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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的臉。只因,那臉上震驚到說不出話的樣子,會(huì)叫冷世歡莫名的不安。 秦岳花了好些時(shí)候,才能確信冷世歡是真的讓他滾了,終是震怒了,一把扯著冷世歡朝床榻走去:“我恨不得將心挖給你看,你卻還是如此的不屑一顧。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在搖尾乞憐,冷世歡,這都是你逼我的?!?/br> 冷世歡費(fèi)勁掙扎一番,卻毫無結(jié)果,待一切歸于平靜之后,秦岳一面淡然自若穿著衣裳,還不忘冷笑: “你不是讓我滾么,你不是嫌我臟么,可得到你的卻偏生是我這個(gè)從醉忘生里出來的臟東西,不是那臨安城里的九五至尊。” 臟這個(gè)字,一向是秦岳心底的逆鱗,饒是在醉忘生里除了被打并不曾經(jīng)歷過旁的什么,卻總有人說他是被男人玩弄過的臟東西。也是因著如此,便是冷家再怎么作踐了冷世歡,這顆明珠蒙了多厚的灰塵,秦岳心底,也都覺著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彼時(shí)冷世歡目光渙散,努力好一會(huì)兒才能凝聚在一塊兒看清秦岳的臉,坐起身,任由搭在身上的被子滑至腰間,揚(yáng)手對著秦岳的臉便是一巴掌:“滾!” 這一巴掌打的著實(shí)有些重,那五指印在秦岳俊美的臉上十分清晰。打完后,兩人均是愣住了。冷世歡不過是氣急了,扇耳光這一舉動(dòng),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究竟是如何做出來的。 至于秦岳,隨著臉上的火辣越來越清晰,看冷世歡的目光便也越來越冷:“冷世歡,你真能。” 扔下這么一句,便直接大步流星離開,留冷世歡一人坐在床上,想叫住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是以,只得傻傻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冷世歡坐在床上好一會(huì)兒,又是梳洗后方踱步去了楚之屋里,楚之病殃殃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娘,相父為什么不來看我?他們說,秦止病了,相父都搬過去陪他住的?!?/br> 語氣中委屈甚濃,連帶著冷世歡也委屈起來,方才他那般氣沖沖的離去,還不忘吩咐人看著她每日喝藥。那般喜歡孩子的他,卻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該是多不待見自己? “楚之今后回了你親生父親身邊,他一定也會(huì)陪著楚之的,所以我們楚之不需要羨慕旁人。他們有的,楚之一定會(huì)有,楚之有的,他們便不一定能有了。” 寧安來時(shí),便見冷世歡溫聲軟語哄著楚之喝藥,本就怒火中燒的她火氣又重了三分。 徑直奪過冷世歡手中的藥碗擱在桌上,指了自己身旁的婢女照顧楚之喝藥,便扯著冷世歡出了屋子,強(qiáng)行將冷世歡帶到了她自己屋中: “我問你,你何來的臉面敢打我哥哥?你們母子的命是誰救的?你們母子現(xiàn)在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哥哥給的?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動(dòng)我哥哥!” 冷世歡瞧著寧安這副樣子,只覺著她對于秦岳,似乎好的過分了些。可她說的也都是事實(shí),自己本事沒有臉對秦岳發(fā)脾氣的,故而此時(shí)倒也心平氣和: “寧安,我不是那些供人玩樂的風(fēng)塵女子。你哥哥他...他不該那般對我的?!?/br> 只是想解釋一番,卻不想長華的聲音自里傳來,帶著薄涼的語氣叫冷世歡心口一陣一陣的泛疼: “怎么?你還當(dāng)你是昔日那個(gè)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冷家大小姐?既然要端起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就別做不正經(jīng)的事。騖兒大婚那夜,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當(dāng)本宮不知曉不成?” 長華的這話,叫冷世歡的呼吸都止不住停頓了一下,而后額頭開始冒汗。不為別的,只因如此說了,連冷世歡自己都認(rèn)為自己著實(shí)下賤了些。 這邊冷世歡還未從難堪中走出來,長華便是一巴掌甩上她的臉: “你是個(gè)什么東西,也敢對本宮兒子動(dòng)手。下賤玩意兒,不過是仗著我兒喜歡你,還真敢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待騖兒膩了,本宮便是把你賣去醉忘生那等地方,又有誰敢對自己說一個(gè)不字不成!” 冷世歡捂著被打的半張臉,只覺疼的不是那火辣辣的被打的地方,而是心。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般,覺著自己著實(shí)是卑微到了泥土里。麻木聽著長華說了好些話,無一不是說她高攀秦岳蕓蕓,待她說夠了,冷世歡方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一點(diǎn)道: “長公主殿下說完了么,說完了,我便退下了?!?/br> 宮里過了那么幾年,早已明白弱rou強(qiáng)食的理,如今的冷世歡是奈何不了這一向很有聲望的長華長公主,自是沒法的,能早些離開她跟前都算是好事了。 相對于長華這些戳人心窩子的話,寧安待冷世歡著實(shí)算得上好的了。至少此時(shí),她送冷世歡出來之時(shí)面上是不忍的: “我哥哥若是知曉這事兒,定是會(huì)與我娘鬧的,我娘那兒...楚之還小,最終吃虧的也還是你,為難的卻是我哥哥,你應(yīng)是曉得怎么辦的。冷jiejie,你若再那般待我哥哥,這便是我最后一次喚你冷jiejie了。” 冷世歡什么也不曾說,只一手捂著半張紅腫的臉,低著頭徑直從寧安身旁走過。她也曾是一根頭發(fā)都沒人敢碰的大小姐,如今挨了打也只能忍氣吞聲,世事果真是無常的。 本以為秦岳在慕容巖那兒,是不會(huì)曉得這件事的,可不過一會(huì)兒功夫,便到寧安這兒來問罪了。對著秦岳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寧安的語氣也低了下去: “哥哥,我只是,只是看不得她那般待你而已。明明,她就沒有對你發(fā)火的立場?!?/br> 對于寧安這樣回答,秦岳是早已預(yù)料到的,故而一時(shí)靜默無聲許久,才道: “寧安,這是我最后一次寬恕你了。你若還當(dāng)我是你哥哥,便不要再動(dòng)她。沒有她,你哥哥早該死在醉忘生了,又哪來的今日這般地位。我不曉得你娘怎么跟你說的,你只要記著我和她的事輪不上你們插手,便成了?!?/br> 兄妹兩的談話,以寧安的沉默告終。秦岳說是一月,秦岳不過二十多天便從慕容巖那兒出來了。去冷世歡屋子之時(shí),冷世歡正用冰敷臉。 在皇宮之時(shí),她是一向不在意這些的,卻是到了秦岳身旁之后,總是對臉很在意。生怕一個(gè)不小心,便有了皺紋,或是長了斑。 “是我不好,沒能護(hù)住你??伤俏襪eimei,你便饒她這一次罷。我已與她說過了,她若再犯,不用你說我也替你討回公道?!?/br> 明明先前才挨過冷世歡一巴掌,如今又跟無事人似的,心疼的替她敷臉。本不覺有什么的冷世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