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不紅了粉臉。 然而在李秀清眼中,這座華麗的大屋不過是一座墳?zāi)?,眼前嬌美的女子不過是一具不腐的艷尸。 “方才聽你的小婢說你是京師駱氏的嫡女,何故在此落腳?” “公子請坐?!本G桐送上茶來,邀請李秀清坐到圓鼓凳子上。 在李秀清眼里那凳子不過是棺材蓋,那茶碗是頭蓋骨,至于茶水倒真的是山溪水。 “謝謝?!崩钚闱逡允治杖旁诒窍麓竭呡p咳了一聲,然后淡然的坐到了棺材蓋上。 “繼母不容,只好在此棲身罷了?!瘪樰婺镅劭粢患t就落下了兩行清淚。 綠桐也陪著落淚,“公子不知,此處是有主的,我家姑娘時常被欺辱,夜夜垂淚,如今又要被逼著做此營生……” 話說到這里綠桐哽咽難言,駱萱娘就道:“公子吃杯茶就趕緊走吧,他若回來見到公子,公子就走不了了?!?/br> 李秀清玩味的看著駱萱娘,“是誰要回來,姑娘的夫君嗎?” “那丑貨蠹賊哪里配得上我家姑娘!”綠桐恨恨不平的插話。 “公子就別問了?!瘪樰婺镆贿吺脺I一邊道:“妾觀公子是正人君子,上來水榭至今雖一直看著妾眼中卻沒有絲毫褻瀆玩弄之意,倒有憐惜之情,妾不忍公子橫死在此,誠心勸公子早早離去。綠桐,送客吧?!?/br> “可是姑娘……” “送公子出去。”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踹開了。 “我回來了,人呢,死哪里去了?!?/br> 駱萱娘急忙從榻上下來,繡鞋也來不及穿就道:“綠桐,我去應(yīng)付他,你送公子從后門離開。” “是。公子,請快快隨我來?!?/br> “好?!?/br> 說著話,馬熊就闖了上來,“我聞到人味兒了,是不是有人進來了?” 駱萱娘一揮袖子,白紗飄起就遮去了另外一個出口,她隨即含笑撲到了馬熊的懷里,“夫君您辛苦了?!?/br> 馬熊冷哼一聲一巴掌扇開了駱萱娘,“賤人,你是不是又把送到嘴邊的人rou趕走了?” 駱萱娘撲倒在地捂著臉哭道:“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人來,夫君不要冤枉妾?!?/br> “哼!”馬熊不信駱萱娘的話,這里聞聞那里嗅嗅,駱萱娘生怕他發(fā)現(xiàn)急中生智打翻了放在梳妝臺上的香粉。 剎那,一室茉莉花香。 “你這賤人!”馬熊拽著駱萱娘的頭發(fā)把她提起來,“這是第幾回你把到我嘴里的肥rou趕走了,嗯?!” “妾沒有,真的沒有人來。”駱萱娘疼的眼中含淚。 “當(dāng)我是蠢貨嗎?!你既不聽話我就把你送給黃娘娘,黃娘娘早就看中你的美色了,要不是我一直舍不得你,你以為你還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嗎?!” “不要,夫君不要把妾送給黃娘娘,妾聽話,妾一直乖乖的聽夫君的話啊?!瘪樰婺锟薜睦婊◣в?,美不勝收。 馬熊最吃她這模樣,心里不免發(fā)癢,一手就抓捏住了那兩團酥軟,“好好伺候我,伺候的我舒爽了今夜的事就算了。” “是。”駱萱娘落淚,臉上還要綻出溫順?gòu)擅赖男怼?/br> “呵?!?/br> “誰?!”馬熊猛的推開了駱萱娘。 白紗飄起,李秀清走了進來。 馬熊一聞就大笑道:“原來你沒走,正好正好,今夜可以飽腹一頓了。” “公子怎么又回來了?!瘪樰婺镆幌掳c軟在地。 “實在不放心你就沒有走?!?/br> “姑娘?!本G桐急忙跑進來扶起駱萱娘,“姑娘放心,公子不是一般人,是捉鬼伏妖的巫師?!?/br> 駱萱娘反而嚇白了臉。 “別怕?!崩钚闱鍦芈暤?。 馬熊猛的化作惡鬼撲了上來,李秀清沒有回頭,淡淡抬手,靈線射出就捆住了他。 馬熊化出了原形,是一具漆黑帶病的骷髏,兩個眼窩里燃著陰陰紅光,頭頂長了一對烏黑發(fā)亮的角。 這就是疫鬼了。 “大人饒命?!?/br> “劉家村瘟疫是你弄的吧?!崩钚闱辶杩债嫹虻搅艘吖淼墓穷^里。 如此,疫鬼就不能說假話了。 “是、是我。” “村民的心是誰挖走的?” “是黃娘娘?!?/br> “黃娘娘是誰?她挖心做什么?去哪里找她?” “黃娘娘就是黃娘娘,是我的主人,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每次找她只要供奉上一顆溫?zé)岬男呐K,燒掉一根黃毛,黃娘娘就會來找我?!?/br> “她挖心做什么?”李秀清再次問。 “吃,吃了能修煉。” “既然要挖村民的心,又為何要弄瘟疫?” “黃娘娘要、要恐懼之心。” 李秀清沉思,片刻后道:“我要你把黃娘娘騙來,你可做得到?” 疫鬼連忙搖頭,“黃娘娘不要恐懼之心了,黃娘娘走了,沒有留下黃毛?!?/br> 第106章 取心 疫鬼在紅蓮火中燒成了灰燼, 駱萱娘綠桐主仆看著李秀清面露恐懼。 李秀清拍拍棺材蓋, “我能否一用?” “那是我家姑娘的……” 駱萱娘一把捂住綠桐的嘴, 顫著音點頭,“大人隨意取用便是?!?/br> 李秀清點點頭, “多謝。” 隨即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刻刀開始做活計。 一時水榭中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野雞咕咕聲。 “萱娘, 你是怎么死的?”李秀清的聲音如同春風(fēng)化雨般溫柔。 駱萱娘抱著綠桐坐在地上怔怔看著李秀清, 李秀清朝她一笑,“我知道你沒害過人, 所以不會捉你, 放寬心,長夜漫漫, 不如我們閑話家??珊茫俊?/br> 在李秀清帶著靈氣的聲音安撫下,駱萱娘漸漸放下了心防,幽幽一嘆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妾本京師駱氏女,是在隨父去上任知府的途中病亡的,為了不耽誤公職, 妾父就把妾埋在了這里, 妾死之時才知妾這一身的病是人為所致,妾有一妹,乃是繼母所生, 只小了妾一歲,妾自小身上就定下了一門親事,未婚夫乃是靖王世子, 繼母一直覬覦妾的親事所以才治死了妾,妾死,妾之妹便可頂替妾嫁入靖王府,妾已死了三年有余,想來此時妾之妹已經(jīng)是靖王世子妃了。 妾從無害人之心,活著時對繼母恭敬,對meimei愛護有加,妾如何都不甘心就此魂飛魄散,可也不知如何報仇,妾離不開埋骨地,如此磋磨三年,報仇之心也淡了,只是仍然心存不甘,有時又想這也許就是妾的命吧,命該如此,怨天尤人只是自苦罷了?!?/br> 這是個善良順從的女孩,打從心里不知反抗,一腔怨恨困于尸身,這才導(dǎo)致她三年尸身不腐。 “那綠桐你呢,你又是如何死的?”一邊削傘骨李秀清一邊問。 “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姑娘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