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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你要去嗎?”“去!當(dāng)然要去!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想要折騰什么?!?/br>程沛站起身,帶了云光等邀天院的奴仆就往程次凜那邊去。程次凜的院子里,再不見往日歡顏的花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迎接程沛。她領(lǐng)著程沛進了院子,卻被程次凜攔在了房門外,只讓程沛一人進去。看著程沛推門進屋,花君眼底閃過一絲猙獰:程次凜!程沛進了屋,便見程次凜坐在正堂主座的高椅上,居高臨下地盯著程沛。才見了程次凜,司空澤便微微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程次凜眉心的位置,窺見那一縷凝而不散的金色佛光,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半日,最后感嘆一聲道:“原來如此……”程次凜的臉色表情全都是冰冷的,程沛便也不指望程次凜能對他有個好態(tài)度,就只是作揖拜了一拜,不等程次凜發(fā)話,他便直起身來,寸步不讓地迎上程次凜的目光。他邊和程次凜對峙,邊還詢問識海里的司空澤:“師父,你說什么原來如此?”司空澤捂著臉無聲笑了一下,才和程次凜解釋道:“你這父親身上有你兄長留下來的佛光??礃幼?,應(yīng)該就是你兄長昨日臨走前強行為他打開了心眼,才讓程家弄成現(xiàn)在這樣雞飛狗跳的局面。”說完,他還嘆了一聲:“你這兄長,果真是……”果真是什么?程沛沒等來司空澤的下文。但他也不太在意,只是挺了挺腰,站得更直,望著程次凜的眼神也更堅定。司空澤看程沛似乎對心眼沒有任何感觸,想了一下,便又和他講解道:“心眼,說是眼,其實也不太對。但不管如何,你這父親開了心眼,他便能看破人心?!?/br>“人心……”程沛皺了皺眉頭,問道,“人心復(fù)雜,思緒萬千,區(qū)區(qū)一個心眼,真的就能夠看破?”對于程沛的敏感,司空澤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道:“當(dāng)然不可能看全,不過就是偶爾窺見到旁邊某人某個時刻比較堅定的心念而已。說是看破,其實夸大了?!?/br>程沛了然,他并未收回盯著程次凜的目光,卻問司空澤道:“程次凜今天早上鬧出來的這些事情,其實都只是因為他被兄長開了心眼?因為他看到了身邊人的各種心思?”司空澤點了點頭。程沛看著程次凜的目光簡直像是在看一個傻瓜。程次凜聽不見程沛的心聲,本來是高興的。畢竟他這一早上被程家上上下下的心聲弄得煩不勝煩,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安靜安靜,他怎么會不高興?但他才高興了一會,便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能聽見所有人的心聲,看得見所有人的各種各樣小心思大謀算,為什么……他就聽不見程沛的,看不見程沛的?為什么程沛會是那一個例外?他修為很高嗎?都沒有筑基,比程先承還要差好不好?可他能看見程先承的,但就是看不到程沛的,這為的是什么?程次凜這會兒居然連父親都不叫了,而是直呼程先承其名。這時候,程沛自也看出了程次凜眼神的變化,他心中一動,問司空澤道:“師父,他的心眼在我身上有用嗎?”在等待司空澤回答的那片刻功夫,程沛居然摒住了呼吸,唯恐錯過了司空澤的回答。他緊張得有些過火。但若要問他為什么如此緊張,又為什么這般在意,恐怕他自己也沒有一個答案。可他就是這般緊張。司空澤看了一眼有點莫名其妙的小徒弟,搖了搖頭,隨意地道:“他自己修為不高,心眼又是你那兄長強行給他打開的,對煉氣期境界的修士也就罷了,對你卻是沒什么用。”程沛松了一口氣。那邊程次凜看著程沛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忌憚和怨恨,他也不和程沛多話,直接一拂袖,冷聲道:“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在程次凜這里,程沛得到的待遇到底要比花君等人好,最起碼他得到的是“出去”而不是“滾”。可程沛卻不會為了這點子微不足道的區(qū)別對待驚喜。他也不想再程次凜面前多待,最后看了他一眼,便又是一揖,直接干脆地轉(zhuǎn)身離開。程次凜看著程沛離開的利落背影,表情陰得能滴出水來。但程次凜再看程沛不順眼,再覺得程沛心思叵測,再認為程沛忤逆不孝,也沒有將程沛當(dāng)作眼中釘rou中刺。他手里的刀,令人意外又不怎么意外地先落在了他自己的院子里頭。然而不算花君,程次凜作為程家明面上的當(dāng)代家主,他的院子里的奴仆沒一個簡單的,而他下手又太急太糙,所以因為他的動作,程家亂成了一團。已經(jīng)不僅僅是程老太爺、程老太太和程次冽,便連程家家族里的某些人也被牽連了進來。一時間,程家亂成了一鍋粥。而在這中間使了一把力的推手,對于程家如今的混亂,凈涪并不放在心上。畢竟程次凜身上的那個偽心眼不過是他強行打開,威力不大,限制更多。筑基初期的修士或許拿它沒有辦法,但筑基中期的修士即便沒有防備,它也是奈何不得他們,反而還會遭到反噬。至于程沛和沈安茹,凈涪很期待程沛的成長。凈涪一路騎著五色幼鹿回了普濟寺,他們抵達的時候,也還是半夜時分,天色黑暗,整個普濟寺也只有零星的那么幾盞油燈照明。凈涪向著亮著燈火的云房看了一眼,拍了拍五色幼鹿,并不打擾那些還在燈下如癡如醉地翻閱佛經(jīng)的沙彌們,徑自往自己的云房去。翌日一早,凈涪又領(lǐng)著五色幼鹿前往藥師殿參加早課。哪怕凈涪缺席了昨日的晚課,這普濟寺里掛單的所有沙彌都并未在意過此事,只一如往常地和凈涪相互見禮,在各自的蒲團上安坐,循規(guī)蹈矩地完成自己的早課。他們甚至不知道凈涪昨天離開過普濟寺,只以為凈涪昨日又是在后山那邊待得太晚,錯過了晚課。這于凈涪而言,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他們也都習(xí)慣了。既然無人打擾,凈涪也樂得清閑,完成早課后,便又拿著佛經(jīng)領(lǐng)著五色幼鹿往后山里去。自這一日之后,凈涪的日子又恢復(fù)了平靜。每日里不過就是默誦經(jīng)文,細細體悟佛經(jīng)要義,再仔細研究清慈禪師在經(jīng)書中留下的心得體會,不斷地添加自己的積累,擴充自己的視野眼界。凈涪修行得很是認真,但任憑凈涪修行得再是用心,每每能從經(jīng)文中體悟點點佛理,又將這些佛理匯入自己的修行體悟,可凈涪的第十顆舍利就是沒有蹤影,甚至連一點預(yù)兆都沒有。他每每誦讀一本佛經(jīng),都必有收獲,如同他每抬起腳,便能往前邁出一步??赡呐聝舾⒃谶@一段路上走出再遠,他就是遲遲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