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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面目都柔和了。師木自然不知道云澤的在想什么,因?yàn)樗@一趟除了要尋找吳興峰的下落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示威。盡管云澤跟他描述時不過三言兩語就略過了當(dāng)年那些艱辛而他又不曾參與的日子,但師木怎么不明白這些人啊鬼的,個個都是人精,若不是還有一份契約牽著,怕是早就對云澤下手了。地府的九幽臺階是連接著人界與鬼界的橋梁,任何地方都可以進(jìn)來,任何地方也都可以出去,但是需要有地府的引路人,也就是那個黑色幽靈。師木大紅色的長袍拖在臺階之上,一步一步順著臺階而下,妖界尊主即使沉睡了一千多年,他也是妖王,師木本身就是一種強(qiáng)大的存在。所以當(dāng)他刻意的釋放出威壓之后,那種來自心底的恐懼是怎么也揮之不去的。奈何橋,黃泉路,擠擠攘攘,皆是排著隊(duì)等著輪回,希望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不再如今生一般。好像每個人都在羨慕別人的生活,有錢的羨慕自由自在,平平淡淡的,沒錢的羨慕家纏萬貫,衣食無憂的,沒有人對自己的今生滿意。孟婆有些機(jī)械式的端起手中的碗,對著身前的人一陣念叨,一碗忘卻今生的湯就這樣下了肚,再不知今夕何夕。然而,當(dāng)他抬起頭看著遠(yuǎn)處臺階上那個男人的時候,卻是一碗湯都摔下了地,就這么進(jìn)了黃泉水。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臺階上那個男人,喃喃道:“你竟然真的還活著?!?/br>然而,師木管的卻不是這些,他突然越過云澤,拉著他放在一側(cè)的手,直直的向下走去,絲毫沒有在意遠(yuǎn)處的目光。越往下越是寒冷,到處都散發(fā)著一種罪惡,令人厭惡的氣息。這階梯像是沒有盡頭一般直通往十八層地獄,那里是罪惡的天堂,也是閻王所在之處。地府的最高掌權(quán)人。當(dāng)年的閻羅殿掌權(quán)人其實(shí)是有三位,因?yàn)榈馗膬?nèi)部之戰(zhàn),最后只有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成功活了下來,并且接手了整個地府。人未至,聲先到。“千年過去了,尊主尚在人間,這等好消息怎么不早點(diǎn)通知我,好為您接風(fēng)洗塵???”閻王籠著袖子,從黑暗中露出臉面,一張跟千年前無二的面龐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中。師木嘴角噙著笑:“不敢勞煩,我這次來特地是來感謝各位當(dāng)年不負(fù)承諾,將我家阿澤照顧的挺好,這些年真是辛苦了?!?/br>閻王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神卻是一暗:“館長大人自身實(shí)力不菲,哪里需要我們來照顧,尊主這話也太客氣了。”不遠(yuǎn)處爬滿荊棘的圓柱上正捆著一些十惡不赦的惡鬼,面目全非,皮rou盡失,黑色的帶著腐朽氣息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十八層地獄。師木捏了捏鼻子,嫌棄的表情怕是個瞎子都能感受出來。云澤環(huán)顧四周,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里,往常都是有事情才會去上一層走一走,平日里沒事他是及其不愿意跟這些人打交道的。不遠(yuǎn)處的油鍋里似乎還能聽到滋滋的響聲。原來十八層地獄里真的有下油鍋一說,只不過不知道這油鍋有什么特別之處,連鬼魂都怕。師木放下手,挑起眉:“我家阿澤的實(shí)力我自然是知道,這不用你們說!”閻王額角微跳,盡管見到他的時候非常的震驚,但是作為一個活了這么多年的掌權(quán)者,他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也十分不明白師木今天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示威?炫耀?恐怕還是為了當(dāng)年妖族被滅一事……但那些事又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參與的人那么多,沒得只盯著他一個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師木絲毫沒有詢問這件事的意思,只是緩緩地開口道:“今天來還請閻王幫個小忙?”“您說!”“我有個朋友,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魂魄,被我放在了靈器里療養(yǎng),可不巧的是這個靈器被人給偷了”說著師木指了指腦袋,“這兩天為了這事我是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著也許能從您這里查出點(diǎn)什么,不如您幫我看看他是生還是死,也好讓我放心?。 ?/br>師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像是丟了親爹一般,云澤別過臉,實(shí)在不想去看他臉上的表情,這樣的事情明明找人查一下生死蒲就有定論,師木非得找上閻王,這就是存心找茬了!關(guān)鍵是,他還不好拒絕。閻王扯了扯臉皮,笑道:“這種小事,尊主傳個消息,我自然就替您做了,哪還用得著你親自走一趟,這事簡單,我這就找來給您瞧瞧?!?/br>師木慎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在準(zhǔn)備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沒過多久,便有小差吏捧著一沓厚厚的絹本小步跑過來。“不知尊主想找的人叫什么,生辰八字如何?”閻王架勢擺的非常足,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客氣。師木也沒有多啰嗦,直接說出了提前從吳家拿出的生辰八字。娟書飛快的煽動著,不過片刻便停了下來。閻王瞧了半天,咦了一聲:“這人有些奇怪?”師木和云澤抬眼看過去,眼中詢問的意思很是明顯。“生死蒲上他的名字還閃著金光,也就是說這人尚在人世,只不過這金光閃爍不定,在生和死之間徘徊,說明他正在面臨著巨大的危險”閻王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靈魂離體之人本來就不能離本體太遠(yuǎn),若是時間一長,斷了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那離變成孤魂野鬼也就不遠(yuǎn)了。“那能夠查出他在什么方位嗎?”師木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人的下落。“這個我試試。”閻王不知拿出了一個什么靈器,擺弄一陣,循著生死蒲上的名字走過一圈,他皺起了眉頭,收回手道:“這個恐怕要讓尊主失望了,我只知道他尚且沒有離開京都,但具體在哪卻是探不出來,有人從中作梗,斷了生死蒲和他的聯(lián)系。”可能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師木也沒有失望,只是跟閻王道了聲謝,便帶著云澤離開了,不過臨走之時卻是丟下了一個重磅□□,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作為有著千年友誼的老朋友,不妨再提醒一句,我能活著回來,有些東西自然也不會死絕,還望你早早注意,別著了道?!?/br>師木丟下這句輕飄飄的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獨(dú)留閻王一人站在原地。十八層地獄里的寒氣似乎重了些,一股涼氣從腳底涌上心尖,昔年那些恐怖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腦海之中,彼時他還不是閻王,且年歲尚淺,那些魔氣肆虐之處無一物完整無缺,比這十八層地獄有過之而無不及。本以為這千年的風(fēng)調(diào)雨順就是他將來的日子,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他,那些東西又回來了……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么!閻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