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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指尖蔻丹,似有不滿地小聲道:“不夠紅?!?/br> 婢女們聽了忙碾碎罐里千層紅往她手指上敷, 隨后用棉布裹緊,剛剛弄好又有幾人捧來金飾玉器讓卿卿挑, 冰種玉鐲、綠珠彩絲簪皆是世間無二, 卿卿饒有興味地試戴幾件, 旁若無人地在妝鏡前撫著鬢處反覆端詳,被蕭清寵上天的女子看來也是俗不可耐, 婢女們暗自嘀咕, 時(shí)不時(shí)地拋幾個(gè)眼神竊笑, 這時(shí)忽然有人進(jìn)門,她們一見是蕭侯忙低頭做出端莊貌。 “喜歡嗎?” 蕭清進(jìn)門徑直走到卿卿身后, 兩旁站著穿紅戴綠的如花美婢都似路邊野草,他都懶得抬眼。聞聲, 卿卿依舊對鏡扮裝,只淡淡地道了句;“喜歡?!?/br> 蕭清聽后莞爾一笑,兩手搭上她雙肩輕輕捏揉, 手上使的勁道輕重得當(dāng),正好緩去她肩上酸疼,卿卿望著鏡中人影巧笑嫣然, 纖纖玉手搭上他的手背隨后嬌嗔道:“喜日前不能相見,你來作甚?” “想你便來了,干嘛管那些俗話。”蕭清不以為然,邊說邊往她脖處吻上,嬤嬤見之忙給下人們使上眼色,接著踩著碎步識相退去。閑人散盡,卿卿故作嬌羞抬手將他推開,纖腰一扭便起身躲到簾后,碎碎流蘇劃過手心,蕭清追著余香上前,掀起銀紅紗伸手一勾,眼看美人落入懷,她又靈巧扭開閃到別處。 “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能食言?!鼻淝湫Φ?,一簾相隔,她的嬌容影影綽綽。蕭清駐步簾前緩下心神,等了這么久何必在乎再等一天?想著,他勾唇淺笑,道:“那就等到明日洞房花燭,到時(shí)看你能逃到哪兒去。” 卿卿咯咯直笑,歡喜之時(shí)不知從哪兒起了哀歌,這歌聲悲愴悠揚(yáng),聽來傷心至極,她斂了嘴角走到窗邊凝神聆聽,只聽他們唱道:“國衰即亡不復(fù)兮,山河無色悲戚兮……” 悲歌蕩在耳邊嗡嗡直響,卿卿忍不住輕問:“是誰在唱?” 蕭清輕蔑冷笑,主:“是群貪生怕死之徒?!?/br> 卿卿垂眸思忖,她并不知趙墨大軍已壓至邊境,在墻外高聲吟唱的是忠義之士以及無法逃難的百姓。如今趙墨已打到家門口,蕭清仍一意孤行硬要娶個(gè)喪星為妻,將士為其守城門,他卻留家做新郎,這悲歌唱了一天一夜,仍沒能打動(dòng)蕭侯鐵石心腸,十七日清晨,侯爺府中便鑼鼓喧天,滿目的紅奪目耀眼。 卿卿如愿以償穿上了嫁衣,望著鏡中倩影她真不知是想要這身衣裳還是想要那個(gè)人,耗盡芳華總算是等到了這天,鏡中人兒不比二八時(shí)嬌艷,眼中也是蒼桑沉淀,她想笑,可對鏡望著紅妝連勾下唇角的力氣都沒了。不知為何這幾天老是做夢,她時(shí)常會(huì)看到蕭涵或坐或立或躺,如同此時(shí)鏡中虛影纏在左右。他的手就搭在她肩頭,青灰色的臉?biāo)腊逯〈矫虺梢粭l線,明明是艷陽天,有他在旁她就覺得如同三九嚴(yán)寒冷得發(fā)抖。 “我在等你,為何還不來?”他一直說著這句話,語中怒意十足。卿卿躲得過人躲不開鬼,哪怕閉上眼都能看見他,人之將死愛恨皆無,她只是不甘心受其擺布,不相信脫不了他的掌控。 “哪怕飛灰煙滅,我也不會(huì)和你在一起!滾!”怒氣涌上,卿卿cao起手邊茶盞砸向妝鏡,“嘭”的一聲驚天動(dòng)地,茶盞應(yīng)聲而碎,鏡上水跡蜿蜒而下,虛糊了那張青灰色的臉。婢女嬤嬤嚇得魂不附體,忙撿起碎瓷口中直念:“歲歲平安!歲歲平安!” 卿卿回過神,看到眾人的驚詫之色不由一怔,側(cè)首看去鏡中人仍在,冷冷的笑頗為得意。 吉時(shí)將近,侯爺府中爆竹聲聲而城外卻是金戈鐵馬,一大早小卒已經(jīng)送來三次急報(bào),說西夏大軍兵臨城下求蕭侯決斷。蕭清聞后不語,在衣鏡前整襟正冠,過半晌竟然只問了一句:“這身裝扮如何?”小卒氣郁得都快嘔血,正準(zhǔn)備回去稟明守將,蕭清硬是把他留住,說喝上杯喜酒才能罷休。小卒放眼望去,這廳院中上百桌喜宴空空蕩蕩,人少之又少,再多的紅也沖不去這悲涼之色。祭完先祖后已經(jīng)日上三竿,又有人上門通報(bào)說趙墨下了最后通牒,若他們再不放人就要打進(jìn)來。蕭清稀溜溜地吃著面條,頭都懶得抬下,隨后云淡風(fēng)輕地回道:“他不敢?!?/br> 果真如他所料,趙墨的兵馬沒有動(dòng)靜,但不等于他真不會(huì)動(dòng)手,最后通牒已下,蕭清沒任何表示,趙墨已然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踱步來來回回,時(shí)刻盯著敵方城門,董憶在旁也非常擔(dān)心,因?yàn)榇苏烫珎}促,若硬要強(qiáng)攻怕是玉石俱焚,然而趙墨的心已經(jīng)拉不回了,他寧可得罪丹蘭也不愿放棄meimei,從蕭清那處回來之后,他就像入了瘋魔將宮中器物砸得粉碎,還一把火燒了曾經(jīng)替小妹找來的珍寶,他把自己毀在了悔恨中,斷送了稱霸天下的大好時(shí)機(jī),旁人看來這是不可理喻的癡狂。 “架好炮梢,準(zhǔn)備攻城!” 趙墨一聲命下,金鼓齊鳴,這排山倒海之勢蓋過侯門中的爆竹聲聲。 吉時(shí)到,媒人邊說吉利話邊替卿卿戴上鳳冠霞帔扶她上了八抬大轎,為了這次婚宴,蕭清特意在不遠(yuǎn)處尋了處小宅先給卿卿住幾天,好做迎親之用。卿卿可算無長輩,幾位年長的嬤嬤充作門面哭送她出嫁,隨行的幾車嫁妝也是蕭清事先備好,以免來時(shí)太過寒酸。蕭清身著緋衣長袍騎著白馬來到宅前,熱熱鬧鬧地鬧騰了一會(huì)兒塞足喜包后里面的嬤嬤丫環(huán)們才開了門,門一開便是炮鳴祥瑞,那些嬤嬤哭得昏天黑地,好似真的嫁女兒一般。 儀仗開道,喜樂緊隨,喜僮散了一路的喜果銅錢卻沒見有人歡喜哄搶。道兩旁跪著一群身著素服之人,放眼望去齊整兩列,他們猶如哭喪嗚嗚悲咽,更甚者見喜轎近便撲在道中央痛哭流涕,欲攔住蕭清勸諫,最后幾個(gè)護(hù)衛(wèi)一左一右架起鬧事之人將他們拖走。轎外越鬧越厲害,卿卿不想聽也難,不過她沒在意,更沒好奇掀簾去看個(gè)究竟,她把這當(dāng)作好彩頭,等會(huì)兒可以借此和蕭清聊聊。 一路波折不斷,不過花轎還是穩(wěn)當(dāng)?shù)赝T诤顮敻T前,蕭清下馬踢轎,喜婆連忙將新嬌娘扶出,就在這時(shí)只聽見“轟”的一聲,城門處騰起一柱灰煙,笑聲嘎然而止,眾人臉上皆露驚恐。蕭清揮手示意,喜婆忙扯起笑顏,顫巍巍地扶著新嬌娘跨過火盆。入了花堂,新人進(jìn)香跪叩,高堂之上只有兩尊牌位,堂中也無高輩份的親族主持這門親事,通贊見新人上完香后便高聲唱頌:“一拜天地!” 紅布蓋頭,正好掩去卿卿面容,蕭清望她一眼隨后牽著紅綢引她拜天地,他舉止從容,神色肅然,并沒把這倉促喜事當(dāng)作兒戲,夫妻交拜之時(shí),他抬眸看著眼前人不禁莞爾,喜悅之色溢于言表。卿卿聞聲而動(dòng),盛妝下的面容平靜無緒,她沒有想過自己所嫁的人會(huì)是他,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