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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持續(xù)的讓我很辛苦,也沒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決。醫(yī)心是多么困難的事情!我在墻上盯著上位學姐留下來的世界地圖,內(nèi)心死水一潭,大腦里掠過一句:繁華靡麗,過眼皆空,五十年來,總成一夢。我不喜歡聽別人問我:怎么了;為什么;你心情不好嗎?凡是聽到這些,我都是很不爽的。我不需要什么人問我怎么了。我怎么了,跟你有什么關系?離我遠點,最好是天涯海角,再不相見。唐非行從來不問我這些,他對我相當好,比起朋友更像極了長輩。但比起長輩,又似乎沒那么多距離感。盡管我與他同一所學校,但我倆專業(yè)不同。他學金融,我學歷史,連教學樓都十萬八千里挨不著邊,只是忽然有一天唐非行打電話給我,他的第一句話是,我昨天晚上夢見你了。我有些發(fā)愣,問他:“什么?”他頓了頓,說,“人在困境中,總會想起誰的,不是嗎?”后來我連下午的馬克思都翹了,跑得氣喘吁吁去找他,看他到底怎么了。唐非行不在宿舍,我從他舍友嘴里問出點兒細枝末節(jié),大概是他與那個姓蔣的系花兒女朋友分手了。嗨,分手而已,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我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朝唐非行他舍友聳聳肩,“這小子真的是不知足,系花兒沒了還有?;▋郝?!”他舍友便也來附合我,“就是!他長得這么帥!何愁沒有女朋友!”我拍拍他的肩,“別忘了叫他也給你介紹個!”“那是肯定的!兄弟你也是?。 ?/br>我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有喜歡的人了!”然后跟拍電影兒似的,我話音剛落,唐非行鬼使神差地出現(xiàn)在宿舍門口,眼神與聲音都陰森,“沈郁,你給我出來。”……現(xiàn)在想來是有點兒尷尬,因為我那時一腔的心動揣測,全部都只是自作多情。從小到大我也就這么自作多情一回,心快要蹦出來一回,然后立馬被人澆了一桶冷水——唐非行極為兇殘地質(zhì)問我為何英語四級不過,最后讓我抄了半本單詞。不知道有沒有人對唐非行同志相親的具體內(nèi)容感興趣的,可以留言看看。不過再感興趣也沒有用,因為他也沒有告訴我。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得到我驚慌失措的反應,他似乎是極平靜的接受了一切。自然,他也承受得起這一切。在給我抱來了一堆關于計算機方面的書后,我倆照常出門找餐廳吃飯。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從不愛端著手機的人居然頭一回將手機一直握在手上,還破天荒的在吃飯途中出門接了一個電話。弄的我全然沒了胃口,戳碗里的沙拉,嘆氣又嘆氣,想著待他回來之后問個清楚。這件事大概無法避而不提。我自認這些年下來,無法輕易就能習慣沒有他的生活,也數(shù)次想過與他究竟是怎樣的關系??烧f到底,因為性別就牽強著揣測什么,還是太高估我倆了。在偌大人世間,遇到知己和故有,也總會熱淚盈眶撲上去來個擁抱,更何況我倆都孑然一身。“是那位吳小姐嗎?”見唐非行回來落座,我問道。他點點頭。我大抵上只知道這位相親小姐的名姓,出身不該過問,人怎么樣比較重要。于是我問他,“吳小姐人好嗎?”“好?!?/br>“有多好?”“溫順文靜,知書達理?!?/br>“那比起那個系花兒呢?”唐非行抬眼問我,“什么系花?”“大學那個……分手了你還給我打了個電話那個?!蔽姨嵝阉?。“忘了?!?/br>“四級那個!”他這回倒像是想起來了,“關你什么事?”我氣不打一處來,“你當老子愿意管你?!唐非行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br>唐非行笑了,“阿姨說的不錯,你這些年越來越暴躁了?!?/br>靠!我媽又說我的壞話!我撂下勺子,不想說話了。唐非行也沒有功夫理會我,他可能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不過終是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專心對付桌上的一大堆吃的,又看看我,“早上不知是誰一直喊餓,現(xiàn)在被我氣飽了?”我不甘心地瞟他一樣,“以后你還是多去陪那個吳小姐比較好,不然人家知道你有個像我這么帥的朋友,還不知道選誰呢?!?/br>唐非行沒有接我的茬,只是點了點頭。這么多年了,我就是有點兒不甘心罷了。我對愛情幾乎一竅不通。不明白其中的因果,從開始便是一頭霧水,沒有什么多巴胺瘋狂分泌的感覺。老早在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唐非行的時候我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我依然高看了自己,我能忍受唐非行大學時的那個系花兒女友,不一定能忍受這個吳女士。她會冠以他的姓嗎?他們倆的孩子呢?如果有兩個,會有一個取他mama的名字么?我只要一想這些便嫉妒地發(fā)狂,并不是說我習慣了這么多年就心不甘情不愿,仗著與唐非行認識十七年的關系就理所當然要把他抓在手里。這不太可能是我的風格,但我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發(fā)瘋。搶親啊,被搶的那個還不喜歡我,很丟臉的。我一定一定,不能去他的婚禮。“你倆什么時候婚禮,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br>他像是沒有飽的模樣,一手支著桌子,側(cè)頭翻著菜單,點了點頭,隨意地答我“好?!?/br>他答應的順理成章,我倒有些措手不及。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總覺得好似是一段歲月的終結(jié),心里平靜如水,坦然以對。我腦中只是對自己說:這一天總要來的。分道揚鑣,總有一天陌生如路人,回到我倆初來到這個城市的生活。這個地方并不是太大,只要有心,也可以永遠不擦肩而過。這一天難得的出現(xiàn)了太陽。☆、第3章3.總覺得大人總喜歡問自己的孩子這樣的問題:你長大以后想要做什么?小朋友們童言無忌,說來說去也只會往大了嚷嚷,“我要做科學家!”、“我要當宇航員!”、“我要成為歌唱家!”等等。其實不要說他們,連他們的父母也許都說不清這個【科學】究竟是什么,這個【宇航】到底是飛往哪一個星球,這個【歌唱】是不是能登上幾回春晚,在央視混幾張臉熟。籠統(tǒng)的回答,人們畢竟也不會當真。我媽總是說三歲看到老,我周歲抓鬮,先抱住的,是一盒餅干。“我現(xiàn)在也沒有當什么餅干廠老板,我特么的連餅干都不會烤?!蔽艺f這話時,皺著眉從烤箱扒拉出失敗品,端起書研究了半晌。公司調(diào)研產(chǎn)品,我權當小白鼠,孫讓權當端著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