同桌,我睡會,有什么幺蛾子請幫我拍死。”趙瀾連忙擺手:“等會等會,你已經(jīng)睡了一節(jié)語文課了,你今天起碼得把作業(yè)寫完吧。” 洛宇難以置信地笑了,揉了揉他那一頭自來卷的頭發(fā):“你不會真要管我吧?!壁w瀾低著頭,把他的作業(yè)本攤開:“回頭老師說我你替我挨著???是男的就別連累無辜可愛的同桌?!?/br> 洛宇手里被塞了支筆,莫名其妙地看著趙瀾:“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戀啊?!壁w瀾幽幽地看著他:“你寫不寫?!甭逵钜话寻研7孟聛恚骸罢媸菬┧懒耍@都是什么啊,什么叫導(dǎo)數(shù)啊,不會?!?/br> 趙瀾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你不會我可以從頭給你講啊,從定義開始,我別的不行就是特別有耐心,我朋友都說我適合當(dāng)幼師。你不嫌煩我保證從頭到尾給你講會。” 洛宇擰著眉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終于停止了毫無意義的牢sao,安安靜靜地做起了卷子。 接下來的一周洛宇都生活在被趙瀾監(jiān)督的恐懼之中,一個女孩子,也不太好意思說什么重話。 趙瀾拿過他的作業(yè)檢查:“你這也太糊弄了吧,你糊弄我還是糊弄自己啊,過程都不寫只寫個答案?” 洛宇嘆了口氣:“你這么認(rèn)真干什么啊,到時候就說我不愿意寫老師又能把你怎么樣呢?”趙瀾也不看他,淡淡道:“我?guī)湍悴樽鳂I(yè)全靠良心好么?新世紀(jì)呂洞賓啊我。” 洛宇被她逗樂了:“你說我是狗?”“你自己說的。”洛宇莫名想起了之前的傳言,突然賤兮兮地湊過去:“趙瀾,你不會是想泡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回憶殺全面開始!他們倆會是怎么樣勾搭到一起的呢嘿嘿嘿~~~ 在糾結(jié)要不要寫小劇場,有點怕尬2333 ☆、頹廢非主流 瞎說什么大實話! 當(dāng)時趙瀾腦子里就只剩下了“完蛋”兩個大字,之前說好的追男孩要以撩為主、講策略、保持高冷呢?這么容易就被對方看出來了么? 趙瀾勉強回過神,僵硬地把嘴唇調(diào)整到一個嘲諷的弧度,那筆的手都有些抖:“你?你除了有倆臭錢還有什么?要成績沒成績,長得也像個小白臉。我一個讀書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錢了。把你那顆自作多清的心咽下去,好好做作業(yè)吧?!?/br> 洛宇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好好好,你是讀書人,我是小白臉?初中時看你溫溫柔柔唯唯諾諾的,沒想到說話也這么毒啊?!?/br> 趙瀾面無表情地回道:“初中時看你人五人六,多才多藝的,誰知道是個頹廢非主流呢?!?/br> 趙瀾的腳在課桌下輕輕踢了他一下:“能說說怎么了么?”洛宇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趴在桌子上沒什么表情:“我發(fā)現(xiàn)我爸有小三,那小三比我也就大個六七歲吧?!?/br> 這都什么糟心事啊,要擱自己可能早就抄家伙追著小三滿街打了。 趙瀾一邊寫作文一邊答道:“那是你爸爸的錯,你不應(yīng)該用它懲罰你自己?!?/br> 洛宇良久沒有說話,就在趙瀾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我mama是癌癥晚期了,全家只有我不知道?!?/br> 他的頭發(fā)在陽光下面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淺金,墻外的爬山虎把綠色的涼意帶進墻內(nèi),趙瀾看著他低垂的眼睫有點心疼。 “對不起啊。但是我覺得,你為你mama振作起來不是更好么?這樣你以后才有可能為她爭口氣啊?!?/br> 洛宇自嘲地笑了:“你道什么歉。我就是覺得惡心,這個世界是不是都是假的。威嚴(yán)能干的爸爸,幸福溫柔的mama,呵,被尊重的一點也不值得尊重,看似幸福的其實一點也不幸福。人活一輩子是不是都得這樣裝,明明已經(jīng)苦得不行了,還要拼死拼活地裝出一副漂亮的姿態(tài),有什么勁啊。” “因為不裝的話,別人就會在你本來就慘不忍睹的身上再踏上千千萬萬只腳,到時候就永遠都沒有再爬起來的可能。裝一裝還能給自己一個站起來的機會。人一出生就已經(jīng)來到了地獄,所以你質(zhì)疑世界的真實性是毫無意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