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br>
穆修文一氣呵成，中間甚至沒喘氣，好像喘口氣鹿嘉言就不會給他說完的機會一樣。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句讓穆修文差點撒手歸西的話。

“你既然已經(jīng)不得善終那么多次，也不差我這一次了。再說，萬一我是你的良人呢，這也說不準(zhǔn)?！?/br>
鹿嘉言眨了眨眼，那張招人的臉加上這個終極wink，穆修文差點就投降了。

“我可以問個問題么。”

“你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穆修文的雪梨湯被搶了，他只能喝鹿嘉言點的美齡粥，實在是不太好喝。

“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執(zhí)著，我有幸知道原因么？”

鹿嘉言沉思了一會，好像是在深思熟慮，最后說了一個非常扯的理由。

“大概是因為你長得像我當(dāng)年的暗戀對象吧?！?/br>
穆修文臉都僵了，合著對方執(zhí)著了半天，自己還只是個暗戀對象的替身。

然后鹿嘉言說了一個名字，是個電影明星，準(zhǔn)確的來說，是個艷星。

“那是我少年時代喜歡的第一位男性。你不覺得么？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你很有Jason的味道，難道從來沒人這么說過？”

穆修文皮笑rou不笑。

“是的，您頭一份。”

鹿嘉言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是不是還挺高興的，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沒人比jason更入眼了?！?/br>
穆修文冷哼。

高興？你夸妹子的時候說，姑娘你真的好美，很有小澤瑪利亞的味道，你看人家不大耳刮子左右開弓把你打成豬頭。

不過穆修文倒是不歧視艷星，他只是覺得鹿嘉言還是在驢他，畢竟沒有人會只因為長相就追人。

這個論調(diào)讓他想起了自己那n個只有好看皮囊的老總前任們，又覺得十分打臉。

更何況，鹿嘉言不只有美麗的皮囊，還有有趣的靈魂，或者是說，不要臉的靈魂。

就算只是為了解悶找伴，他找鹿嘉言也的確是只賺不虧。

穆修文稍微有些動搖了，下一秒鹿嘉言就拿出了一份文件。

“哦對，前幾天我和老關(guān)吃了個飯。你們是不是和李氏在競標(biāo)老關(guān)的項目，正好他欠我個人情，這個項目給你們環(huán)儀做了。”

穆修文一口美齡粥還在嘴里，眼睛瞪的比牛還大。等他把那口粥咽下去，鹿嘉言已經(jīng)解決了那例雪梨湯，在吃桂花藕了。

“鹿總，您剛剛的語氣，是在報天氣預(yù)報么？”

“嗯？今天有雨？”

鹿嘉言納悶的問了一句，穆修文擦了擦手，虔誠了拿過了那份文件，白紙黑字，這個項目的確給環(huán)儀了。

“鹿總，您這是浪費了一個人情。”

“嗯，的確。但是能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覺得也不算浪費了?！?/br>
鹿嘉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又囑咐了穆修文一句。

“這個項目老關(guān)很重視，可能之后還要有一些后續(xù)工作比較繁瑣，主要還是走形式。要是時間不夠了，或者你覺得太麻煩，隨時找我，他欠了我不止一個人情?！?/br>
鹿嘉言示意服務(wù)員買單，好像稀松平常的樣子。

“鹿總，這樣的話我也欠了你不止一個人情了?！?/br>
穆修文哭笑不得，鹿嘉言穿好外套，出乎他意料的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欠著吧，越多越好，還不起最好，正好賣身。”

穆修文耳朵都紅了。

08

鹿嘉言的確對關(guān)宏濤很了解，這人事b到了一定的境界，形式主義一套又是一套，不只是秘書們，連下面的財務(wù)和人力都叫苦不迭。穆修文忙的恨不得一天有48個小時，幸好楊梅接受了調(diào)解暫時沒有再提離婚，不然他還要安撫老趙的情緒，有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留住了媳婦還是拿到了項目，老趙反而打了雞血一樣情緒高昂，兩天一會鼓舞動員士氣，穆修文后來直接請了這種會的長假。老趙對他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也不強求他來。只是后來在走廊上遇見，笑著讓穆修文多少給他個面子，去個一兩次。

穆修文懶得跟他打哈哈。

“要面子還是要錢。”

“這個項目要是萬無一失，咱們團建去西沙群島，全我出?！?/br>
“行，趙總，這可是您說的，用不用立個字據(jù)?！?/br>
穆修文正數(shù)著一沓文件，還真的遞過去了一支筆。老趙往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笑罵他jian滑。穆修文也跟著笑笑，接著一門心思撲到了工作上。

老趙說是上司，更像個朋友，也像個大哥。就算不是為了錢，穆修文也愿意為他賣命。

整理完那堆文件，辦公室居然就剩他一個了。穆修文回想了一下，的確在很久之前就聽到了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啊穆哥，你也別太晚?！?/br>
現(xiàn)在是十一點鐘，窗外卻依舊燈火通明。對b市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午夜。

穆修文伸了個懶腰，打開微博刷了刷。很快，一條消息就在一堆他不感興趣的新聞中脫穎而出，吸引了他的注意。

“鹿角娛樂數(shù)名藝人解約，ceo表示。不會阻礙任何一位藝人追夢，但拒絕成為市場惡意競爭的犧牲品?！?/br>
下面一水都是藝人的粉絲罵娘，有幾個人為鹿角娛樂發(fā)聲，原因卻非?？尚?，她們是鹿嘉言的顏粉，大概發(fā)的是這種。

“相由心生，鹿總那么好看，怎么可能做壓榨藝人的這種事。”

穆修文一瞬間居然不知道他們是給鹿嘉言站臺的還是送他上路的。

那幾個姑娘自然也被噴的很慘，場面一度非?；靵y。

這么一想，鹿嘉言最近的確沒有頻繁的sao擾他，準(zhǔn)確的來說，是沒有找他。

兩人的微信對話框還停留在十天前，鹿嘉言問他項目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穆修文怕欠了人家人情，自然是說沒有。如今鹿角娛樂出了問題，他更不好意思去麻煩鹿嘉言管環(huán)儀的事了。

“還人情的時候到了?！?/br>
穆修文自言自語了一句，給鹿嘉言發(fā)了一條微信。

“我看到微博了，怎么回事?！?/br>
鹿嘉言幾乎是秒回。

“嗯？你看到了啊。沒什么事，這邊已經(jīng)在解決了，估計過幾天就會被其他熱點壓下去了?！?/br>
“我可以幫忙?！?/br>
“想還我人情啊？想得美，不用，人情欠著，我還等著你賣身呢?！?/br>
“你有點正經(jīng)行不行?！?/br>
穆修文哭笑不得，這人也真是心大，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跟他臭不要臉。

“我一直很正經(jīng)，你別污蔑我，我可是正經(jīng)人?！?/br>
這條是語音消息，鹿嘉言的嗓音很輕，不算傳統(tǒng)意義上的低音，和他說話的時候，尾音總是帶著笑意，至少在穆修文聽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