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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燈光昏暗,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放了一張床,旁邊還有一把椅子。床上人影交纏,可以看出是兩個男人。童憶緊閉著雙眼,任由那人將自己放到床上,從被那群人綁架開始一直掙扎到現(xiàn)在,他的雙手始終背在后面,被勒得生疼,此刻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那人沒有給他松綁,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黑暗中,他只知道那個人的手不停顫抖著,拂過自己的頭發(fā)和臉頰,接著,在唇間輕輕落下一吻。接下來有幾秒鐘的停頓。童憶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yīng)他的吻。那人接著細密地吻著,從雙唇,到耳后,再到脖頸,最后,停在鎖骨上,啃咬著。隨后,童憶感覺到一只手覆在自己胸前,下意識地揉捏。看來這個人不是喜歡男人,只是個喜歡嘗試新鮮事物的蠢人。沒有想到,在自己終于逃離那個人之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和一個陌生男人接吻,還可惡地聞到了屬于那個人的味道。這算是諷刺嗎?童憶心想。上天知道他求而不得,所以上演了這樣一場可笑的戲碼?他不會感謝命運的安排,只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讓他說不出的惡心,被他親過的每一寸皮膚都被染上了可恥的顏色。他的嘴被堵住,只能嗚咽著做著無謂的掙動。身上的男人力氣很大,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十天前,周簡昇回國,讓人去找童憶,才知道這段時間童憶在和男人相親。知道這件事后,當(dāng)初心中的那股沖動即刻變?yōu)閼嵟?。他想了無數(shù)種辦法想要讓童憶留在自己身邊,想到最后卻只剩下一種。那就是把他綁回來,哪也不許去。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周簡昇覺得這種感覺讓他熟悉又陌生。眼前的那個人就是認識相處了這么多年的童憶,他坐在那里,聽著周圍的一切,包括他的腳步聲。就算自己不說話,他也依然那么冷靜,思路清晰地講著幽默輕松的說辭,在能夠使自己擺脫綁架的同時,盡量讓“綁匪”不至于生氣而不聽勸。他總是這樣,溫潤又縝密,永遠保持著理智,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看著童憶不停說話的嘴,聽著那熟悉的嗓音,周簡昇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沖上去吻了他。他感覺到童憶在恐懼,他在拼命掙扎,他想要脫離他的束縛。周簡昇害怕他真的會跑掉,用力扯住童憶眼上的蒙著的布條,讓他只能抬起頭接受自己不算溫柔的親吻。那一瞬間,周簡昇覺得自己腦中的一根弦“啪”的一聲,斷了。這種感覺像是□□一樣侵蝕著他的理智,讓他想要更多,想要眼前這個人永遠只屬于他一個人。他抱起童憶,將他扔在床上,接著壓了上去。沒關(guān)系的,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他不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當(dāng)初,他告訴自己:試一次,如果難以接受,就放他走。而現(xiàn)在,很顯然,他不止可以接受,還想要更多。周簡昇像是瘋了一般,癡迷地親吻著床上的人,墜入一種名為思戀的旋渦,無法逃離。慢慢的,他覺得自己愈發(fā)不受控制,開始想要撕開眼前礙事的衣服。就像是在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吃糖果一樣,在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地方,獨自享受著美味。糖果不會說話,也看不到啃咬他的小孩長什么樣子。周簡昇將童憶身上的衣服扯開,幾??圩语w了出去,白皙的胸膛展露在他的面前,胸口起伏著。他將手緩緩覆上去,順著肌rou的線條摩挲著。忽然,他發(fā)覺童憶的身體在不斷顫抖,胸膛也起伏得厲害。周簡昇的理智被拽了回來,他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叫他的名字,可是又怕會被童憶認出來。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童憶的呼吸越來越弱,周簡昇覺得不對勁,再也顧不得其他,想要解開布條,但花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把已經(jīng)纏死的布條解開,最后找來了剪子將其剪斷后,終于看到了童憶的眼睛。他雙目緊閉,睫毛都已經(jīng)濕得粘到了一起,而那布條早已經(jīng)濕透。周簡昇看他呼吸困難的樣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身下的人。童憶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兩只手被擰到了一邊,而身體還朝上平躺著,雙腿被他壓著,整個人扭成一個不自然的形狀。而周簡昇也是現(xiàn)在才看到,他的手腕早已經(jīng)被磨破,捆著他的繩子都被染成了深暗的紅色。他趕緊拿起剪子,輕輕把繩子從傷口上挪開。此時,童憶疼得將眼睛微睜,周簡昇立刻把繩子剪斷,轉(zhuǎn)過頭,心虛地看著他。童憶眼睛通紅,開始看向周簡昇的眼神里滿是震驚,隨即變?yōu)樯钌畹耐纯嗪徒^望。周簡昇看著這種眼神,突然有一種他深恨著自己的感覺。童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他幾秒鐘,就再次閉上了眼。此時,一直掛在眼角的淚滴終于滑了下來。像是他的風(fēng)格,從不會和無關(guān)緊要的人多說一句話。周簡晟覺得那滴淚像是在自己的心上劃下的一刀。他開始后悔,什么時候自己會變得這么沖動?就算童憶真的喜歡男人,但是如果他根本不喜歡他,李丹菲說的都是她一個人的想象,那該怎么辦?他回想到自己剛剛禽獸一樣的行為,更加痛恨自己的沖動和愚蠢。這樣做只會傷害童憶,接著把他推得離自己更遠。“童憶……”周簡昇開口叫他的名字,可是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知道,他已經(jīng)不會和自己說話了,甚至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周簡昇準(zhǔn)備把他腳上的繩子也解開,可是伸出手后卻有些猶豫,最后沒有動手。如果解開,他一定會跑掉,藏在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他把童憶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整理好被自己發(fā)瘋時撕壞的衣服,替他蓋好被子。然后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人。他要守著他,直到他愿意和自己說話的那一天。☆、第二十八章這也許是一場夢。夢中,那個人和他開了一個幼稚到極致的玩笑。可是他卻覺得,一點都不好笑。懸崖上的那棵小樹終于攔腰斷開,童憶覺得自己向著幽暗的深淵墜去。他揮動著雙手漫無目的地四處亂抓著,希望能抓到什么東西,讓自己活下去。緊急中,他抓到了一只手。這只手寬厚溫暖,似乎力量巨大,握住后,他下墜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他睜開眼,想要尋找那只手的主人