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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的救災(zāi)人員,我倆都不負責(zé)吃。“你一個本科歷史系的,你不行?!睂O讓讓我站到邊兒上去,他來試試。“行吧。我媽說我抱完餅干后沒多久,倒是把滿桌的書都塞進了懷里?!?/br>“書呆子嘛,我知道了?!睂O讓哈哈一笑,“這個與你倒是像!”“滾蛋!你不成功就得負責(zé)給我把這兒收拾了!”我把手套脫掉,“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抓鬮時難道還能抓盒氟西???”孫讓系上了圍裙,側(cè)頭想了一會兒,“我好像沒抓過?!?/br>“那你小的時候,說過你長大要做什么嗎?”我問。“說過呀。”他沉吟了一會兒,“我說,我想要開飛機?!?/br>我看著他,“哈?”“你不信???”他挑眉,“怎么,開飛機多好啊。撥開漫天云霧,在夜間一低頭,盡是美景?!彼D(zhuǎn)頭問我,“你呢?你小的時候,說你長大后想干嘛?”我清了清嗓子,“那個時候,為了符合大家的期待,我說了很多:我想當音樂家,我想當作家,我想當科學(xué)家?!?/br>“真的?你一點都不像會迎合大家期待的人?!睂O讓說,“你倒是想想你自己呢。”“我沒想過?!?/br>他點頭附和,“我早猜到了。你如果好好打算過,也不至于吃藥了?!?/br>我咬牙切齒,這醫(yī)生說話真是胡言亂語,啥都叨叨,要是給唐非行聽到了還得了。孫讓完全沒當回事兒,他說,“沈郁你總說他了解你,如果他對你的感情毫無察覺,那么我看他也不怎么樣?!?/br>我護短,小時候就不喜歡任何人說唐非行的壞話,這習(xí)慣改不了,連我媽都說我像他唐非行的親弟弟。但我心里明鏡兒似的清楚,“他如果不知道,就不會許那樣一個愿望了。”他希望我和他是永遠的【好朋友】。他的生日在十一月,我的在六月。我比他小一年,卻是比他先過生日。我早已忘了自己許下的愿望,卻牢牢記得他的,真是不公平。小時候追逐過一些不可捉摸過的夢境,幻想著會有一天成為像我崇拜的那些人。舉手投足,都是不一樣的風(fēng)采。他們不必時刻糾結(jié)衣食住行,因為金錢往往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他們也肆無忌憚,只是從來都站在正道,心中懷揣著大義和信仰,堅定的前行。——也有男人喜歡男人的【正道】。我一直很好奇他們是如何看到自己能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如何去接受不能接受的和不可置信的。那些好似都必須經(jīng)過歲月打磨,可他們是如此年輕。因為是我,因為是我們,走遍千山萬水,跨越障礙重重,也許才能得以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直到看到馬爾科姆·格拉德威在中檢視功成名就所需的條件。據(jù)分析,一個人出生的時間地點對其未來成功與否至關(guān)重要。我明白,或許是我的時間地點,都不在與【成功】挨邊的地方。我身不由己,我想成為的,終究無法成為;我驚慌失措,我欲乘風(fēng)破浪的,終究是一場大夢。我之前想,如果唐非行也喜歡我,那么這些我都不會在意了。不管是金錢,權(quán)利,成功……我都可以不要。但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只要唐非行自己過得開心就行了。我由衷地期望他能忘記我,能不再來介入我的任何事情,過他自己的生活。孫讓面無表情地勸我,“算了吧沈郁,他放不下,你更放不下……你都快走火入魔了。”“我沒有?!?/br>“那請你哪怕一天3個小時地忘了他可以嗎?”“……我不確定?!蔽覠┰甑貋G下滅火器,走出廚房。我不確定。上個禮拜大學(xué)的同學(xué)聚會邀請函發(fā)到了我的郵箱,我瞥了一眼時間地點,提早與領(lǐng)導(dǎo)請了假。事情戲劇性便戲劇性在這兒,收邀請函的時候?qū)O讓也在,聚會約在學(xué)校里,他興致來了非得跟著我去。多帶一個人的事兒,還能怎么樣?結(jié)果那天我倆都到了之后有點傻眼,不僅歷史系的到了,金融系的也都到了。就連孫讓都在人群里一眼望到了唐非行,再第二眼看見他身邊的吳小姐。兩個鶴立雞群的人,真是一點兒不讓我活。“他是不是在叫你?”孫讓站在我身邊,遞給我一杯香檳。方才打招呼的間隙打聽到了這場聚會純屬巧合,反正兩邊也沒意見,在草坪上一起布置一起玩兒挺好。我接過酒杯,直截了當,“不可能?!?/br>但我還是忍不住去看唐非行,他穿過人群直直向我走來,竟然真的是在叫我的名字。“沈郁?!?/br>“干、干什么?”我被嚇得有點結(jié)巴。唐非行走到我身邊,看了眼孫讓,又回過頭來,道,“大晚上的,你不要喝太多涼的。”“我……”“放心好了,我會照顧他的?!睂O讓笑瞇瞇地搶過我的話,“唐非行是吧?久仰大名?!?/br>“你是誰?”我看唐非行的神色有些疑慮,正要解釋,孫讓這個死人一把伸手就摟我的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小郁,咱們就公開吧,這樣躲躲藏藏的多不好??!”我轉(zhuǎn)頭盯著孫讓,快要被他氣死。去他嗎的小郁?。≌l是小郁啊啊啊啊??!然而最后揮拳頭的那個竟然是唐非行,他比我還要生氣,指著孫讓大吼,“你以后給我離沈郁遠一點?!?/br>我這邊的動靜一下子鬧大發(fā)了,半個場的人都停下來看我。吳小姐也踩著高跟鞋匆匆趕來,拉開了唐非行。最后我塞了兩張同學(xué)給的紙巾給孫讓,扶著他上出租車。“唐非行瘋了?還是我瘋了?”“你倆一起瘋,成雙成對瘋,不好嗎?”孫讓倒像不太介意的樣子,他擦干了自己的鼻血,“我怎么覺得這個唐非行比你還走火入魔?”“啥意思?難道他也……”孫讓搖搖頭,要我別成天妄想,他還是那句話,唐非行他見了,他覺得這個人不一定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假裝,但他又不一定是假裝不喜歡我。我被他繞糊涂了,“那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孫讓白我一眼,翻個身,“你他媽不會自己去問?。俊?/br>“我喝多了?”沒好氣地答他,我要是真喝多了,我也是不敢問的。其實這樣就挺好。我多習(xí)慣習(xí)慣吳小姐,沒準就能忘了我是不是喜歡唐非行。人家五十年還一場夢,我這才八年,都不夠格的。可第二天唐非行就來敲我的門,他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孫讓。“毛線!我和他就是朋友,他昨天喝多了開玩笑你也當真?!蔽医吡ρb作若無其事跟他解釋,“怎么,你要跟我媽告狀啊?”他就說我現(xiàn)在說話“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