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感覺，然而因為沈曦持續(xù)時間宇宙無敵地長，最后終于摸到一丁點的門道，好了十五分鐘，讓夏九嘉渾身癱軟，沒有在說“會舒服”后自己打臉。

沈曦直到畢業(yè)都沒有能拿到手的、撐了整整仨月的破凳子功不可沒。到了最后兩周破凳子更加搖搖欲墜，沈曦愈發(fā)覺得他的腰部肌rou直逼拳王泰森。

奇特地是，身體、靈魂仿佛無法熟悉、親切。先是身體，再是靈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皮與皮、rou與rou、血與血、骨與骨，都是一體。

結(jié)束以后，兩人吹著空調(diào)、蓋著棉被有一搭沒一搭地嘮。

“凍兒，”沈曦用手枕著腦袋，“我真喜歡凍兒?！?/br>
“沈曦，”夏九嘉又一點好奇，“你喜歡哪兒？在你的眼里，我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不想講。”沈曦還是枕著腦袋，“如果使用某個、某些詞匯形容，就會把你歸到某個、某些類別當中。但在我的眼里，你屬于單獨一個類別，里邊只有你，沒有旁人。所以，不想講。”

“……”

過了會兒，沈曦笑道：“凍兒，咱們兩個的十八歲，可以各種意義的成年了?！?/br>
“……”

“十八歲，各國法律普遍規(guī)定的真正成年的年齡，可以抽煙，可以喝酒，從此自己負責自己。咱們結(jié)束高中，邁入大學(xué)，還有……”

“別說了?！毕木偶未驍?。

不過他也承認沈曦沒錯。

他們兩人，正在一生的黃金年代。感謝擁有彼此，讓這黃金年代是真正的黃金年代。

第86章報考

夏九嘉與沈曦稍微有點瘋狂。沈曦咬牙,又把那間香格里拉豪華套間續(xù)了一晚,然后第四天,夏九嘉也咬牙，又續(xù)了一晚……倆破孩子把錢花光，灰溜溜、美滋滋地回到了家里。

沈曦精力無窮,而撐三個來月凳子練出的腰好像個永動機，而夏九嘉心里覺得，“男性××長痣說明欲望極強”好像也有一點道理……沈曦有次趁他洗澡打開游戲組團開殺,沒有想到那局游戲陷入僵持,他在旁邊等著，心里空落落的。

…………

這年高考成績查詢時間為6月22日,周一。

夏九嘉有些緊張。他想考第一、當狀元，最好是歷史第一、全國狀元,可那作文實實在在算個變數(shù)?？赡軡M分，也可能跑題。他倒不后悔——這是當新聞人的開門的鑰匙,假如說謊、不寫想寫的，而是寫假大空，迎合閱卷老師、迎合整個制度,他在心里無法接受。他目標是人大新聞,即使作文只有30分應(yīng)當也能通過招生，倒不擔心，只是天生驕傲，還是希望自己牛逼。而且，如果拿到狀元,也許能讓北大修改招生計劃、增加招生專業(yè)招生人數(shù)。

6月20日周六，夏九嘉和沈曦約好一起度過。

他們白天先去CC市的風(fēng)景區(qū)“一月潭”。它是日軍侵略東北時建設(shè)的一座水庫，硬是聲稱臺灣名湖“日月潭”是它姐妹湖，只因名字相近，且人家“日月潭”也被日軍利用過，完全生貼，宣傳炒作，然而并沒有任何卵用。

兩人劃船，嘻嘻哈哈，沈曦哼哼，居然依舊十分好聽。

接著滑草，又手牽手在湖邊木橋上和山野樹林中散步、聊天。走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樹林時，他們看到一個基佬渾身赤裸“嗖”地一下躲到樹后，另外一個基佬衣冠楚楚坐在凳上沉沉發(fā)笑，十分震驚。沈曦瞪圓眼睛，盯著留下來的基佬，說“臥槽臥槽”“凍寶快看”，讓夏九嘉非常尷尬，拖著沈曦離開，問：“你就不能裝作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兩人直到下午才走，到市內(nèi)吃巴西烤rou。

有幾種rou味道不錯，烤的水果也很好吃，他們還喝了兩杯酒，最后又到外面開房。

不過這回，前戲剛剛結(jié)束，沈曦手機便響起來。

他掐斷。

又響起來。

再掐斷。

對方鍥而不舍。

沈曦沒有關(guān)機，而是接起，擔心真有重要的事。

對面是個好聽女聲：“喂，沈曦同學(xué)嗎？我是清華大學(xué)招生辦的老師?！?/br>
沈曦回答：“是的呢?！?/br>
“周一高考就查分。沈曦同學(xué)，有沒有理想學(xué)校、理想專業(yè)？”

沈曦知道，一年一度的“搶狀元”又開始上演。

自從高考改革，先出分數(shù)后報志愿，清華北大每年都要來搶狀元。九幾年零幾年先報志愿后出分數(shù)，清華北大也搶，但是因為并不知道誰能考好，規(guī)模比較有限，然而自從各省施行先出分數(shù)后報志愿，那叫一個硝煙彌漫。

大家使出渾身解數(shù)，免四年的學(xué)費、發(fā)高額獎學(xué)金，還互相攻擊。2015年時兩校微博互掐，北大指責清華攔車搶人、打傷老師，還用2015年清華經(jīng)管數(shù)據(jù)對比2001年北大光華數(shù)據(jù)，清華反指北大超越政策、用錢勾引，北大一聲冷笑，回擊：“仿佛你們沒有用錢勾引”，讓群眾們目瞪口呆。同是那年，重慶狀元在成都玩耍，要坐動車回渝，結(jié)果北大為表誠意，專門派車到四川接，讓人晚到家了四個多小時。

此外還有“邀請考生吃喝玩樂”“滿足一切要求。家人生病給錢治病，家人要房給錢蓋房”“能把女友也帶進去”“放出狀元錯誤住址聲東擊西”“冒充考生撥打?qū)Ψ秸猩娫拰?dǎo)致占線”等等江湖八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般來說，全省前幾知道自己全省前幾，并非通過“查分”這種方式，而是提前接到清華北大打的電話，因為這些學(xué)校一般都與各省教育廳考試院有著合作關(guān)系，能提前拿到分數(shù)、名次。清北不是專要狀元，全省前10、前20，甚至前100、前200都有可能接到電話，當然對方誠意與你名次成正相關(guān)。

這些并非沒有意義。搶到更多學(xué)神學(xué)霸，就意味著更高的錄取線。這不僅僅關(guān)乎人才，也關(guān)乎臉面、形象、名聲。

沈曦卻沒回答清華老師，仿佛并不關(guān)心，問：“你們沒給夏九嘉打過電話？”

他知道，凍兒想當?shù)谝弧?/br>
身下，夏九嘉的眼睛黑漆漆、很幽深，望著沈曦，看不出來情緒。

“哦，”清華老師回答，“九嘉同學(xué)沒接電話?！薄熬偶瓮瑢W(xué)”叫得親熱。

沈曦長舒口氣——這說明，凍兒比他分數(shù)更高，至少持平。

他翻身坐起，對著電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理想學(xué)?！€沒想好。北大清華中間一個，實在不行最后抓鬮?！?/br>
其實他的理想學(xué)校是清華，理想專業(yè)是工科試驗班（機械、航空與動力），可是既有機會“談判”，總得爭取更多資源，比如更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實驗環(huán)境、實習(xí)環(huán)境。

“別抓鬮呀！”清華老師急了，“那有理想專業(y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