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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這番舉動下又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覺著自己果真是委屈至極。 同時,還側(cè)過臉,不讓他看自己被打的紅腫的半張臉:“你來做什么,這次又是誰在你面前嚼舌根的,這次的事不怪寧安。。” 秦岳會知曉,定是有人去告知他的。想看一看秦岳挨打的臉好了沒有,卻又不肯讓他看見自己此時挨打的臉,故而便一直偏著頭,同時還用手捂著那挨了打的地方。 見她如此,秦岳心下愧疚更甚,輕輕攬著她入懷:“阿歡,我們都不要再鬧了。你心里在想什么,都裝著誰,今后不再讓我知道,我便都可以不去計較了。只要,你肯好生待在我身旁便好?!?/br> 終于,還是秦岳先低了頭。秦岳覺著,大抵還是自己更在乎她,才會服輸?shù)摹T谒?,秦岳從來便沒有贏過。 彼時冷世歡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一手捂著臉一手捏著自己捂著臉那只手的手腕,靜靜依偎在秦岳懷中。眼中若有所思的目望著身后那繪著潑墨山水的屏風(fēng),竟也生出了歲月靜好的錯覺來。 自次,秦岳又是住進了冷世歡屋里,冷世歡不曾點頭答應(yīng)和好,也不曾再若以往那般對秦岳張牙舞爪。對此,秦岳很是無奈,耳鬢廝磨之際還不忘呢喃: “阿歡,我寧愿你若以往那般將我氣得吐血,也不愿你待我這般冷漠,這不像你?!?/br> 冷世歡自是不曉得何時將他氣的吐血過,只當他是胡說,到底也回了他一句:“我若再對你若以往那般,大抵便見不著來年的花開了?!?/br> 長華不是秦岳,自是不會留情的。說不上為什么,縱使這樣的日子不快活,冷世歡也不想死,只想這般相互折磨著活下去也好。 秦岳待冷世歡好,是人盡皆知的,連帶著陸月白,都有些不甚理解了。這日秦岳出去了,陸月白捧著若干文書送去秦岳書房之時,在院門口見了冷世歡,正領(lǐng)著楚之跑步。 那面上的笑深深的刺痛了陸月白的臉,曾幾何時,也有那么一個少女對著自己笑得這般燦若朝霞:“夫人。” 微微點頭,喚一聲夫人算是打了招呼。不知為何,冷世歡聽見他這一聲夫人,便毛骨悚然。所有人都喚冷世歡夫人,獨獨陸月白的這聲夫人,會叫冷世歡惶恐: “陸師兄...聽說你當父親了,恭喜你?!?/br> 盡可能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的冷世歡,總覺著臉實在是太僵硬了,著實笑不出來。陸月白看她這幅樣子,也只謝過她的恭賀,只道: “說來我今年已是而立之年了,卻才剛剛當上父親。若是她在,我的孩子應(yīng)是比秦止大上一些的?!?/br> 陸月白口中的她,雖不曾點明是誰,冷世歡卻能準確無誤的知道指的是半夏。瞬間,半夏死前的情形又逐漸浮現(xiàn)。同時,冷世歡的臉亦由紅潤變得毫無血色。 “陸師兄,對不起,是我害了她。我對不住她...” 對不起三個字十分蒼白無力,那個死不認錯的冷世歡終是死了,如今的冷世歡終是明白,錯了便是錯了。 陸月白不欲過多停留,只面色十分凄涼的看了看冷世歡手中牽著的楚之:“夫人這是何苦,一聲對不住她,她便活過來了么?夫人活得好,方能不辜負她一番好意。我還有事,便先走了?!?/br> 眼瞅著陸月白捧著文書便要離開,冷世歡也急了,半夏臨終前的遺言,還沒能來得及告訴他呢。故而,便大喊一聲陸師兄,待陸月白停下腳步后,方道: “半夏死前說,她愿意等你,也愿意嫁給你做你的妻子。若有來生,讓你一定不要娶別的女人,記著你是要娶她的?!?/br> 陸月白顯然是沒有料到的,一向沉穩(wěn)如他,竟也忍不住急切問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冷世歡點點頭,不大敢看陸月白的目光,只道: “半夏說,不能和你在一起她寧愿死。你們的婚書她沒舍得忍,一直都留著的,夾在了你大婚之時。她送你的賀禮那本書里。她說她不舍的扔掉的,不舍的了斷的,就由你來了斷罷。” 隨著冷世歡話音落地,陸月白捧在手中的文書也紛紛落了一地。在冷世歡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陸月白緩緩蹲下身,一邊拾起地上的文書,一邊輕聲細語道:“半夏,你怎的那般傻?!?/br> 拾起之后,也不站起身,只拍拍文書上的灰塵:“夫人,在下有些事,便勞煩夫人將這些文書送到相爺手中了?!?/br> 冷世歡應(yīng)下后,便接過文書打算離開,領(lǐng)著楚之邁出幾步后覺著不妥又會回過頭,方見陸月白仍舊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淚水從他指縫滴落在地,渾身是抑制不住的絕望氣息。 遲疑許久,終是決定讓他自己一人靜一靜,便領(lǐng)著楚之離去了。將文書擱去了秦岳書房,冷世歡便準備離開之時,卻是碰見了迎面而來的秦時征。 斟酌再三,冷世歡也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口中喚道:“王爺?!?/br> 秦時征仍舊是一身sao包的紅色衣裳,只是在兒媳婦面前,sao包中帶了幾分穩(wěn)重:“騖兒那小子喚我爹,你卻叫我王爺,這是個什么道理?!?/br> 冷世歡一時尷尬,牽著楚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站在原地裝傻,等著秦時征訓(xùn)話。 秦時征目光打量了一番這個霸占了自己兒子整顆心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牽著的孩子,再是環(huán)顧一番見四周無人,方道: “秦家總是出癡情種子,我是,騖兒也是??晌蚁M隳芎煤么\兒,再熱的心都會有冷的時候,你若真是將她傷的徹底了,那便是我和騖兒他娘這般結(jié)局,你可明白?” 原本身為公公的,是不該說這些的,可想著自己兒子那傻啦吧唧什么都不說,只知默默守護她的性子,還是提點幾句的好。 秦時征說罷,便進了秦岳書房,冷世歡牽著楚之往回走之時,沒來由便想起那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倘若當初長華長公主不曾放棄秦岳,那么自己定是遇不著秦岳的,若是沒遇見,今日又會是怎樣一番情形?大抵,真的是隨著皇宮的那把大火成了一堆無名白骨罷。 晚間秦岳歸來之時,帶著渾身的疲倦,便未怎么與冷世歡說話便躺上床了。本是想要和他談一談的冷世歡,又尋不著話來說。 “阿歡,我今日特地出去派人去接你舅舅和弟弟了,再過不久,他們便會到了。今年年底,我們便可以一起團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