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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成了笑話,而此時(shí)更是荒唐。 芳華耗盡,良人已去,一紙婚書又有何用?其實(shí)她不恨蕭清,只是心已成灰,想到重新要喜歡上一個(gè)人,她實(shí)在沒這個(gè)力氣。她也不去會(huì)害蕭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shí)候,她絕不會(huì)動(dòng)他半毫,只不過這都是她一廂情愿,蕭清待她有幾分真心幾分真情,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真到不得已時(shí)他又會(huì)怎么做?繁華喧鬧掩去洶涌暗潮,恭維之聲不絕于耳,拜堂之后蕭清終于抱得美人歸,名正言順地成了她的夫,城外的烽火硝煙已然成了海市蜃樓,他不必去看也不用去聽。 城門外,趙墨已經(jīng)按捺不住,幾次欲舉兵直攻城門,他想賭一把但實(shí)在輸不起,到底該怎么辦?趙墨反復(fù)思量,相思之苦、奪愛之恨又將他推入地獄,卿卿不喜歡這樣的他,可是只有惡鬼般的人才能把她奪回,他情愿做厲鬼也不愿將畢生至愛拱手相送,他情愿化作一縷幽魂也要重回她身邊。想著,趙墨抬頭眺望敵城上隨風(fēng)翻滾的旗幡緩緩抬起右手,眾將兵不由緊張,直盯著他的手豎起耳朵等待軍令。 “總攻!”趙墨利落切下,令旗隨風(fēng)而舞,幾枚燃火巨石接連擲去,“砰”地砸在城墻上燦如煙花。 第149章 洞房花燭 芙蓉百子帳,洞房花燭夜, 繁冗禮節(jié)走完一圈已近深夜, 喧鬧慢慢沉寂, 兵器相搏之聲倒是越來越響, 這一陣蓋過一陣震得人心惶惶。 蕭清充耳不聞,他看到端莊而坐的美嬌娘疲憊全消, 神采奕奕走上前隨后拿起金秤欲揭紅蓋,剛剛扶袖抬手, 他又忍不住猶豫, 左右思量似乎不知該從哪邊挑好。 “夫人。”他放下手中之物輕聲喚道, 聽來溫柔似水親昵至極。 紅蓋遮面,卿卿見不著他的模樣, 透過底下空處只瞄到一片緋紅, 這“夫人”二字聽來別扭, 她不自覺地咬住紅唇,不知該應(yīng)還是不該應(yīng)。沒聽她回, 蕭清笑了笑又道:“夫人定是怕羞,為夫替你滅掉幾盞礙眼燈?!?/br> 話落, 他便滅了案柜上的燭燈,惟留一副龍鳳祥燭。亮堂的喜帳頓時(shí)昏暗,一股蘭似雅香悄然彌漫, 卿卿心頭一緊略為忐忑,睨到他走近心更是突突跳得厲害。不經(jīng)意間,蕭清看到那雙藏在紅袖中的小手緊絞, 本想掀起紅蓋,遲疑小會(huì)兒便坐到她身側(cè),一手摟住她的肩,一手輕輕搭上她的手背。 無聲之言化去心頭幾分不安,卿卿垂眸思忖,慢慢地反握住他的手,蕭清會(huì)心而笑,抬手捏上紅蓋一角,一點(diǎn)一寸小心翼翼掀起,先是一點(diǎn)梅花唇,后是嬌嫩玉粉腮,幾十年的情愫隨著這張如畫玉容終得圓滿。 紅紗落下,滿目榮華。金縷燈、白玉案,無數(shù)艷紅隨光搖曳。卿卿恍然如夢(mèng),回過神后不禁抬眸偷看他一眼后又匆匆躲開。蕭清目定神懾,手里掛著紅蓋好似青蔥少年傻傻笑著。 “你笑什么?”良久,卿卿終于忍不住問他。蕭清一抖,猶如魂魄歸位,他看到眼前美嬌娘毫不掩飾歡喜之情,直言笑道:“我高興。從十四歲那年我就一直等著今天,終于被我等到了。” 語罷,他仍傻呵呵地笑,聽來都是肺腑之言。卿卿微怔,許久不語,燭光輝映間無意映出她眼角淚光晶盈。蕭清凝了神色,皺起俊眉伸手去接不小心滑下的清淚,看它落在手心燙紅一片。他低眸凝視,隨后用小指沾上當(dāng)作胭脂涂在唇間,合著合巹酒吞入腹中。 “香甜可口,堪比瓊漿玉液,夫人莫小氣,再賞為夫一些?!闭f著,他又把手伸到她臉下討要美人淚嘗。卿卿故作慍怒,瞪他一眼又扭過頭去,見她破涕為笑,蕭清長(zhǎng)長(zhǎng)吁出一口氣,隨后挑起眉彎上桃花眼指著窗壞壞地笑著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時(shí)候不早了?!?/br>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巨響,窗外炸起紅光,案上紅燭也不由震顫了下。卿卿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嗡嗡作響,沒過多久又聽到哥哥在喚她,一聲接一聲焦急似火,她定神往四處看去,燭影搖曳間哪有別人身影?再凝神細(xì)聽,絲毫聽不到任何動(dòng)靜。 “怎么了?”蕭清輕握住她的手關(guān)切問道,卿卿回過神茫然搖頭。蕭清沒太在意,念著春宵花燭夜,一邊笑著一邊起身放下鴛鴦戲水帳。 艷紅垂下虛糊了那片燭光,隱約之間似乎有人站在那處,罌粟酒喝得多了,總能看到聽到些不真切的玩意,她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明明醒著卻像睡了,而睡著時(shí)又總夢(mèng)到自己醒著。 卿卿看到蕭清摘下頂上玉冠,褪去緋紅喜袍,坦露的胸膛白皙如玉、美如精雕,想當(dāng)初燕王定是驚艷這般玉人。片刻,蕭清脫得只剩條褻褲,見他靠近卿卿心如鼓擂、慌了神色,他的手溫柔搭上她肩頭,隨后沿著肩線撫上脖頸,有意無意地摩挲起無瑕玉脂,卿卿不自覺地往后仰躲,他順?biāo)浦鄯鲋难股襄\榻。 蕭清更懂風(fēng)月之妙,薄而紅潤的唇輕覆在她的嘴上淺嘗那點(diǎn)嫣紅,輕緩氣息如蘭香拂上她的臉側(cè)。卿卿怕癢,忍不住縮脖把他推開坐起身,蕭清呵呵輕笑,手腕一轉(zhuǎn)又把她拉入懷中,隨后伸手取下她發(fā)間金釵。 一頭青絲如墨散開又似水一般落在肩頭,卿卿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接著又垂眸含笑,嬌羞難猜。洞房花燭夜自是云雨時(shí),蕭清似乎也耐不住性子,抬手解開她胸前衣結(jié)褪去那身大紅錦衣。艷紅之下雪肌如玉,猶如花蕊嬌嫩可人。 她的身子涼滑舒爽,唇碰上時(shí)仿佛能聽見冰雪消融之聲,蕭清將她貼在懷中不停撫著她的玉背,越是如此越是難解心頭燥熱,他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抽去她脖后紅繩,唯一遮擋在前的胸裹滑落至腰,卿卿忙不迭用手去擋,他匆匆一瞥早把春光盡收眼底。 “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你還在怕什么?”他咬吮著她的耳垂沉聲問道,清靈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低沉。卿卿收緊雙臂,偏偏不讓他碰胸前朱紅。他的手急轉(zhuǎn)而下,沿著她背上美人溝直往下探。 “別急……輕些……”卿卿羞紅雙頰,聲若蚊蠅,他便輕了手勢(shì)一邊挑弄一邊扳開她的手含上胸前櫻珠。他身上的香氣與趙墨不同,他的香清中帶甜,而趙墨的氣味似沉香幽然,卿卿以為這輩子都會(huì)聞著沉香直到老去,沒想到最后會(huì)付諸他人。 “卿卿……”蕭清喃喃低語,聞著她身上的香甜一時(shí)失了分寸,他的手如燒鐵,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卿卿順了他的意,敞臂挺身迎上他的舌尖,唇間滾出如泣似訴的嬌、吟。她攀住他的肩擒住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小小粗野更是惹了把火,蕭清解開腰帶欲挺身直入。 忽然,卿卿以腿勾住他的腰際,反身將他壓下使了個(gè)顛凰倒鳳。蕭清沒料到她如此迎合,渾身guntang如同燒鐵。卿卿瞇眼微笑,盈盈秋眸妖嬈邪魅,仿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