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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所謂,反正不管怎么樣,他都有得賺。想到這里,石老爺就忍不住咧開了嘴。笑過了一回之后,他就將他自己心里最渴切就無力的希冀給凈涪佛身說道了出來。“我希望……能夠給我石家找出另一條切實可行的昌盛道路?!?/br>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這本的后續(xù)和接下來的新坑問題,我整理了一下,確實是有新的想開的坑,但同時,現(xiàn)在這部好像又還沒有真能到完結(jié)的地步。如果真要完結(jié)不是不可以,畢竟無執(zhí)童子這段劇情結(jié)束,凈涪的修行也能基本踏上另一個臺階,但問題是,這文似乎也還有不少的坑需要填啊。所以現(xiàn)在有三個選擇,第一,讓這部到無執(zhí)童子劇情結(jié)束的時候完結(jié),另外再開新坑;第二,像有親提議的那樣,先將這部完結(jié),另開一部,續(xù)寫凈涪這邊的故事;第三,不完結(jié),繼續(xù)將后續(xù)寫在這部里。另外,如果是這篇后續(xù)的話,大概會是四個字內(nèi)容——“證我菩提”。三個選擇,親們有什么建議嗎?第652章綿延對于石老爺這個所求,凈涪佛身其實沒覺得有什么意外。但凡是人都有所求,或求自身豐益長久,或求家族、家國、家園甚至是族脈興旺,從無例外。石老爺此人,雖則重利,但到底是一個合格的大家家主。一家家主,求的無非也就是家族興旺的問題了。更何況,石家那樣的一個大商賈,如果沒有自身實力的護持,簡直就是一塊人人可以咬上一口的大肥rou,如何能不叫人垂涎心動?石老爺對于石家富貴表面下面潛藏著的那種種危機看得清楚,也常為此憂心忡忡,他想要為他石家尋找一條無后顧之憂的昌盛道路還真的再理所當然不過了。但是……“想要給石家找出一條切實可行的昌盛道路……”凈涪佛身沉吟了一遍,半響沒有言語。他也少有地沉默下來。石家老爺這胃口也太大了吧,就不怕這rou太硬實,一口下去沒吃到rou不說,還會崩了他的牙口?石老爺注意到凈涪佛身的遲疑,不過他也沒覺得如何心慌,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穩(wěn)穩(wěn)坐在位置上,等待著凈涪佛身與他說話。這本也是商家做買賣時候的慣常把戲了。先是獅子大開口,然后就是坐地還價。至于誰能真正占到便宜,誰又會被狠狠地刮上一筆,那就要看雙方各自的手段了。石老爺不急不躁,石少爺卻是沒有那份養(yǎng)氣功夫。他不時地抬眼觀察凈涪佛身的臉色,生怕凈涪佛身被他父親這番為難給氣著了。石少爺心下也想過,還不斷地提醒自己,一定要仔細注意這廳上的狀況,一旦事有不諧,他哪怕是豁出去被他爹跪祠堂,也得勸住他爹。知子莫若父,石少爺?shù)倪@份心思和考量,石老爺都是知道的,他在心里哼哼了兩聲,到底沒硬拉著石少爺跟他站同一立場上,由得他去。當然,這里頭的放縱到底有多少是為了應(yīng)對凈涪佛身的兩手準備,那就是見仁見智的問題了。凈涪佛身沉默得半響,忽然笑答道:“檀越若真有心,那盡心教養(yǎng)兒孫就是了。”石老爺眉毛一動,抬眼看凈涪佛身。“石老爺你盡心教導兒孫,石家兒孫又盡心地教導他們的兒孫?!眱舾⒎鹕碓拝s還在繼續(xù),“如此代代效仿,代代皆有支撐門庭的麒麟子出世,石家又何愁不能萬萬年興旺發(fā)達?”石老爺心里猛地就竄起了一股火來。盡說的廢話,誰還不知道家族若代代皆有支撐門庭的麒麟子出世,必能代代興旺?不說代代,每三代出一位有能力的麒麟子,得他盡心支撐石家門戶,石家都能一直興旺下去??墒沁@話說得容易,做出來……呵呵,這萬萬年以來,誰又真的看見這世間出現(xiàn)過這樣一個家族?石老爺心里氣,面上卻也不顯分毫。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又何嘗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可是……難啊?!?/br>凈涪佛身也跟著嘆氣,虛虛地安撫了幾句,卻總沒落到個實處。凈涪佛身不接茬,石老爺卻也能夠把持得住,他跟凈涪佛身東拉西扯地翻起這景浩界萬萬年里頭出現(xiàn)過又消失得毫無蹤影的各個家族的歷史,掰扯他們家族中曾經(jīng)出過的一位位人杰。說得興起的時候,石老爺臉上也真正地開起了染坊。歡喜的、悲痛的、哀戚的、無奈的、嘆息的……弄得他自己就是那些個家族的族人一樣的。凈涪佛身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石老爺談古論今滔滔不絕,偶爾在石老爺調(diào)轉(zhuǎn)視線過來尋求他的意見的時候,發(fā)表上兩句看法,再搭上幾句經(jīng)文,然后才會再將話題拋還給石老爺,看著他開始下一輪的表演。凈涪佛身和石老爺之間的這一場你來我往,石老爺自己心驚不說,便連石少爺心里頭也都是震撼非常,隨著他們兩人之間的言語,心神投入到他的表情能跟石老爺臉上的表情同步。這兩張同步同調(diào)的臉色,再搭上他們父子相似的相貌輪廓,錯一眼看,幾乎能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晃了,居然會看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凈涪佛身看見,心里難免有點好笑,便也就沒打斷石老爺,由著事情繼續(xù)往下發(fā)展。這樣的后續(xù)或許只能引凈涪佛身一笑,卻必定會叫石老爺哭笑不得。畢竟么,他家里的這個小毛孩兒還是太嫩了點,扛不住大事……趁著凈涪佛身再一次扯上佛典上經(jīng)文的當口,石老爺露出一個苦笑,夸張地連連搖頭,嘆道:“師父大才,不愧是妙音寺里出來的比丘僧,小老頭我今日和凈涪師父這一敘,真是獲益匪淺,獲益匪淺啊……”似乎光說話還不夠,石老爺還特意離座,站到凈涪佛身身前不遠處的位置,合掌向著凈涪佛身深深地拜了一拜。說是告饒也好,說是認輸也罷,總之,石老爺這一回也是真的退了一步。凈涪佛身抬手扶起石老爺,相當誠實謙虛地道:“哪里哪里,不過是多翻閱了幾步經(jīng)典而已。倒是檀越你見識非凡,既然對這些大家舊事如此了解,也實在是難得?!?/br>說罷,凈涪佛身還嘆道:“檀越有這一份見識,能以此指引石家前行,又何愁石家不能昌盛繁榮?”石老爺聽得最后的那半句話是真的心頭生疼,但凈涪是什么人,真能輕易被石老爺吃定了去?石老爺怏怏一陣,才打點起精神,跟凈涪佛身嘆道:“這些打架舊事我是熟知,也確實能教導于一眾晚輩,但可惜……”可惜知道歸知道,真正能夠從這些大家舊事里汲取出經(jīng)驗,并拿這些經(jīng)驗來指引他們前行的,十不全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